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的望着我这张殷情的脸蛋,终于收回了手指,“那你要哪张”?
“我两张都想要”,眼睛依旧死盯着这美丽的锈品,说出了肺腑之言。
梅花不像竹子,每个花瓣都是用深红色的丝线勾画,淡黄的花蕊看起栩栩如生,树干用黑色的丝线锈成,怎么看都是一副佳品。
而这副竹子,竹子和竹叶虽然只是简单的勾画了下外围,但竹叶上的叶脉却清晰可见,素淡而优雅,我真的很难决择啊!
雪儿望着我这副贪心的模样,嘟着嘴说,“你只能选一张,就这张吧”,她做出决定的抽走了梅花,“这个竹子锈的比较简单,送给你,我还可以再锈一副,这个梅花很难锈的”。
我笑了笑,已经很满足了,跟她同样的轻叠着将手绢揣进了兜里,雪儿看了看表,无意的打起了呵欠。
我一看都已经快十点了,跟她撑在栏杆上不知不觉的却聊了这么久,此时的雪儿一定也有些疲惫,我体恤的说,“困了就进去睡吧”。
“那你呢”?雪儿幽怨的望着倾盆大雨,“这么大的雨,你也不能回家”,她停了停又道,“哦,对了,找楼下的老伯伯,看他有没有伞”。
我是十二分的不情愿啦!也只能尾随着一蹦一跳的雪儿下着楼,想想呆会借了伞之后该怎么跟她说呢?该以什么借口留下来呢?就说不放心她跟这个老大爷呆在一起,这么龌龊的想法,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是她?这么大胆的一个女孩,这么严谨的一个女孩,这么会自我保护的一个女孩,没戏!
“伞,我没有伞,你们年轻人还怕什么雨,淋着大雨跑回去就行了嘛”,坐在摇椅上看电视的大爷悠闲的说着。
我觉得好笑的又轻咳了两声,在这里上班怎么可能没有伞?明明就是不想借,雪儿不再说话的拉着我上了楼,她是阴沉着脸,而我的脸蛋都快笑烂了。
“别再说话了,听你总在咳,快上床休息吧,等会雨停了我再喊你回家,到时回家别忘了吃药”,雪儿边说边收拾起了我的文具。
我站在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听她前半句还挺高兴,后半句只有叹气了。
雪儿开了扇窗子回过了头,“你还站着干什么?快躺下把被子盖上,本来就感冒了,还喊你淋雨跑回家,到时明天发烧怎么办”?
雪儿边说边让我靠在床上,给我裹紧被子,我面色凝重的望向她,觉得她不像我姐更像我妈。
虽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母爱,但从雪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这抹异样的气息,让我瞬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不是没有付出,只是我从来都拒绝,雪儿也提过让我回去看她,但一想起那种陌生感,我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怎么了?真的发烧了吗”?雪儿摸着我的头,再试着自己的温度。
我面色泛红,两眼呆滞,在雪儿的手伸过来时我才回过神,刚才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将来我该怎么跟母亲相处的画面,我怎么了?怎么会想起她?怎么会从雪儿的身上看到她。
雪儿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深爱的女人,第一个我愿意去接触的女人,我很清楚我的感情,不是什么缺少母爱所以喜欢比我大的,那时我还不知道雪儿比我大3个月,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姐弟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爱上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眼里除了她之外谁也看不见,也许这就是真爱吧,没有任何缘由的,想不出到底爱她什么。
雪儿有很多的优点,我也很喜欢这些优点,可是这些存在任何人的身上,我依然看不见,我知道,我爱的是她这个人,即使什么优点都没有,我依然还是爱她,这就是爱,说不清道不明,只是那种感觉让人永远的回味,永远都觉得甜蜜。
“你休息一会吧”,她微笑的说着,自各又坐回沙发上。
窗外的风呼呼的刮了进来,我望着雪儿轻语,“你把窗户关了看嘛,坐那儿也不嫌冷”。
“你冷吗”?她转过头的反问道。
“不”。
“那就不关啊,关了窗子很闷的”。
“那你就坐到床上来看”,我坚定的说着,身体向床那头移了移。
雪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终于收拾起文具向我走来。
我把微笑收买,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看她上床我就笑,那岂不是会让人浮想联翩,虽然我什么也不会做,但仅仅是那个念头,我都不会让它从雪儿心里冒出来。
“在看什么”?我轻声的问道。
“商业法”。
法律呀?好遥远的一个词汇,我觉得雪儿接触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高中生该接触的东西,她今年只有16岁,太早熟了。
雪儿真是优秀,玩乐、学习两不误,她是心智早熟,不像龙娜,郑铃是性早熟,我也分不清到底哪一种好,只是觉得龙娜,郑铃的那种方式,我不太能接受,要说雪儿不懂这些吗?如果她真的不懂,就不会一靠近我就身体僵硬了,只能说雪儿没有把心思放在这男女之情上,或者说没有放在我跟她之间。
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我跟她之间的这一大片距离,很不满的念叨,“你能不能睡过来一点,中间有风进来了”。
“哦,是吗”?她不以为然的把被子压了压,只盖了一小截被子在身上,一大半的被子拿来填补空间的空缺。
我大叹一口气,都快被她气死了,就算靠近我又能怎么样?我又不会把她吃掉。
看着雪儿轻轻的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