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西侧，法国莫达讷城，温拿林将军率大部队离开之后，小毛奇为免阻击部队遭法军包围，在与法军轻度接触之后便也撤出了莫达讷城。
莫达讷城东部二十里一段天然沟堑是小毛奇部撤退的目的地，小毛奇早在进入法境之时便已留意此一天然阵地，他决定在此设阵阻击法军。
一夜无事，德军暗暗奇怪，不知法国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但小毛奇从阵地外星星点点闪动的人影中知道法国人已放弃追击大部队，把他们给包围了。
清晨，法国人火炮开始狂轰滥炸，枪弹如瓢泼大雨一般，倾泻在德军山头阵地上。等法军的炮火一停，德军迅速从各自的掩体隐蔽处钻出来，跑到工事处准备战斗。敌人进入射程后，德军用步枪、机枪、手雷向法军猛烈开火。
法军第一次以一个营级单位的进攻很快被打退，死伤了好几十人，而德国人则只是受伤十多人。当打退法国人的第三次进攻后，德军的伤亡开始加大，已有上百人死亡。
小毛奇知道更激烈的战斗还在后面，其实他们已成瓮中之鳖，不管他们怎么样的顽抗最后的命运都是一样，但小毛奇心中还寄有一丝望能突围，他在等待天黑，只要部队能坚持到天黑，他便准备全力一搏。
维奇与小毛奇年纪相仿，只不过他出身微寒，现在还只是一个中士侦察兵，根本不能与小毛奇相比，但他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耳朵特别灵。小毛奇派给他一个奇特的任务，此时他正飞奔过来报告喜讯！
在途中，维奇遭到法国人的扫射，他钻进草丛中躲避时衣服、裤子全都着了火，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把身上的火熄灭。回到指挥部掩体内，小毛奇十分高兴，双手紧抓住维奇的肩膀说：“中士！有好消息吗？”
维奇兴奋报告：“中校！找到一条突围通道！”
小毛奇大喜：“很好！上帝还没有抛弃我们！”接着问：“在什么地方？”
维奇指着东南方向：“前面那座山上有一个山洞，里面潮湿，隐隐可听见流水声！”
小毛奇点头暗喜：“果然不出所料！”之前，他认真研究过莫达讷周围的地形，知道有一条由西北向东南而流的河流绕山而行，他退守现在这天然沟堑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想借那条河流突围，只是他不知道从此处怎么才能最快最隐蔽地到达那条河畔，他可以肯定河流那边一定没有法军。
小毛奇命令：“中士！现在我再给你一个任务，你带二百人轮番作业务必在天黑之前把山洞挖通！”
维奇为难：“我不是矿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小毛奇道：“挖掘不用你负责，你只需听声辨明方向即可！”
维奇立正：“是！”
维奇刚下去，法国人又向阵地发起了第四次进攻。急红了眼的法国人发疯似地对德军阵地进行猛烈炮击，炮弹把德军山头几乎炸平，多段沟堑被炸塌，三个简易掩体工事被炸毁，就连小毛奇所在的指挥部掩体工事也被炸塌去一半，尘土与硝烟弥漫着整个山头阵地，掀起尺寸厚的浮土，一些沟壕几乎被填平了，德军士兵的身体也常常被炸起的浮土所掩埋。
在炮击之后法国人又从多个方位向德军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只有坚守下来才能活命，德军也被法国人的疯狂进攻气红了眼，使用所有能用的武器向法军反击，机枪、步枪、手雷一起上，一边咬牙骂喊，一边往法军冲杀喊叫的方向猛扫猛打。小毛奇沉着冷静，不停调度部队救援各处险情，时不时地还瞧住机会发动一两次反冲锋。
左边高地，上面防守的一个德军连队打了前面打后面，打了左边打右边。突然，右方有法国兵“哇哇”直叫地扑上来，上尉连长扭头一看，只见十几个法国兵已经冲进入战壕，他赶紧掉过机枪就向冲进战壕的法国人扫射，立时倒下七八个法兵，剩下的吓得忙往山下滚去。
激烈的战斗持续到天黑，法军损失惨重，德国人也伤亡颇大。傍晚时分，小毛奇得到消息山洞已挖通，尽头正对着河流。小毛奇即刻命令部队收拢准备撤退。
阵地上一片焦土，黑烟浓浓，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整个天空已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了，此时，法国人的进攻也暂时停歇了下来。小毛奇趁此时机，马上命令部队弃阵偷偷潜往山洞，他很担心法国人随时会再发起攻击。
主阵地离山洞有一段四千米的开阔地域，残剩的九百德军猫着腰轻手轻脚一个接一个在移动，眼看将至山洞，德兵们一阵窃喜。突然枪声四作，德军陷入一片枪林弹雨中，他们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成片成片地倒下。
小毛奇悲切哀叫：“可恶！上当了！”
“不要回头，不要顾及其它，不要停下，拼命往前冲！”他疯叫道。
大部分德军被枪杀，仅有二百人不到的德军侥幸逃入山洞中。法军紧追不舍，一部分德军在洞外阻击，小毛奇被人拖着进入山洞中，他的手臂上与大腿上都是血，他不知道身上那个地方受了伤，因为他感觉不到痛。借着火把，小毛奇脱下钢帽检查，发现帽上居然有四粒弹洞，他暗叫：“侥幸！侥幸！”
“中校！外面法军攻势猛烈，阻击的士兵退不进来！”一个参谋报告。
小毛奇蹙眉，洞内的人已在一个一个下到河里，但速度很慢，命令：“让他们再阻挡一阵子！”接着又吩咐：“加快速度，让伤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