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她家的大灯明晃晃的开着,我的心一下紧了,难道她今天在家?我加快了脚步。(看)。
还在坝子里就听见大人的谈笑声,我暗自揣测,难道她父亲在家?跟雪儿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她的父亲,好难得,我瞬间犹豫,去不去敲门呢?
想了想还是去吧,我太想见雪儿了,走进楼洞轻敲着大门,一个戴眼镜,看起很斯文的男人打开了房门,我微笑的说道,“叔叔,请问逸雪在家吗”?
男人转身向屋内喊道,“老南,是找你女儿的”。
“哦,喊他进来”。
我乖乖的走了进去,寻找着一桌子的人,看哪个才是雪儿的爸爸,只见这个屋内是烟雾缭绕,仿佛到了天宫,桌上一盘盘菜实属丰盛,各个吐着酒气真是难闻,地上乱七八糟的摆着几个白酒的空瓶子和一堆啤酒,他们到底喝了多久了?
面红耳赤,眼神木呆,大伙都是一个模样,望着对面一个叔叔跟雪儿长的有几分像,应该就是他了。
这个叔叔举起了手招呼着我,“你是小雪的同学吗”?
说这话的同时,面前的叔叔让出了座位给我坐,我边坐下边回答,“是啊,叔叔,我是她的高中同学”。
“哦,小雪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全班第一”。【请】
“哇!第一也”,大家开始纷纷的闲谈,我觉得不再像刚才那般拘谨,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着我,现在还是喝酒重要,简单的几句问话,大人们又开始喝起了酒。
雪儿的爸爸努力的睁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又对我说道,“小雪这个星期不回来,你叫什么名字,等她下个星期回来我告诉她”。
我微笑的回答着,“我叫叶枫”。
身边的叔叔拿起个酒杯给我倒上了酒,“来,叶枫,喝一杯”。
我忙推拒着说,“啊,叔叔,我不会喝酒”,开玩笑,现在我的酒量并不差,只是想着雪儿既然不在家,那我呆在这里也没意思,大人们喝酒,我凑什么热闹呢,只会影响他们的气氛。
另一个叔叔拿起了我的酒杯,“多大的人了还不会喝酒,来,来,来,喝一杯”。
雪儿的爸爸开口了,他笑嘻嘻的说,“不要灌他,他还是学生”。
这话说的是如此的温柔,一点分量都没有,他到底是在助兴?还是在帮我解围?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开门声,室内一片安静,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
雪儿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直接步入她的房间,我瞬间感觉到气氛不对,有一抹很强烈的紧迫感,大家都窃窃私语,此时的空气似乎都有些压抑。
两分钟不到,雪走了出来,父亲小心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个星期不回来吗”?
“我回来查岗”,雪儿面色阴冷的说着,紧接着露出一抹毛骨悚然的冷笑,“你们喝的欢咧”。
大家都沉默不语看着她,我怎么从每个人的眼里看出了惊恐,虽然大家都处于醉酒的迷离状态,但眼底里那抹恐惧却无法掩盖,纷纷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欲站起来。
她爸爸是如坐泰山的挥了挥手,“坐下,坐下,没事”。
“没事啊”,雪儿冷冷的说着,向她的父亲走去。
坐在雪儿爸爸身边的叔叔们纷纷起身让出一条阳光大道,雪儿直接扶起了她的父亲,不扶不要紧,一扶我才发现她的爸爸已经醉的站不起来了,雪儿很体贴的把父亲扶到一米远的床上,父亲挥挥手的嚷道,“我没醉,来,喝,喝,喝”。
雪儿的声音变调了,不是像刚才那搬的阴冷,而是带有压抑的低沉,“我叫你躺下”,然后对着身后的大人说道,“你们还不走啊”?
“哦,走了,走了,走了”,醉不醉的都努力打起了精神,都想快点离开,脚却使不上劲,偏偏倒倒,你扶我,我扶你的开始踏起了婴孩般的脚步。
她的父亲还在那喊,“别走,别走,喝、喝、喝”。
雪儿怒吼了一句,“我叫你睡觉”,她的这般怒吼把我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没想到雪儿会狂怒。
这抹诧异的感觉看来不光我有,大人们似乎都被这声怒吼给震醒了,脚步也加快了些,三两步争先恐后的就走出了楼洞。
我望了望雪儿的父亲,他还真是乖,说睡就睡,我再望向雪儿,只见她将一串钥匙塞到我手上,快步的追了出去,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我有这种预感,急忙关上大门跟了出去。
“你们全部站住”,雪儿又是一声大吼,连在远处的石登上打牌的老伯都回过头来看,她上前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再敢到我家来喝酒,我就把你们的家给砸了”。
她这句话真是太震撼人心,打牌的人也不打了,在一边谈笑风声的人也不谈了,开始挪动起缓慢的脚步向这边移来。
雪儿每次的出场都需要如此的轰动吗?跟我最初感觉的她完全一样了,安静的时候看起像个乖乖女,狂躁的时候就像头狮子。
这一群酒友纷纷点头好言相劝,“哎呀!今天也是高兴嘛”,“好了,好了,以后不来了”。
惟独只有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大概只有三十多岁,这个没有搀扶的青年好象不太服气,“你砸我家一个试试,真是没家教,小的还管起老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