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还在分析我的动机,大地又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我搂的更紧,雪儿一下明白了过来,安慰到我,“不怕,不怕,我们睡在地上才会有感觉,如果睡在床上这种摇晃是感觉不到的,震级应该是很小的,没事,别怕哈”。
我没有说话,只是贪婪的享受着此时的温存,刚睁眼的她身体是这么的柔软,左手紧搂着她的肩,右手紧搂着她的腰,腿脚还肆无忌惮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双腿放在我的两脚之间,这种毫无距离感的搂抱让我的脑海里升起一抹邪恶的祈祷,大地颤抖吧,奋力颤抖。
帐篷外一片安静,大家是醉酒还没醒?还是都睡的太沉了,把之前断断续续的摇晃当成了摇床?这轻微的晃动让人很不爽,它怎么就停了呢?如果不再晃动,我有什么理由再紧锁着雪儿。
说时迟那时快,大地又很给面子的晃了一下,我狞笑的使出了全力抱住她,感觉就快把她给揉碎了,雪儿身上具有天然的母性完全散发出来,她同样紧搂住我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听外面这么安静,不要怕啊……”。
我在她的怀里肆意的笑着,真是一个想东一个想西,天性纯良的她一再误解我的动机,而我这个骨子里都坏透了的男人,一再控制着自己霸占她的私欲,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吗?太善良与太邪恶的人在一起迟早是会擦出火花的,只要我稍稍放松一下自己的自控力,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等了半天见再无动静,雪儿试着推开我,我很不舍的放开了手,她随即摸着电筒坐起了身,我忙问道,“你干嘛去”?
“查夜”。
“我跟你一起去”。
雪儿借着灯光,看了看我这张镇定的脸庞,点了点头。
走出帐篷就感觉到异常的寒冷,我急忙将手揽上了雪儿的肩膀,她也有同样的感觉,搂上了我的腰,我轻声的说道,“我来拿电筒吧”,那样她就可以把手揣进裤兜里了。
她拒绝的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该照哪些地方,还是我自己拿吧”。
走到四车道,这里的人似乎要惊醒一些,好几个帐篷里都亮起了灯,趁着月色隐约可以看见荧光棒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
再往前望去,有几处的探照灯大大的亮起,几个学生或十几个学生围成一团,抽烟喝酒打着扑克。
雪儿东照照西照照的走上了前,“你们这边没事吗”?
“有什么事啊”?戴着红袖章的干事叼着香烟,斜着眼睛问着雪儿。
“地震呀,刚才你们没有感觉到吗”?
对面女生手拿扑克,盘着腿回答,“感觉到了,就只是轻轻的晃了两下”。
隔了十米远的赌桌上有人招呼着雪儿,雪儿按了按这个干事的肩,“那你们慢慢玩吧”。
众赌友纷纷点头,这是打现钱的赌局,谁都无心分神再多说什么。
还差几步才走进,男生就笑嘻嘻的嚷道,“你们学生会的真是辛苦哈,凌晨四点还来查夜”。
“那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好不好”,雪儿边说边蹲了下来。
戴红袖章的干事问道雪儿,“你是被刚才的地震惊醒的吗”?见雪儿点了点头,他微笑道,“你真是浅睡呀,刚才的地震这么轻,你都能感觉到”。
“那叫精力高度集中,心里想着地震嘛,所以一有点感觉就会醒”,女生边说边出了一张牌。
我听这话暗笑着,如果不是无法控制的去搂雪儿,那她还会醒吗?
“你们都了解的很嘛”,雪儿转移话题的问,“你们玩的怎么样”?
“输赢不大”,另一个男生遮掩不住笑容的,数着腿前一叠厚厚的钞票,口里还朗朗的说,“如果今晚不打一角,而是打一百的,那我更乐了”?
见雪儿打着哈欠,干事体贴的说道,“南宫部长,你困了先回去睡嘛,如果地震稍微强烈一点,我们会敲锣的”。
雪儿点了点头,再次交代了一下,“如果等会换人打的时候,别忘记提醒他们敲锣哈”。
“怎么可能换人”?女生抿着嘴从钱包里拿出一把菜票,“他们要打的话,自己组一桌”。
“那你们玩吧”,雪儿边说边站起了身,跟我一起回帐篷。
再次躺下的她依然还是规矩的背对着我,刚才被夜风侵袭,酒意全无,我又无法自拔的胡思乱想,怎可再去搂她,那样对我自己而言是一种折磨,像最初在旅馆里跟她睡觉时一样,双手放在胸前,笔直的睡在床上。
漆黑一片,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她,我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算了,索性转过身去,我必须要适应强烈隐忍,既然我不想失去她,我就必须要忍,必须要隐藏自己的感情和内心的骚动,直到有一天我藏不了为止,或者等到她爱上我为止,现在我能想到的也只是这样了。
清晨,天边渐渐泛起一缕如雪般的白光,送来了几缕清爽的凉风,我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听着鸟儿的歌唱,望着眼前的睡美人,她微侧着脸蛋对着我。
我看的是这么的出神入化,哪怕她有一丝一毫的动作我都能察觉,只见她的身体稍稍动了一下,我急忙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