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咱们也要跟去看看么?”
黑衣男子斜睨了吴汉一眼:“你很闲么?”
“不闲!”吴汉一本正经道:“属下不是看您对左四小姐越来越感兴趣了么?看是不是能找个机会掳回去!”
“笃!”一扇子敲在了吴汉的头上,男子哼道:“粗俗,就知道掳人,你应该说将她请回去!”
吴汉不耻下问道:“要是她不肯呢?”
“送她一根能围着她转三圈的金项链!”
吴汉面无表情地揭穿道:“那还不是掳走么?”
“哼,不跟你说了,跟你这粗汉说话,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黑衣男子长袖一甩,甩出流云似水的逍遥风姿,风华若墨染古韵。
“教主,您这是去哪?”
“饿了,去得意楼!”
吴汉嘟哝道:“饿了?教主现在越来越重口了,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也能饥渴……”
黑衣男子脚下一顿,额头全是黑线,他后悔带吴汉出来了,这不是来帮他的,是来气他的。
望江厅,当左芸萱推开了门,宗政澈已然坐在里面了,看到左芸萱后,立刻站了起来,热情道:“四小姐,快,坐这边!”
左芸萱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说他要让她帮着出主意,但也不必这么热情吧?热情的让她有种无事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她飘然而至与他擦肩而过,并未坐在他身边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对面。
指尖划过她衣裙带起的微风,清凉幽香,手,尴尬的握紧,拢于了袖中。
随即宗政澈又温柔地笑道:“想吃些什么?”
“不忙。”左芸萱坐定事看向了笑容满面的宗政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子与我大姐姐有仇么?”
笑,凝在脸上,变得寡淡:“四小姐怎么会这么认为?本宫与左大小姐是表兄弟,即使是关系不近不远,但也不可能是仇人!”
“那为什么今天她被我算计了,你这么高兴?”
“……”宗政澈僵了僵,薄怒道:“四小姐这是在讥嘲本宫么?”
“那倒没有,只是太子热情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不免让我生了许多的误会。”
“……”宗政澈脸彻底黑了,他生平第一次想对一个女人温柔点,居然被泼了这么一大盆冷水!
当下他脸一板,僵硬道:“四小姐说有办法处理流民入京之事,不知道是何办法?”
“矣,这才象太子嘛。”左芸萱露出如释重负的感觉。
宗政澈心头一阵冷笑,好嘛,他道是什么意思,原来左芸萱是防着他呢,一番说辞不过是为了打消他对她的关注。
好吧,既然她要跟他保持距离,那么他此次便趁了她的心意,不过以后,他绝不会让她这么任性的践踏他的一番好意了。
他想明白了,就恢复了之前芝兰玉树,fēng_liú倜傥之色,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儒雅如兰,飘然似仙:“既然如此,还望四小姐明言!”
左芸萱不禁暗赞一声此人果然一副好皮囊,皇家出品到底是不同凡响。
只不过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有毒,这是她千年来的心得,当下挪开了目光道:“太子,不知道您想过没有,此次天灾来势汹汹,让朝廷彼有措手不及之感!要想度过不是十天半月便能解决之事!而这些灾民,现在只是区区数万之人,但假以时日还在慢慢地聚集过来,到那时就是十几万人甚至更多,朝廷就算是隔天施粥放粮,那也是杯水车薪,终有一天不堪其负!到那时这么多的流民聚在了城门之外,又无所事事,定然会生出许多的事端来,而更为让人心忧的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有可能引起京城巨变,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宗政澈听了峰眉紧皱,几乎能夹起苍蝇,叹道:“你说得何尝不是本宫所想?
可是目前灾难一出,让父皇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杀了一批又一批的贪官,可是灾民们已然不相信那些地方官员了,现在听得京城在放粮,所有的人都蜂涌而入,为了安定民心,只能先施粥施衣的解决一部分。虽然本宫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为今又无更好的解决办法。难道把他们赶回去?就算他们回去了,遥遥路途,处处灾民,粮车运行充满危机,到那时反而更增危险,所以与其让他们在看不见的地方暴乱,不如放在眼前。”
“这主意是圣上的意思吧!”
“你如何得知?”宗政澈一阵惊疑,虽然知道她聪慧,可是她竟然聪慧到如此地步,竟然连一个命令是谁的意思都能想到,这未免太令人可怕了。
“太子莫要惊讶,其实这并不难猜,圣上自出生到继位一直是平稳之极,未曾有过任何的危机风险,所以圣上所思所想必是以保守温和为主。而太子却不一样,当今圣上膝下皇子众多,太子虽然身为中宫之子,但未必占了多少优势,听说圣上对淑妃所生四皇子亦是爱宠有加,更别说还有深受圣宠的汝阳王世子,可以说太子是左右逢敌,处境艰难,因此太子所想的主意一定不会这么消极。”
宗政澈脸色巨变,愠道:“大胆!四小姐你竟然敢非议朝政,挑拔本宫与父皇的关系!”
“太子!”左芸萱也脸一板,冷笑道:“本郡主只是就事论事,并不带有个人色彩,如果太子多心多疑,不能对本郡主有足够的信任的话,那么太子又何必让本郡主出什么主意?难道太子就不怕本郡主出的主意是挖了大坑给太子跳么?”
宗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