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奢华如寝宫的房内,金珠纱帘被突袭的冷风掀动。
身着黑色素袍的女子,被狂冷甩丢在宽大如海的软榻上,头上的白色花簪甩落,长发黑亮如缎,倏然倾散,身子于软榻上不稳轻弹。
她半撑着娇躯,嘲讽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上天注定,哈哈哈……三世情缘……”她终究还是用了这一计。
爱而不得,康恒定然是生不如死了。
她感觉到床边刚刚收起羽翼的男子,怒火滔天,心虚地不敢仰视他。
也知道这次惹下的祸端不可收拾,可刚才她被气疯了,偏偏他这样容易被利用,他完全可以任她血尽人亡……
“御蓝斯,对不起。”
“你宁愿不要这条命,也要和他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阿溟,不是这样的……”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他怒声咆哮,高大的身躯悍猛倾身,霸道深重突然攻袭……
她拧头躲避,他便咬她的唇瓣,脸颊,趁她紧张地急促呼吸时,又趁虚而入,不依不饶地啃噬纠缠,毫不留情,侵吞她的神智。
她窒闷地喘不上气,愤然踢踹撕扯,却在挣扎之际,身上的黑色素服被扯得爆碎。
她仓惶侧身滚到一边去,惊怒羞愤地蜷缩着身子,却不敢直视双眸血红,暴戾骇人的他。
“你要逃去哪儿?”他震怒质问着,不禁诧异于她的魔力。
惊慌之下,她她长发凌乱,唇被他一番吻揉得嫣红丰润,以及白嫩的肌肤上,被他啃咬了浅淡痕迹,欲逃无路的惊慌娇态,依然绝美,依然能轻易勾起他深沉压抑的冲动……
可她呢?这美丽的皮囊下,到底有几颗心?
他扯去身上的袍服,无视她的惊叫,扣住她的脚腕,将她拖到身下,大掌捏住她的下颌。
“知道他没有作弊,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她强忍着不流泪,不喊痛,强硬地勇敢地抬眸,看进他眼底。“御蓝斯,不要让我恨你!”
他鹰眸冷眯,妖冶的光恢复成一片黑暗。
“苏锦璃,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我当然恨他!”
“你牢牢戴着本王的连心,却惦念着那个男人的一切,在乎他有没有为你心痛难过……从开始复仇,到许诺成婚,苏锦璃,你真的是在恨他吗?他是骗子,你又是什么?从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如此玩弄本王的感情!”
“既然如此,就把你的臭镯子取走!我不稀罕,我也不要!是你强行给我戴上的!”
她负气说着,凶猛挣脱他,拧转身姿,迅敏如一只猫儿,把手臂撞向床柱,妄想毁掉手镯……
他迅速扣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按趴在被褥上,自后闯入她身体最深处……
她痛得周身惊颤,下颌被拧转,一口甜腻的液体被度入口中。
她明白他的意图,奋力拒绝吞咽。
他悍猛挺动腰身,她痛得低嚷,张口喘息,随着疗伤精华滚入咽喉,羞耻的欢愉海浪般汹涌席卷周身,一阵晕眩感将她卷入花海云端……
她气恼地妄想逃离,他却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床沿角落。
她无处可逃,一手攀住床柱,一手揪住被褥,矛盾分辨不清
,自己到底是在逃离他,还是在迎合他。
纤柔的脊背是最敏感的一隅,被他细吻啃噬,吞吃殆尽,长发妖娆倾散于雪艳的颈侧,随着激烈的动作,柔弱无助地摆动……
体内狂潮难抑,她承受不住地嘤咛喘息,却执拗地不肯求饶,撕战一般,殊死较量到底,却无意识地将他纳入更深。
当她发现这境况时,已然无法收拾时。
健硕壮美的身躯,将她困得更紧更牢……
她妄想挣逃,耳畔传来他冷邪地低咒,“不怕死的妖精,咱们新仇旧恨,一块儿清算!”
他将她翻转过来,逼她正视自己。
她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眼角两行泪终是不争气地滚落……
“这是在求饶么?本王做的过分了?前世他可有对你如此?”
他想对她温柔,却抑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与肆虐的妒恨,至今他才发现,纵然曾有过八位王妃,他却第一次体会到,何为爱情,何谓刻骨铭心,何谓生不如死。
他已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报复康恒,还是在故意折磨他。
可恶的蔷薇臂环在她手臂上光辉闪烁,璀璨绝美,到了极致。
他依然没能有丝毫宽慰。
*
下船,离岸,便是天下最富庶的莫黎城。
这座城,是普天之下唯一一座没有围墙与城门设防的城。
锦璃早已期望尽览这座城的风采。
前世,她曾问康恒,为何莫黎城不设城墙。
隔着宏阔的江面,康恒眺望着莫黎城,赞赏长叹。
“城墙虽然阻挡了危险,却也阻断了城里城外的交易。这座城的城主,比血族王更有胆识和魄力,他拆掉城墙,势必要花费百倍的心力布兵设防。有趣的是,他已然死去,这座没有城墙的城,依然能固若金汤。”
后来,她与康恒便研看这座城的律法,从商贸,的律法管束。
而城中的百姓,对城主尊崇备至,诚心效忠,无一不严于律己,奉公守法。
离开江畔,上了一辆暗金纱帘笼罩的华车。
锦璃一袭红色锦袍,艳若新娘,脸上蒙了面纱。
她坐在御蓝斯身侧,任凭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