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看着她,这就是她教我的第五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理智。
如果雪儿真被我捉弄的很伤感,我想我会安慰她,但雪儿就是雪儿,师傅就是师傅,每一步都要比我快半秒钟,我面无光彩,但眼神却犀利的回答着,“怎么会,那时你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想哭也找不到地方哭啊”。
“不过说真的”,雪儿恢复了一丝颜笑,“真等出入社会,我想我可能没有这么多时间再陪在你身边了,那时只能靠你自己,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那说好罗,以后不能再嫌我烦,不能动不动就赶我走,即使要我离开都必须告诉我原因”。
“太多了吧”。
我规定的多吗?我还嫌少呢,郑重的问道,“答不答应”?
“好,答应,答应”。
看她那副毫无正经的样子,十足的敷衍,我倔强的伸出了小指头,“拉钩”。
“还要拉钩啊?不需要吧”。
非常需要,拉勾代表承诺,我看她敢不敢造次。
见我执意举起手指不肯放下,雪儿依然没有改变那抹忽悠的笑容,“好,拉就拉吧”。
触碰她的手指,我开始念念叨,“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雪儿看到我这副认真样,乐呵呵的附言,“要不要盖章啊”?
“当然要”,很温柔的说出这一句,很深情的附上了自己的唇,在雪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我蜻蜓点水的小啄一番,迅速离开。
她的脸蛋顿时红润,劈头盖脸的嚷嚷,“你这是盖章吗?哪学来的”?
快速找出一个理由,“上次馒头跟小雅就是这么拉钩盖章的”。
“哎!幸好你还没学到家”。
雪儿羞红了脸蛋,很想快些逃避,我哪能让她得逞,执意的追问,“怎么才叫学到家,你教我啊”。
“去问你的龙娜姐姐,她教过你的”。
“哦,伸舌头啊,她什么时候成了我姐了”。
“我定的”。
“你定的能算吗”?见她想起身,我纠结着问,“如果要盖章的话,是个人都可以伸舌头吗”?
“诶,我受不了你了,快放手啊”。
我嬉笑的紧拽不放,她故意加个姐姐只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已,太清楚雪儿这些小动作,小表情了。
“我不放,你告诉我才放,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
雪儿很无奈的望着我,“钩手指这些,你小时候没玩过吗”?
“玩过啊,就钩完手指就完啦,是你说还要盖章的嘛”。
“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什么叫你错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要遵程序走的,要不钩手指就没意义了”。
“啊~,救命啦”!雪儿对着天花板狂吼了一句,再无可奈何的望向了我,“拜托,老大,他们那是情侣间的盖章好吗,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姐弟啊,上帝呀~!我怎么会认一个这么单纯的弟弟呀”?
“诶,你自己说的哈,我们是在中国,天上呆的是玉皇大帝”。
(x___x)雪儿彻底昏倒,我急忙扶上她那因被我气的吐血而瘫软的身体,暗想我再晚一步,她会不会真的下滑到水里。
我情深款款的望上了她,“那姐弟之间的盖章是怎么盖的?还是将就他们那个”?
这个距离让雪儿瞬间感觉到了压力,她急忙用手指遮挡在我和她之间,“你再敢靠近我,我扁你哟”!
“你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真是的,我是害怕你掉进水里了”,说完一个大动作将她完全扶正。
说我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但我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装就真的过了,演戏还是要把握分寸,雪儿没有教过我这个,因为她在我面前从来都很真,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也算小有成就。
她拍了拍胸脯,安抚着那跳动过快的心脏,半分钟之后才开始了思想教育,“人家馒头点歌给小雅,小雅受感动拉钩送吻,你看见也不知道回避,还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好看吗”?
“我为什么要回避呀?他们就在教室接吻,我坐在座位上井水不犯河水”,想想真人表演,他们都不避忌,我避忌什么。
“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不觉得”。
“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是啊,你叫我去看厚黑学嘛,证明我的脸皮还不够厚,我要向你这个师傅学习,厚黑学都不用看了,随手拈来”。
“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很清楚嘛,那叫你回避这些东西,不要跟着学,你为什么不听呢”?
“是我先坐在座位上,他们后进来的好不好,我为什么要回避”。
“人要自觉嘛,要懂得起嘛”。
“懂得起,我看班上懂得起的人也没几个,你还不是跟菲菲她们在那打闹”,想想那时呆在班级里的何止我一个人,只不过是我在看他们而已,其他人都没留意,再说雪儿这个傻姐姐,干嘛非把我想的这么单纯呢?
“我们是在闹,哪像你看的这么起劲”。
“好了,好了,不谈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就真跑题了,“你还没告诉我姐弟之间该怎么盖章呢”!
“你还记得”。
“对呀”!怎么可能会忘,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那,这样”,雪儿很无奈的把手指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