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顾福礼、骆花也是行的,他俩在外面开了古董店,生意不错,赚了不少钱,只有你,整天垂头丧气,不干什么事儿,现在倒好,干脆不知羞耻,去舔日本人的?头了,彩主儿,你说,我这话说得对不对?彩主儿不回答我,只说,听老过怎么说。僵了一会儿,老过才开口说,嘿,只一个字,嘿,“嘿”过之后,他僵在那儿,不说了。你说么,干吗不说呢?彩主儿催老过快说话。老过闷了好久,抬起头,两只眼睛里各含了一颗泪珠,这两颗泪珠很饱满,很圆润,水分足,就像两颗刚从早上野地里的草叶上被捞起来的露珠儿,老过说,我现在不就是一个犯人吗?行动都没了自由。你哪里是犯人呵?你是吉府的二先生,我说,而且显得很气愤。你这也像犯人?这是彩主儿在说,你吃好的,住好的,你看你,一人住着一个大院子,一日三餐有丫环服侍,你手上戴锁了吗?不是锁,是手铐,我告诉彩主儿。对,你手上戴手铐了吗?不是我戴手铐,是老过戴了没有,我见彩主儿对我说这话,便跟彩主儿说。对,彩主儿说着,转向老过,你手上戴手铐了吗?老过僵在那儿。彩主儿逼他回答。老过点点头。彩主儿说,你戴手铐了?老过摇摇头。彩主儿说,你没戴手铐,是吧?老过又点点头。我高声说,就是。彩主儿也说,就是,就是,你说你是犯人,你在府里有吃有穿有住,有丫环服侍,又没戴手铐,这怎么能说是犯人呢?彩主儿说得语重心长,老过听得认真又胆怯,而我在一旁暗笑。反正,反正,我说,反正老过已经补了身子,彩主儿,老过补了身子,我的意思是,你彩主儿可以找老过上床睡觉了。彩主儿没说话。老过倒抢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什么?大先生,你别多问,你自己男人的事从来不做,当然不知道这事,我身子补好了,就应该去做男人的事,那可是一件气力活,又累,又伤身子,但为了彩主儿,我豁出去了。彩主儿大笑起来,连说,这个傻子,这个傻子。我还是暗暗发笑,这个傻子会是汉奸吗?可情报站里的人说老过是汉奸,但老过却真的很傻,日本人要这种傻子干吗呢?除非老过的傻相是装出来的,是专门用来骗我们的,是装出来的呢,还真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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