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司鸿博文的亲姐姐,他们的母亲是镇国夫人当年服侍的小姐,她与司鸿睿的婚事也是小姐撮合的,焉能不伸出援手。
镇国夫人当即道:“你快说来听听。”
夏青云道:“长平郡主岁数不小了,九皇叔断断没有留着不嫁的道理。我想请娘亲在太后和皇后面前吹吹风,给她指一门婚事。”
镇国夫人面有难色,“这事太后与皇后可没少操心。但长平一听要嫁人,就寻死觅活的疯闹。九皇叔只当她受了两个姐姐远嫁的刺激,又心疼老闺女,才一直把她留在身旁。”
夏青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听说皇上最注重皇家的威仪。长平郡主不嫁,难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岂不有损于皇家脸面?”
镇国夫人会意,“我明日就进宫。长平这孩子真是自误误人,做下这等糊涂事!以她的身份,何愁找不到一个好郎君,何苦要如此下作!”
“这事儿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夏青云对长平郡主的好感和同情早就化为乌有。
明知道驸马是有夫之妇,还要勾引他,简直是无耻之极。更可恨的是,还在众人面前装疯卖傻,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博人同情。
这种心机婊加绿茶婊,她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便要打一双!
镇国夫人又道:“九皇叔那边也得想办法劝说。他若铁了心要把长平郡主嫁出去,事情才好办。”
夏青云微微一笑,“我请爹爹来就是想和他商量。”
镇国夫人起身走到门口,顿住脚步笑道:“博文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连他的家人也一并受你照拂。”
夏青云浅笑,“娘亲,就算博文与长公主不是亲姐弟,她求到我头上,能帮的总要帮一下。”
镇国夫人含笑点头,“我回去想想怎么和太后开口,等你爹一回府便让他来找你。”
这天晚上,司鸿睿在夏青云的书房里待到三更天才回房。第二天一早,镇国夫人便带着夏青云新制的几筒极品明前白毫银针进了宫。
不几日,皇上召九皇叔觐见,谈笑间说起长平郡主的婚事。
“老九,皇后帮长平看好山东知府贺年堂的二公子,你意下如何?”
九皇叔抱拳道:“多谢皇嫂惦记。但小女的痼疾...”
皇上一挥手:“不妨,那贺家二公子虽然先天有些愚钝,但也识得字,不是个浑人。又是皇后亲自指婚,长平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九皇叔略一沉吟,贺府虽不在京城,但山东倒也里的不远,又是富庶之地,无需担忧女儿吃苦,便欣然点头应允,“但凭皇兄与皇嫂做主!”
皇上笑道:“如此甚好,婚事就定在下半年,等三公主和亲之后就成婚。”
落梅山庄。
“不嫁!爹爹好狠心,凭什么要把我嫁给那个傻子!”长平郡主捶胸顿足,当着下人的面就和九皇叔吵嚷起来。
九皇叔挥手遣散下人,肃容道:“这件事可由不得你。皇上亲自向我开口,我如何敢不答应。”
长平郡主怒道:“他怎么不把自个的女儿嫁给傻子?三公主和亲,不还有个四公主吗?哼,为了他的屁股稳坐龙椅,把我两个姐姐远嫁邻国,现在又想打我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九皇叔喝道:“胡说!就算放在民间,也没有像你这么大还不出阁的女儿!何况贺家也没有嫌弃你的疯病,皇后为你指婚,还能委屈了你?”
一听疯病二字,长平郡主立时开始撒泼打滚,抓乱了头发,又去扯自个的衣裳。
九皇叔顿生烦躁,怒容满面地指着地上的长平郡主,“是我平日太纵容你!婚事就这么定了,这回就是给你灌药,也得把你嫁出去!”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长平郡主一人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三日后,长公主府。
奶娘和侍女陪着珊儿在园子里的海棠树下玩捉迷藏,长公主坐在廊下,手里绣着一件小衣,含笑看着。
珊儿揪住奶娘的衣角,将她从假山后面拽出来,拍着小手欢声叫道:“抓住你了,抓住你啦!”
长公主也被珊儿的笑声感染,驱散了拢在眉间的愁云。
“咦,爹爹回来了!”珊儿转头看见驸马从长廊走来,笑着扑向他。
驸马沉着脸,“别闹!去和奶娘玩,爹有事要和你娘说。”
珊儿从未见过爹如此严肃的表情,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长公主脸色一变,起身走过去抱起珊儿哄着,奶娘赶忙接了过去。
这些日子驸马和长公主见天闹脾气,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多言,做事也加了三分小心。
长公主不悦道:“你有事进房说,和珊儿发什么脾气!”
驸马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珊儿,拔脚就往屋里走。
长公主气的脸色发白,强装笑颜抚慰珊儿,“珊儿乖,爹不是冲你发脾气,娘要和爹商量点儿事,你去跟奶娘和落梅玩一会儿。”
奶娘知趣地抱着珊儿离开,长公主进到房里,冷笑道:“有了儿子就不想认女儿了?”
驸马刚才听到珊儿的哭声,心下也有一丝不忍,但马上又想起什么,登时板着脸问道:“是你去求皇后给长平指婚的?”
长公主一怔,心里腾起一束怒火。真是没天理了,他居然袒护那个贱人指责自己这个正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进宫了?”长公主自然没有好气,“这些天我连府门都没出过一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