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低着头,不言不语,却羞耻难堪,无地自容,泪抑制不住地,啪嗒啪嗒直落。 ( . )
无殇瞧着她那样子,心安理得了,比之刚才的恐惧,舒坦了些,却反而刺疼沿。
“怎么?睡了本皇子,你还吃亏?”
另一个男人,也忍不住咆哮,“龚姣儿,为什么你要这样耍我?!”
“我没有耍你。”
“明日我派人去取回嫁衣,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赵全鑫恼恨地独自上了马车,疾驰出了宫门。
锦璃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殇,送姣儿回寝宫,瞧你弄得这一身狼狈,别再回大殿了。”
“是。”
龚姣儿听到狼狈两个字,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唇角还挂着血,袍子也被凌散不堪,视线触及他健硕的胸膛,她又迅疾转开视线纺。
周围一众护卫都退下,他迅速拢好锦袍,伸手扣住她的肩,将她拉起来。
她执拗地打开他的手,已然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岂会让他碰?!
“别碰我!”
“就碰,你能怎么着?”他强硬捏住她的下颌,却是给她擦眼泪,“至少我是干干净净的,那赵全鑫,一身腥臭,来路不明,还敢让他吻?”
说着,他手帕狠狠擦在她的唇角上。
她被擦得肌肤生疼,却才想起,喝酒时,赵全鑫似……吻了这个部位。
可他还不是一样吻了轩辕夏?!
想起他将轩辕夏扯进怀里的情景,她恼怒打开他的手,一转身,怒气横冲地不见了踪影。
无殇轻易追着,直追到她的寝殿里。
两个宫女忙上前来拦住他,“殿下,公主要沐浴歇息了,殿下也回去歇着吧。”
无殇没有理会她们,在外殿的公主椅上坐下,听到浴殿里传来水声,才起身。
也罢,既然她安分呆着,他便不与她计较。反正,那赵全鑫她是嫁不成了。
“好好伺候公主。”
“是。恭送殿下!”
无殇刚出去,两个宫女当即惊喜地拍手低笑。
“这回,可赢了御膳房那场赌局。”
“回头一定让他们请喝酒。”
龚姣儿听到她们的交谈,叫她们进去服侍卸妆,“你们说什么赌局?”
“大家都在御膳房里加入了赌局,有人赌二皇子和公主一辈子冤家仇敌,我们却是赌,殿下一定会爱上公主。”
龚姣儿清苦冷笑。
他怎么可能爱上她?他只是把她囚成猎物,折磨得她体无完肤才罢休。
“出去,不要你们伺候!”
“公主……”两个宫女面面相觑,顿时手足无措。
“我要和你们绝交,出去!”都是伺候她这些年的,竟然不站在她这边,那恶魔的魅力真就这么大么?
*
昨晚一场盛大的寿宴,醉倒大片人。
因此,辰时的早朝,百官们哈欠连连。
一众皇子,却碍于龙椅上父皇的威仪,个个强忍着,站得笔挺如劲松,最前面的御谨和御无殇更是连头也不敢低一下。
所幸,除了一些日常琐事,天下太平。
御蓝斯本想免朝,但有个人却不得不重视。
自打昨儿入宫,那长相俊美的少年,便一直沉默无声,锋芒内敛平和,除了他,还有他一直代嫁的瑟儿,其他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颖王大世子苏梵册,封为二品镇西将军。”
苏梵在臣列中,一身清雅的暗蓝朝服,深蓝如海的星眸望上丹陛,略一怔。
他确定皇上没有封赏错了人,才站出臣列,从容跪下。
“臣……谢皇上隆恩。”
手掌按在地上,恭敬俯首下去,他手上的金锁避毒玉珠手链,在袍袖间金光微闪。
御蓝斯犹豫半晌,却仍是没有下赐婚圣旨,要娶他御蓝斯的女儿,没这么简单。
“城郊新兵入营,总计十万,半月之内训好。”
“臣遵命。”
“退朝!”御蓝斯说完,就起身,瞬间奔赴了紫宸宫,陪他家娇妻用早膳。
百官们总算轻松下来,众皇子都围住苏梵,对他道恭喜。
苏梵却始终静默无言,蓝眸光氲幽暗,似寒冰在阳光下发出的光芒。
婴儿时无意识的争抢,他得了一条金锁手链,却无奈就此身陷困局。
御瑟,他知道,那位与她的姐姐容貌相同,艳惊天下的女子,将会成为他的世子妃。
但……他期望的是命中注定,不是被安排的婚事。
因此,这些年他始终默默不惊,在玉波城里,亦是掌管玉石生意,虽然跟随父王学了统兵之道,武功也练就地出类拔萃,却从不入军营。
他清楚地知道,只
tang要自己不够好,他便不会承担抢手链的“后果”。
眼下,拒绝这“安排”的机会,近在咫尺。
只要那些兵训不好,皇上便一辈子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
众人鱼贯走出,御谨,御无殇如往常一样,走在最后。
两兄弟见苏梵还站在殿中央发怔,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同时出招,一个攻上,一个攻下,苏梵应对从容,知道他们会手下留情,并没有全力反击。
这回兄弟俩却没同他客气,直接将他按趴在地上。
御谨脚踩着他的后背,御无殇蹲下去,狠狠地在他脑门上一记暴力弹。
“苏梵,看你这神情,是不愿当这将军呐!”
“两位表哥这是要做什么?”
御谨笑道,“看不出来么?欺负你呗。”
无殇不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