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忍不住喊,“池北河。”
“怎么了?”池北河停住脚步,侧身望回来。
被他内双的黑眸凝视到,里面一如既往的深沉,心湖里像是涟漪微点。
为什么总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次次出现?
心里面有声音在回响,她嘴角蠕动,却只是轻声了句,“没事……”
“睡吧!”池北河低柔了嗓音。
当房间里的灯光被关掉,门板也被轻关上时,躺在双人牀上的叶栖雁也闭上了眼睛。
身上宽大的衬衫虽是洗过的,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此时套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他拥入了怀里一般,她轻轻翻了个身。
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这样似乎就不会再害怕了。
*********
第二天早上,叶栖雁五点多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环顾了四周半晌,熟悉又陌生的卧室陈列,让她慢慢坐起来。
去浴室里简单洗漱了下,叶栖雁脱掉身上的衬衫手洗干净后晾起来,然后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看了眼还趴在那睡着的土豆,她放轻着脚步的朝主卧室门口走。
整栋房子里都静悄悄的。
叶栖雁伸手推开了客卧的门,果然看到躺在上面的池北河。
内双的黑眸阖着,薄薄的唇微抿在那,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茬,哪怕是睡着了,线条立体的脸廓上给人感觉也很是严肃,但也不乏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似乎是很疲惫,睡的也很熟。
旁边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拿上来的登机箱,只不过并没有打开,想必也是长时间在外出差很辛苦,一下飞机又去公安局接她,那种疲劳程度可想而知。
好似就像是昨天她想要问出口的话那样,他就是会在她迷惘无助的时候,像是小猫小狗一样的把她捡回家。
明明是她还在提醒他,要公私分明,可她却忍不住在依赖他?
身后有爪子压在地面上的声音,是醒过来的土豆颠颠跑出来。
在它扑上自己要犬叫前,叶栖雁就连忙蹲下来示意,“嘘!”
“……”土豆瞪着两个棕色眼珠子。
“嘘。”叶栖雁再度比划了下,压低着声音,“别吵醒你主人!”
伸手将客卧的门轻轻关上,她回手摸了摸土豆的脑袋,又叮嘱了两句,然后才放心的走下楼离开了。
*********
这个时间公车都还没有,她打了个车的回到了出租的小区内。
楼下门洞口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凯美瑞,车牌号也很熟悉,似是昨晚就停在那里的,前后和旁边都已经有车子挡在了那,不过驾驶席还是附近周围都没有人在。
叶栖雁带着疑惑的走进楼道间,当脚步迈上五楼时,停顿在那。
叶寒声双手抱着肩膀的靠在墙壁上,眉目清朗的脸也抵在上面,眼睛闭着睡着了,睡容很是憔悴,脚边是一堆抽完的烟蒂。楼下的凯美瑞停在这里一晚上,可想而知他也是一晚都在。
叶栖雁不禁继续着脚步,看到这画面心里不是不动容的。
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靠着的叶寒声才慢慢转醒。
“雁雁!”
叶寒声揉着眼睛,看到她立即喊。
叶栖雁看着他活动着脖子,以及眼睛里没有休息好的红血丝,打开门不忍的说道,“先进来再说吧!”
叶寒声点头,跟着她后面进了出租屋里。
“你怎么睡在这里?”叶栖雁将从厨房里倒的热水递过去,同时不解的问。
叶寒声接过水杯,双手捧着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水汽里抬起眼睛看她,声音里有些沙哑,“昨晚我也去了公安局。”
“你也去了?”叶栖雁惊讶。
“雁雁对不起,我知道消息的太晚,没能第一时间接你出来!”叶寒声脸上带着歉疚,渐渐的,又有更多其他的情绪在里面,“等我接到消息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开车去了公安局,可是……你已经被池北河带走了。”
叶栖雁听着,皱眉点了点头。
叶寒声顿了顿,喝了口热水,再开口声音紧了,“然后我在这里等了一晚上,直到现在你回来。”
“……”叶栖雁被他指处一晚未归,也是不禁讪讪然。
叶寒声在从见到她的那一秒开始,目光就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她,一直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身上,似是每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像是在努力在检查着什么,检查着有没有其他男人所留下来的痕迹。
他其实很想问,也很想知道。
昨天晚上他们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你们……”叶寒声那么多想问的都堵在了喉咙里,却什么都没有问出。
而是很快的笑起来,像是在刻意安抚自己的话,又像是在刻意逃避着什么,“没关系,我知道!他是你的上司,此次又是涉及公司里的事,他作为领导也是该对自己的员工负责!”
叶栖雁听出他声音里的压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是雁雁,你没事了吧?公安局那边怎么说?”
“现在没事了,不过也还不知道!”
叶栖雁皱眉的摇了摇头,又声音坚定的说,“但和我无关,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份笃定和信心,好像就单纯的只因为池北河的那句,一定会查清楚还她清白,她便可以如此盲目的相信。
“嗯,那就好!我也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