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侧翼突然响起枪声,隐藏的那一部分人民军发动攻击了,接到信号,刘文波令司号员吹出嘹亮的冲锋号角,武里村里与武里山丘上的人民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日军。
海部成峻并不见慌张,镇定地指挥部队依地形积极防御,但人民军火力强大,攻击凶猛,轻机枪手与重机枪手以优势火力压制日军,日军成片倒下;狙击手精确射击,暴露的日军指挥官一一被射杀;喷火器手,射出一条条火龙,被不幸命中的日军马上变成一具具黑炭干尸,这给日军的心理冲击极大,用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顽强日本兵渐也崩溃了。
人民军已近在咫尺,见势不妙,海部成峻突站起,大吼一声:“上刺刀,前进!”
双方混战一团,海部成峻部损失二百余人后,现在双方人数差不多,但人民军武器先进,战士们手雷边扔边冲,子弹边射边杀,加上人民军在身材上又占据了优势,虽然日军有视死如归的武士道精神,有严格的战场纪律,还有良好的拼刺技术,但一番撕杀之后,三营还是很快占据了上风。
激斗中,侦察员小张特别狠,因为昨日他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队日军屠杀山洞里朝鲜老百姓的全过程,只有他知道这些日本人到底有多残忍!他一枪刺穿一个日本兵的喉咙后,又飞快拾起地上一把枪,对着一个刚滚落到他脚步下的日本兵的头部开了一枪,子弹穿透日本兵的头颅,射下地中。
日军渐感不支,开始向南撤退,一番撕杀之后,小张已力竭,脱力追出两步,他突然发现那条还活着的狼狗,想到狼狗扑向那朝鲜小孩的情景,不由咬牙切齿,端枪瞄准,射出一粒愤怒的子弹,正中狼狗头部,狼狗“汪汪”地惨叫不已,痉挛一阵后便倒地不动了。
人民军冲出两三里,第一连连长袁飞劝阻营长刘文波:“营长!我们不可再追!”
刘文波正兴头上,不予理会:“老子正杀得带劲呢!”他一枪又撂倒一个拐脚的日兵。
“营长!前面日军大部队就要上来了!再追恐有失!”袁飞苦劝。
刘文波哈哈大笑,把枪收好,调侃:“我是气你的呢!好!传令:收兵!”他早有意识要收兵。
此役,人民军俘获五十多名日兵,池边一郎也在其中,他的左手与左腿都受了重伤。
回撤时,人民军士兵欲抬那些受伤很重的日兵,可日兵倔强,就是不愿,还用脚踢人。营长刘文波见状火起,走过去,一脚狠踩在日本兵的伤口处,然后骂那些战士:“真没用!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不理会痛得像杀猪般惨叫的日兵,不耐烦道:“杀了!杀了!没时间跟这些畜生讲人道!”
这些日本俘虏在武里村谷坪被集中后,侦察员小张发现了池边一郎,愤怒地跑过去,揪出他,一脚踹其倒地。
“小张!你这是怎么啦!”一连连长袁飞问。
“他!就是这个天杀的,用刺刀刺死了一个手无铁寸的妇女,还把一个半大的小男孩刺死了!”小张哭述。
“什么?”一旁的营长刘文波盛怒,大吼:“你们别拦着我,你们别拦着我啊!”
有谁会拦他啊?他纯属自作多情!
“把这畜生烧了!”他命令。
池边被架着*在一堵壁上,一个喷火手伏在地,突喷出一条火龙,池边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已变也一具焦炭,那惨样令所有人欲欲作呕,而那些日本战俘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年幼点的日本兵失声痛哭起来,看来武士道精神也并非能令日本兵个个都不怕死嘛!
“大家作好准备!等下日本人又要上来了!”刘文波达到了震慑日本战俘的效果后,连忙吩咐。
“营长!不可!我们得撤退,我们不能再在这里阻击下去了!”一连连长袁飞急忙阻挡。
刘文波瞟一眼,不甚情愿:“为何不可?”
袁飞解释:“师部命我部适当阻敌,步步迟滞,见好就收!我们不需呆在一个地方与敌死磕啊!刚敌海部成峻部之所以溃败,是因为他们的火炮未上来,但呆会儿,便不同了,敌军上来的是大部队,他们山炮野炮应有尽有,我们怎生抵抗?况且,敌军占有绝对的数量优势,想合围我部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刘文波想想很有道理,这时,一个前出侦察兵回报:“日第19师团昆本联队已从正面上来,而其宫崎联队已从右侧走近路占领了黄麻村,有抄我后路之意!”
刘文波霍地站起,正待下令,恰巧,一个参谋跑来报告:“营长!师部要求我部速速撤退!”
看来,不撤还真不行了!刘文波沉声道:“好!部队集合,向后面十里的文风庄撤退!”
“营长!这些日俘怎么办?”侦察员小张赍恨,不解气地睃一眼那些日俘,“我们还要机动打仗呢!”
刘文波瞅一眼,他当然明白小张的意思,大方地满足他的要求,吩咐:“这些日俘我们带着不方便,小张!你联络当地的朝鲜人,把这些战俘交给他们处理!”
小张高兴万分,大声应答:“是!”以朝鲜人对日本人的仇恨,这些日俘的命运可想而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