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托子,我如今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出去收东西,虽然进了大物件、好物件,还需要我去掌眼,但每年两次出远门收货,还得要由老过和四位托子轮着去跑。”老过也点头,说大先生讲得对:“对,是这样,彩主儿,那件摩喝乐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古玩,王托子只花了一个银元就将它收了。”“贵了,已经贵了,”大先生说,“像此类东西,几个铜板就能收了,这个傻子,肯用一枚银元去换这东西,亏大了。”彩主儿一笑,马上收住,说:“谁知道他是用了谁的钱。”又说:“不管他,把他找来训一顿,停他两个月的薪水。”老过心里最虚,他已经在私下里把这事了结了,现在再把它翻出来,他老过脸上有何光彩?所以说:“彩主儿,这事就算了,由我去训他一顿,扣他一个银元,这样也甭管他用了谁的银元,府里没吃亏。”“那件东西在哪里?”彩主儿问老过。“已被我没收了,进了库房。”“扣王托子一个银元,太便宜他了,需扣这月的薪水。再让他来我这儿,这种贱货不骂他是不行的,处理得太宽了,将来犯事的人会更多。”彩主儿将事情关照完毕,一人走出书房。但她马上又返回,说:“跟日本人的事,就照大先生的意思做,是不能稀里糊涂就做了汉奸。”

当天,王托子被彩主儿骂得趴在大厅地上直求饶,并且晚上在宿舍里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儿。郭托子也是越想越怕,抽空他把汉代玉璧用块厚布包了,把它藏在自己屋里某处夹板层里,从此,他不敢把玉璧从夹板里取出来把玩,但每天都要去屋内夹板那地方看几眼,并用手去摸,看看有没有异样情况出现。

川次郎最后全盘接受了吉府的提议,让二先生扮作考古总头目,自己扮作在二先生身边行走的随从,身上自然是中国人的装束。

川次郎选定一日,带了几百号人,还带了长短枪械、马车、骡子和十来匹让人骑坐的高头大马,前呼后拥直奔麦积谷里的老坟头而去。在这之前,川次郎已与当地中国政府联络,让政府出个文书,批准了此次考古活动,文书上写得清楚,是让吉府来承办老坟头的考古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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