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凭他长活千年,力量无敌,也未能察觉他的欺近……此人定是皇祖父身边的护法之一!
御蓝斯抬手捏住剑刃,瞬间挪开长剑,迅疾转身,以身体将锦璃护于背后。
凌一,正是血族先帝——御尊的右护法该。
御蓝斯通过伏瀛的魔球,追踪到他和弥里的方位,担心他们对锦璃不利,方才在放弃储君之位后,固守锦璃左右,没想到……竟反被他算计。
“凌一护法,亦害本王好找!”
凌一冷睨着他守护锦璃的举动,轻蔑浅扬唇角,手上剑花一转,直指御蓝斯的咽喉。
“蓝斯殿下,我劝你,别拒捕!凭你千年之力,打不过我!”
“本王无错,何来拒捕?本王只是惩罚你的以下犯上!”
“哈哈哈……蹂”
御蓝斯迅猛出招,攻其不备……
两人瞬间幻影无形,打成一团。
锦璃珠翠惊艳的螓首,惶惑顾盼,两只手儿揪着袍袖,紧张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两人打架真真与她无关,她紧张个屁呀!
这蓝袍黑发的男子,锦璃倒是并不陌生。
他生得一双美丽的瑞凤眼,剑眉如画,肌肤如玉,身躯挺直,仿佛清风明月下的劲松一般,冷峻严酷,不近人情。
如此容貌,走在街上,引得大群女子竞折腰,那情景,她亲眼见过,而且……就在今儿早上见过。
几个回合之后,凌一被踹飞到墙上,坠地之时,狼狈地吐出一口血,不禁暗惊于御蓝斯强大的力量。
御蓝斯手臂上则挨了他一剑,仍是回到锦璃身前……
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看向凌一的脸,挡在宽阔的背后。
见他手臂上伤口瞬间痊愈,并无大碍,她才放了心。
她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
御蓝斯并无回头看她,背后却长了眼睛似地,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有话就说。”霸道的口气,似有些不耐烦,却分明在紧张她的反应。
她心里一暖,鼓着腮儿,窘迫呼出一口气,偷觑一眼栗发妖冶的脊背,声如蚊蚋地解释。
“早上去给母妃请安回来,我在路上碰到他……”
御蓝斯顿时脸色铁青。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他给了我一颗丹药,说是能解什么忘情丹。然后,他又给我那个小折子。”
御蓝斯转身怒声质问,“他吻你了?”
眼见着他血眸杀气爆发,锦璃忙摇头否认,“没,没……没吻我,我是为印证折子上的内容,用胭脂在脖子上画了吻痕。”
说着,她忙抬手摸上脖颈,轻轻抹了一下,胭脂晕染……
御蓝斯只觉心口窒闷,眼前一阵暗黑,这蠢女人!害他一番心血,全部付诸东流。
“聊完了么?”凌一缓了口气,略一调息,极有耐心地以剑撑地,冷笑揶揄,“接下来,殿下是否要撕碎念伊公主的衣服,验证所有吻痕的真伪?我需要回避么?!”
御蓝斯怒火中烧,恨不能当即冲过去把他撕碎。
“你到底给锦璃吃了什么药?”
“殿下乖乖跟我走,念伊公主自然不会有事。否则,我就不敢笃定,会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你走,你先给锦璃解药。”
锦璃已然完全肯定,御蓝斯是在乎自己的。凭此状况,也断定出,她遗忘过去,必然有原因。
“御蓝斯,你其实不必跟他走。”
御蓝斯疑惑侧首……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窃窃低语。
“他给我的药,我以障眼法骗了他,压根儿就没吃。而且,那折子我刚烧了,证明不了什么,还有……他……中了我的毒,那毒只要一运功便会发作。”
锦璃话尚刚说完,凌一就砰——一声,躺在了地上。
御蓝斯狐疑瞧着她,“他这毒,和我中的一样?”这小女子拿毒来毒一毒别人还好,若是施毒成了习惯,可就麻烦了。
对上他艳若琉璃的棕色眼眸,她顿时心如鹿撞,说话也不太利落了。
“不太一样,这毒……足够他睡七天七夜。”
他宠怜在她唇上轻啄一吻,莞尔赞赏,“还不算太笨!”
双唇相抵,莫名地惊喜,同时在两人心头炸开,情*潮*汹涌而至。
锦璃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嫣红了双颊,清澈的双眸也不断闪躲,避开他灼烫的视线,惊觉他的手揽向腰间,她不着痕迹躲开他的碰触,与他拉开距离。
凌一出现之前,那疯狂的吻,着实让她胆颤心惊。
更诡异的是,他的抚触似有魔力,令人欲罢不能,蚀骨成瘾。
她是有夫君的,依那化为灰烬的小折子上所言——这吸
血鬼与她曾做过夫妻……可既然已和离,既然她已完全忘记他,两人便再无任何关系。
御蓝斯也惊觉自己失控,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和缓尴尬。
就这样吧。短暂的纠缠,差点给她招来杀身之祸……不能再继续。
“我的衣服呢?”
锦璃忙去取衣装。
片刻后,她拿来一套崭新的月白金纹锦袍。
他尺寸勉强合适,袍袖和下摆明显有点短。显然,这是苏锦煜的袍子。
“我之前的袍子呢?”
“脏了。”
“那就烧掉吧。”
“哦。”
见他换衣服,她忙背转过去,在凌一身侧蹲下来,忍不住问,“这人……你要杀掉吗?”
“他是皇祖父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