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嫣言笑不语,双眸略带玩味望着眼前的侍卫。
眸中春水波荡,侍卫霎时一愣,连忙将头低下。
沉闷凝重的氛围,让欢欢有些招架不住。目光闪烁十分紧张崔笑嫣,此时已经浑身是伤,若被这些人带走,估计又是一顿严刑拷打。
见欢欢要上前求饶,崔笑嫣樱唇微张,淡淡讲着。
“王爷的意思是,奴婢处心积虑想迫害他的子嗣?再者说瘫卧在床的人,也需要一群侍卫审问?”
侍卫不敢抬头,生怕对上那双眼睛,很是谨慎回答。
“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不周,还请担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崔笑嫣握住欢欢的手,唇畔笑意越发浓了几分。
“我去去便回,莫要挂念。”
忽然从门外传来道声音,言语之中透露出别样轻蔑。
“看来你并不惧怕丝毫。”
阎瀚轩踏入屋内,穿过侍卫来到崔笑嫣床前。俯视着她那怒火。
早就想到阎瀚轩会在附近,这样一个亲眼观赏如何折磨人的场景,他怎能无端缺席。
“奴婢参见王爷,不知是要如何审问?”
“你想如何?”阎瀚轩想看到她柔弱的一面,但却每每都看到她刚强的一面。
“既然王爷已经断定我是罪魁祸首,那便再说些什么都没用。不如快些让侍卫将我夹去地牢,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来的实际。”慢慢垂下眼帘,崔笑嫣半句辩解。终究结果都一样,何必浪费口舌。
被此番话语弄得有些哑口无言,阎瀚轩瞳孔微微张大,咬牙切齿问道。
“这便是你想要的?”
此话听入崔笑嫣耳中,觉得那样好笑。勾起一抹嘲讽,装作十分谦卑的模样淡淡答道。
“王爷十分关切奴婢,每次都让奴婢称心如意。天底下有这样的主子,真是一大兴事。”
阎瀚轩眸色中卷起飓风,耳边这声声嘲讽,心中早已忘了来时目的。
“那本王便在如你一次心愿。”
招了一下手,唤来那名侍卫。
“将她压入水牢,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
天啊,小姐伤势刚刚有些好转,若要进了水牢,岂不是要伤口见白骨。也不管什么规矩了,十分慌张跪在阎瀚轩脚边。
“王爷,小姐这一身伤,万万不能进水牢啊。”
“滚下去。”阎瀚轩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欢欢,如同蝼蚁的人,也敢左右本王。
觉得有些可笑,心中又填了几分懊恼。
“都滚下去。”
顷刻间屋内便只剩下崔笑嫣和阎瀚轩两人,四目相对凝视良久。
只见阎瀚轩上前一步,将心中盘算好的说词,缓缓讲着。
“本王最厌恶那包藏祸心之人,既然你害了本王的子嗣,便赔给本王一个。”
此话说完,便见崔笑嫣双眼很是茫然。有些错愕,有些惊恐。稍微平复情绪后,将脑中思绪重新汇聚起来。
“奴婢昏睡多天,而这期间定有他人从中做手脚。王爷若想要子嗣,这府内各位主子定当欢喜雀跃。只是奴婢身份卑微,恐怕不能从命。”
阎瀚轩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这张容颜一颦一笑都别样迷人。就那这惊慌失控来说,好比风中摇曳的花蕊。
语气忽然一转,不再是冰冷刺骨,柔了几分问道。
“伴本王左右,难道不好吗?”
双手紧紧攥着被单,崔笑嫣尽量保持平静道。
“想伴王爷左右的人,并不在少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方才不是说,要压入水牢吗?”
阎瀚轩身子一步一步逼近崔笑嫣,她竟然愿入水牢,也不愿相伴左右。
见身影渐渐逼近,崔笑嫣急中生智说道。
“府内主子众多,但却都没有子嗣。王爷若要想人偿还,不如查出凶手。而奴婢愿去水牢受刑,还请成全。”
一把扯过崔笑嫣的衣领,白皙肌肤露了大半。双眸如同处在欲火之中,想要把眼前所有事物都焚烧殆尽。
“本王改变注意了。”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崔笑嫣知道眼前这人已经变成了野兽。而自己身子又没半点力气,与其推搡反抗,不如在清醒之前给自己来上一个了解。
想都没有在想,卯足全身的力气,一头撞在墙上。
血液沿着额头划过了脸庞,崔笑嫣双眼迷离望着阎瀚轩,嘴角却浮上一抹得意的微笑。
看此情景,阎瀚轩狠狠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那怒火压制住后。扬起声音,唤人进来。
“把她压入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