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嗓音有些怅然,“你说过喜欢我,其实真正又有多少?或者说,在你心里对我的喜欢,总是及不上对叶寒声的!”

不明缘由的叶栖雁听后,只会觉得失望透顶,她将一颗心都付出了,他竟然还会在比较!又或者说,自始至终,他一直都很介意。

张了张嘴想要辩白,又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傻的可笑。

在他长腿迈步的同时,叶栖雁也转过身的迈步,两个人在医院走廊里相反方向的背道而驰。

回到儿科的病房里,躺在病牀上的女儿樱花瓣的小嘴微张着,睡的那样香。

拿起挎包的叶栖雁,忍不住走过去抬手,在她的苹果脸上一下下的轻抚,好像借此来缓解自己从心底泛滥而出的苦涩。

“大河……”

很轻的,有童音在睡梦中的呓语。

叶栖雁手指尖轻颤,之前还说找个机会,要和女儿好好的聊一下有关他们两个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没必要了……

红色的数字往下跳跃,直到抵达一层静止。

电梯门缓缓拉开,同时梯门上映出男人冷凝的五官也一并消失,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再径直的走出住院大楼。

四五节水泥台阶下去,内双的黑眸骤然薄眯。

前方那里停着辆银灰色的凯美瑞,驾驶席车门上倚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

那姿态,明显是在等着人的。

而等着的是谁,池北河心知肚明的收拢了掌心。

手指间夹着根点燃的香烟,放在嘴边抽上一口后,清朗的眉目在吐出的烟雾中看向他,微微扬起嘴角一笑,随即颔首示意的算是打招呼。

池北河漠漠的收回视线,不予回应。

大步向白色的陆巡,打开车门的坐进去,踩油门的倒车一气呵成,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尖锐的声音,然后一道白光般的飞驰离去。

**********

三甲医院,高级病房。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瞥了眼病房,对着刚从里面出来的人蹙眉问道,“祁汉,她怎么样了?”

“醒来后就没事了,只是阿珊这次失血过多,还需要多住些日子!”郁祁汉回答他,不忘继续又说,“放心吧,她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并没有再寻死的想法,似乎已经想开了!”

“好,我进去看看她。”池北河点头,推开门进去。

桑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躺在病牀上,正看着天花板发着呆,听到声响后看到是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虽然脸色苍白的看起来很是虚弱,但朝他露出的笑容很有气质。

“北河,你来了!”桑珊主动朝着他开口。

她靠坐在那,虽然有宽大病号服的袖子遮挡,但左手腕上缠绕纱布的地方依旧那么触目惊心,提醒着曾经经历过多么可怕的危险。

“嗯。”池北河点了点头,态度淡然。

“我真的以为你不会来了……”

桑珊看着他坐在病牀边上的椅子,语气是有些庆幸的,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很多的尴尬,“北河,抱歉,我是太过自信了,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情!”

“知道是傻事,以后就别做。”池北河敛着眉眼,沉沉说道。

桑珊能够有这样镇静的表现,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他实际也很害怕她醒过来后依旧走不出来,可如若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选择进来看她。

“放心吧,我不会了,绝对不会!从我重新睁开眼睛那一瞬,我就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实在不敢相信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简直愚蠢至极!幸亏我活过来了!”

“或许是死过一次的原因吧,看事情就更淡了一些。不过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而已,其实看开一些也没什么,我还有好几十年的人生要去度过,怎么能就这么结束!死不是对爱情多好的见证,只是一种自我逃避!”

“对不起北河,造成你的困扰了!我会做一个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祝福你们!”

桑珊嘴角的笑容始终不变,似乎真的是涅槃重生,字字真心。

池北河勾了勾唇角,知道她是彻底的自我恢复了。

这种结果他很乐意见得,也很欣慰,毕竟她也曾对他付出过很多,也有过恩,从内心里不希望她变成一个对感情痴缠的怨妇。

只是听到她最后的四个字,勾起的唇角又淡了下去。

他们……

医院楼下的白色陆巡里,池北河坐在驾驶席上,向后靠在上面的仰着颈椎。

内双的黑眸阖上,他想起了在办公室里那通来自土地局的电话。

“您好,叶副局。”

听到那边的自报名头,池北河如此道。

因为曾有过调查,也是知道叶振生也叶栖雁的真正关系,原以为电话是有公事要谈,没想到说的却是有关她的私事,而且毫不保留的直接全盘托出。

“池总,突然给你打着通电话,打扰了!”

“我们就不必绕弯子,我直接开门见山了。我是土地局的副局长,也是叶栖雁的父亲!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不要继续纠缠雁雁,也不要再有来往!而且我有一个养子,他们曾经谈过很久的恋爱,五年前就差一点领证,只是中间有了点小误会!所以现在,我会让他们结婚……”

**********

三天后,老住宅小区。

叶栖雁拖着脚步走进楼门洞,踩在一节节台阶上,每上到一层,感应灯也会随之亮起。

在四层和五层中间时,发现隔壁出租房的门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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