出了电梯,听着我房内传来悦耳的钢琴曲,迟疑的我瞬间加快了脚步,打开房门只见真是雪儿在弹奏,我悲伤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有些哽咽的嘶吼,“雪儿”。
“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她依旧弹着钢琴,头也不回。
我一下抱紧了她,“跟迦佑去了山顶,你也是担心我才来的吗”?
雪儿双手抚上了我的手臂,靠近了我的怀里,“有没有受伤?跟这么多人打架”。
“我怎么会受伤,我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以看看吗”?她抬头望上了我的脸。
我会心的微笑着,“好啊”。
脱掉衣服,同雪儿一样坐在钢琴凳上,让她细细的检查着我的身体,雪儿抚摸着我背上的痕迹,轻轻的言语,“这一刀,是因为龙娜被砍的吧”。
“对呀,现在还看的出来吗”?
“颜色很淡了,不过还是有印子,叶枫”,雪儿的脸庞靠在了我背上,双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肩膀,“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打架了,不要再受伤”。
“我没有受伤啊”!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滑落,感受着雪儿摸上了我背后的伤处,那是之前打架留下的棍痕,我转身望上她低沉的言语,“我不会再打架了,你不要难过”。
“我相信你,一直以来我都总对你说那句话,今晚上我还是想说,谢谢你,真的谢谢”。
谢谢我的爱吗?谢谢我守护她的幸福,下一秒便吻上了雪儿的唇,探求着她的吻,心里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吻她了。
咚、咚、咚…………
打开房门的我无力的说着,“这么早”。
抄手将牛奶递到我的眼前,这才接话,“害怕你昨晚酗酒未醒,所以早点来喊醒你”。
“你老婆呢?她没跟你来”,我依旧有些颓废的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继续喝着剩余的酒。
“她直接去礼堂”。
“对不起啊抄手,我这个同学让你这么担忧,害的你没时间陪老婆”。
“大家兄弟一场,何必说这些”,抄手将烟点燃递给我又道,“你的气色看起还不错,应该能应付今天的”。
“呵!能伤感吗?昨天晚上迦佑跟雪儿都找过我,他们都很担心我”。
“其实你该知足了”,抄手有些疲惫的靠向了沙发,脚放到了茶几上面,“没有哪对恋人能像你们这样,三人世界过的如此融洽”。
“他们从今天开始就是二人世界了,也许我从没有真正的介入过”。
“呵”!抄手笑望着我,“你比我预期的要好,我在高中时就在想,也许逸雪结婚那天,你会自杀”。
“我不会冲动的,虽然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哽咽的声音,将涌上的泪水压制到了心底,“我会好好活着,只要雪儿幸福,我就会快乐”。
“还疼吗”?抄手边说边摸上了我身上的瘀痕。
我也看向了他的身体,“你老婆没说你吧”?
“我老婆很懂事的”,抄手默吐了一口气,“叶枫,如果有一天迦佑知道了你买的房子,还有租逸雪以前住过的房子,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边说边又望上了抄手,“不要告诉龙娜,我也不想让龙娜知道”。
“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抄手轻笑了一下,显露出了依旧担忧的表情,“其实我是想问你,这里还疼吗”?
望上他轻指着我的胸口,就像道出我的痛苦一样,我的眼泪一下决缇,“怎么可能不疼,没事,我哭出来就没事了”,极力擦拭着泪水,笑望着抄手,“觉得我这个同学很没用吧,动不动就哭”。
抄手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除了为逸雪哭,还为谁哭过,想当初你刚打架的时候受的那些伤,都没看你掉过一滴眼泪,我能理解的”,他望上天花板,再次言语,“男人流泪,就证明他真的爱了,我的初恋也这样,当时哭的比你还厉害”。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真爱上一个女人,尽量不会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难怪你高中两年,死活都不愿意交往”。
“最爱的女人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你,叶枫,你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吗”?
“对,除了雪儿,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
“何必这么执着,男人应该拿的起放的下”。
“呵!我去洗澡”,拍了拍抄手的肩膀便起身,话都说的容易,可是真爱又有几个人能放的下。
抄手很明白的再次点燃了香烟,附和般的言语,“好好洗个澡,痛快的哭一场,好好面对今天”。
“我会的”。
同抄手一样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出了门,望着蔚蓝的天空,1月2号,真是一个好日子,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寒冷的冬天,雪儿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搭了一件白毛茸的坎肩,头戴桂冠,薄纱之下遮掩不住那抹羞涩又美丽的面容。
手棒着她最喜欢的两色玫瑰,艳丽的粉色玫瑰,外围绕着一圈黄色玫瑰,璀璨的满天星搀杂在其中,随着婚礼进行曲,由她的表弟搀扶的走向了神甫。
圣像之下,迦佑身穿笔挺的黑西装,胸前佩带着一朵粉色的玫瑰笑望着雪儿,脸上挥洒着幸福洋溢的光彩。
迦佑身边的诺子豪充当着伴郎,我望着子豪那抹笑脸,他就跟我一样,遗憾当中却显露出最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