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谨羞窘的小脸儿涨红。
曾祖母这口气太夸张,仿佛有大群美人儿,被他和无殇迷得死过去几百回。
两只丹蔻嫣红的鬼爪伸来,要捏无殇和南宫谨的粉润的脸儿,南宫谨迅速后退……
“别碰!”太后故意慢半拍地提醒,“哀家的曾孙是宝贝,是皇嗣,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珈玉妃和思允妃的手僵住。
御尊从旁瞧着那一幕,不禁失笑。
这女人分明故意炫耀,故意惹人妒恨。
两个娃娃摆在面前,惹人垂涎,却只能看不能碰,这不是故意折磨人么?!
珈玉妃和思允妃妒恨地心里发痒,无计可施。
御尊却不禁仔细打量两个被他厌弃的曾孙。如此两个漂亮的娃娃,难怪……那两个女人想捏一捏。
几日不见,南宫谨像是又长高了,那一身银白的小袍子一尘不染,气质冷酷,像他的父亲,容貌眉眼甚是惊艳,越来越像他的母亲。
苏无殇也见长,粉嫩的小拳头紧握着,戒备盯着思允妃,似要挥拳狠揍她一顿。他脸儿胖得肉嘟嘟,粉嫩的小嘴儿还呀呀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细嫩的肌肤,能掐出水来似地。
珈玉妃本就懊悔当年自尽,瞧着南宫谨和苏无殇可爱的小模样,懊悔得恨不能再砍自己一回。
若她这些年一直在世,早就敦促孙儿们成婚了。也不至于此刻望着娃娃妒恨。
思允妃也兀自打算着。不就是曾孙么?!什么了不起!要生还不简单?她有两个孙儿,生一群出来,让她妒忌到哭!
御尊见气氛有些尴尬,从旁提醒,“莲央,去殿内吧。”
“殿内呀……呵呵……”
太后冷笑,心底奉送他两个字,休想!
“溟王宫是溟儿的王宫,太皇嫌恶我溟儿和恪儿,那日还要杀他们兄弟俩,这里怎容得太皇?当然,也不敢容两位尊贵的太妃。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你们若离开,只需转个身就行。”
御尊深吸一口气,无言辩驳。
锦璃担心地看了眼御蓝斯,恍然大悟。
那天在树林宅邸,他与御尊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她亲手做的那件蓝袍,当天晌午再见,他却换了衣袍,说蓝袍被划破。原来……他差点被杀!
御蓝斯别开头,只当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珈玉妃总算听明白。太后这一番,又是炫耀,又是讽刺,过足了瘾,却压根儿不是来迎驾!
她血眸又泛出阴狠地红光,冷声道,“姐姐,我们是来看月崖他们的,听说,他们被御蓝斯关进了大牢!”
“这事儿呀,好说!”太后越是忍不住赞赏刚才锦璃的好主意。
她转头,朝着带囚犯来的御穹招手,示意他把那群罪人带到近前。
寒冽带着护卫尾随在后,把搜到的证据全部抬了来。
御月崖等人带着纯银锁铐,跪在地上,纷纷高呼,“皇祖父,皇祖母,救命!”
珈玉妃和思允妃,分别朝着自己的孙儿扑过去,独剩下御之煌孤零零地跪在一旁。
察觉到太后警告的视线,御之煌低下头。
珈玉妃和思允妃在陵墓中这些年,连孙儿出生都不知,与孙儿孙女自是没什么亲情的。但,当着陛下的面,这场亲情戏务须动人,才能打动陛下冷如顽石的心!
于是,一群人又是抱,又是哭,又是嚷,乱成一团。
“我的宝贝孙儿,受苦了!”珈玉妃捧着御月崖的俊颜,“瞧瞧,被折磨地竟这样憔悴,还有我的胭媚……一个大美人儿,成了蔫掉的花。”
“皇祖母!您要给孙儿做主呀!”御胭媚故意哭得撕心裂肺。“御蓝斯心狠手毒,把我们关在黑棺里!呜呜呜……”
思允妃则把御少泽和御少莹拥在怀里,她这才注意到,几个人是一起铐住的,御少煊因为她一次抱了两个,被扯得也歪过来。
“怎用这么粗的纯银锁链铐住?这是活活要杀你们呐!”她尖锐地咆哮,“陛下,您看看,少煊的手腕都快断了!”
御蓝
斯和南宫恪等人不动声色,静观她们大肆演戏,耐心等着御尊定夺。
御穹请御尊看证据,二十个箱子一字排开,寒冽忙带护卫们一一打开。
有的装了猛兽的尸体,有的装了人类的尸体,其中一个箱子,单独放了两具不满十岁的孩童!
御尊亲手把两具孩童的尸体抱出来,摆在地上,威严地厉声质问,“说,这是谁干得?”
哭嚷声戛然而止,被铐住的几个人一见那尸体,惊骇跪地俯首,无人敢承认。
因为,他们清楚地记得,他们把尸体埋在了一个大坑里。
思允妃看了那两具尸体说道,“陛下,不就是杀人么?我们是吸血鬼,吸两口血是天经地义……”
啪——猛然一掌打过去,思允妃摔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吭声。
“这世上,没有什么天经地义的事。若人类凭这两个孩子的尸体在白天攻击,我们也是不堪一击!”
珈玉妃看了眼瑟缩在地上的思允妃,恐慌地忙挡在御月崖和御胭媚身前。
“陛下,您不能这样呀!从前我们抓捕人类为食,合情合理!”
御尊上前,把她扯开,一把揪住御月崖的胸襟。
“月崖,你说实话,祖父饶你不死!”
御月崖恐惧地脸色灰白,他身体被御尊举得双脚离了地面,眼前只是一双骇人心魄的红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