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话,她正摆出架势想要接着拷问时,耳朵上顿时火辣辣的痛。
“哎哟,妈妈!”
白娉婷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
她几乎是半踮脚着,以此来减低拉扯的力道。
白母将一双拖鞋丢在她脚边,还不解气的在她屁股上拍了把,“你看你把地板给我踩的,都是脚印!脏不脏,赶紧把拖鞋给我换上!”
郁祁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趣的画面,尤其是她在白母威严下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先是惊讶,然后就藏不住唇角的弧度。
换了拖鞋的白娉婷看到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可还未等她有所发作,白母就已经抢先一步,“谁让你对客人大呼小叫的,有没有点礼貌,平时怎么教育你的,真给我丢脸!快别在这儿指手画脚了,阿汉是我请他过来的。”
“您给请来的?”白娉婷傻眼。
她在杂志社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只说了句他在自己家里,当下她都有些蒙圈了,撂下电话提前下了班打车就冲回来。
“废话!”白母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郁祁汉这会儿才淡淡的开口解释说,“阿姨到医院探望个朋友,顺便看看我,邀请我来家里吃晚饭。”
“……”白娉婷憋住这口气。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厨房里还有一堆菜要弄,赶紧过来帮忙!”白母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当家主母的范儿立马拿了起来。
“我才不要!”白娉婷看了眼打鸡血似的白母,直撇嘴的叫唤,“我今天采访累的要死,机器扛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我得回房间躺会儿,你要做自己弄!”
说完,她不等白母发威,脚底抹油的就往自己房间跑。
关上门板,耳朵贴在上面还能听见外面白母笑声温和的对着郁祁汉说,“阿汉,你别介意啊,这孩子就这德行!不过平时她不总这样的!”
“没关系的阿姨。”郁祁汉声音里带着笑意。
“来来阿汉,我们继续研究这盘棋!”这会儿是白父的声音,还有棋子落下的声音。
“好的叔叔。”郁祁汉依旧笑着回。
白娉婷竖耳聆听着,觉得他可真会在长辈面前卖乖,从鼻间里发出了“哼”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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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单人牀上,白娉婷背对着门的坐在上面。
随身包被她放在膝盖上,拉链敞开着,手里捏着那份请柬,打开以后,上面的“新郎顾海东”、“新娘安宁宁”便赫然的映入眼帘。
即便这段七年情在她这里时过境迁,已经快刀斩乱麻的舍弃,但毕竟是初恋,也是从大学开始就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纵然坦荡,心里面都还是会有些小小异样。
他们也曾谈婚论嫁啊……
若不是顾海东背着她*,她现在可能还是个幸福的待嫁女人,没有在爱情里摔成这样惨。然而现在他依旧是要结婚了,只不过新娘换了个人罢了。
白娉婷垂下眼睛,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毫无顾忌的露出了落寞之色。
蓦地,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感觉到身后有光影遮挡过来,她下意识的回头,才发现卧室的门不知何时被人给推开了,郁祁汉挺拔的身影也不知何时立身在她身后。
白娉婷皱眉,口气冲冲的,“干嘛!”
“阿姨让我叫你出来吃饭!”郁祁汉双手插兜,耸耸肩的表示。
“哦!”白娉婷这才撇嘴应,磨蹭的从牀上起身。
将手里的请柬快速合上,再重新塞回包里,然后穿好拖鞋的准备往出走,见他站在原地没动,不禁推着他往出走,“看什么呐,还不赶紧出去!姑娘家的闺房是你随便能进的么!”
郁祁汉眉眼慵懒着,任由她推着往房间外面走。
只是在临出去时,侧过眼望回去,是她塞了请柬的随身包上。
餐厅里饭香萦绕着的,实木的圆圆餐桌上,摆满了荤素搭配的菜,没有像电视里那样过多精致的盘子碗筷,甚至排骨都是用小铁盆直接上来的,实实在在的家常感。
之前在小卧室里看电视的爷爷,也被白父用轮椅推出来,坐在餐桌前等着。
相比较于郁宅用餐时往往讲究的摆盘和排位,郁祁汉更喜欢这样平凡和普通。
“阿姨,有什么我能帮您的?”
看着在厨房和餐厅忙进忙出的白母,郁祁汉很会献殷勤的问。
“不用不用,哪用的着你来,赶紧跟你叔叔和爷爷坐吧!”白母连忙乐呵呵的摆手,看到那边正往嘴里塞牛肉粒的女儿,顿时就发火,“大小姐,做饭时不能帮忙打下手,现在总能来帮忙端盘菜吧?”
“知道了……”白娉婷只好应。
平时他们两个在合租房里时,她哪次做饭他不是跟个大爷般的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什么时候会这样帮忙了,真是装的跟什么似的!
进去厨房时还不忘瞪罪魁祸首一下,谁知被白母给抓到,胳膊上又被挨掐了一记。
最后一道鱼汤端上了桌,白娉婷站在餐桌前粗略的数了一下,惊讶的回头问着摘围裙的白母,“妈,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
“懂什么,快去盛饭!”白母没好气的指挥她。
每人面前的酒杯里面倒上了酒水和饮料后,开始动筷起来,餐厅里黄色的灯泡显得温馨。
白母嘴里一直不闲着,不停的在和郁祁汉说着,“阿汉,你没事的话常和婷婷回来吃饭,家里平时就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