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加贺表情恍惚来到他面前,幼棠盯着地面说,“给那女的一个痛快,快去。”
李加贺掏出手枪点头,婆婆惨笑说,“当初韦勇权可没让咱们一家痛快,韦勇权既然敢做,就要承担所有的结果,慈悲心只能让恶徒更加猖狂,你懂吗海棠。”
李加贺僵在原地,幼棠握紧拳头没吭声,婆婆又说,“当年韦勇权挑断你父亲手筋脚筋,还用烧红的枪口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就为了逼我抱着你们出现,你有想过你父亲的惨叫声么,然后我抱你们出现,韦勇权就和我做了一个游戏,韦勇权说,只要我打开腿伺候他一次,他就绕你们父子一年活命,一次换一年,当时那么多人围着咱们全家坏笑,我像个表子一样被韦勇权折磨一次又一次,结果呢?谁可怜我了,上帝在哪?神在哪?正义在哪?那些统统是狗屁!我只知道你们父亲对我像照顾孩子,你知道他当时什么样子,他心在流血,我感应得到,他心疼我胜过自己的性命,韦勇权却在他面前糟蹋我,你知道韦勇权当时笑成什么样,而我的绝望又有谁明白。”
我们瞪大眼睛听,幼棠一脸震惊。
婆婆流泪说,“我受辱过程中只求你父亲不要看,他眼角流血咒骂韦勇权,韦勇权就派人割舌……”
幼棠握紧拳头盯着地面,玲玲在远处说,“瞅你们剁这玩意和狗牙似的参差不齐,别走呀,割舌啊!算了我自己来。”
韦勇权喊,“楚仁美!”
10分钟后,韦勇权痛哭流涕弯下腰,他脑门顶在地上喊,“楚仁美……”
婆婆惨笑说,“小贺,把枪给海棠,海棠你去让那女孩解脱吧。”
李加贺交枪给幼棠。
幼棠眼泪落到地上,原地举枪对准韦勇权失声痛哭的小女儿。状央他号。
他咬紧唇勾动扳机,韦勇权喊,“不!”
枪声响起一连串,我懂幼棠的意思,他在帮韦勇权小女儿解脱,不然一会韦勇权的小女儿可能更惨。
枪声过后,我们背后传来扑通一声,韦勇权小女儿倒了。
幼棠枪口冒白烟,退掉弹夹看李加贺。
李加贺送上第二个弹夹,幼棠装好弹夹给枪上膛,绕过韦勇权走向远处。
远处响起一大串枪声,幼棠快步走回来,枪扔给李加贺说,“加贺,带着楚汐和卫遥还有斯雅离开,我和妈留在这。”
幼棠说完把婆婆搂在怀里,婆婆闭眼贴在他胸前没动。
斯雅扶着楚汐走远,我跟在她俩后面,这时大厅只剩韦勇权的哭声。
我走动中看他一眼,他趴在地上盯着小女儿默默流泪。
他小女儿平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她生命中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宴会厅天花板上。
天亮,我和李加贺坐在一楼大厅,斯雅和楚汐坐在外面车里。
8点整,很多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我和李加贺抬头看,童虎领着幼棠那些人跑来坐到我们身边。
李加贺问童虎,“那个韦勇权死了?”
童虎紧起鼻子摇头说,“哪能呀,血海深仇就这么容易让他死掉?不过他比死还惨,行了可别提这事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大姨还指使幼棠亲自动手,你说幼棠那种类型怎么可以行刑呢?我觉得大姨故意的,整的幼棠眼神怪怪的。”
李加贺说,“幼棠动手了?”
童虎盯着我点头说,“杀父仇人必然亲自动手,不过我觉得幼棠整个人变了,你们没发现?”
其他人说,“怎么没发现,掌柜的眼神都变成那种了,直勾勾的,特冷,他老妈还一直讲当年的事,我觉得掌柜的要崩溃了。”
我问,“现在上面完事了?”
他们表情贼兮兮冲我点头,李加贺就说,“都别说了,幼棠他们来了,都起来站好。”
童虎他们起身站好,我看到婆婆面带微笑走在首位。
她牵着幼棠走向我们,楚仁诚脸色煞白被玲玲扶着跟在婆婆后面。
我们一群人走出万豪大门,王华和马方鸣送我们到车边。
婆婆上车之前说,“仁诚,领着楚汐和斯雅回家吧,咱们家务事改天再谈。”
楚仁诚点头说,“大哥我懂,你受苦了。”
婆婆冷笑说,“只要你们让我省点心就行,过几天我要重修丈夫的墓碑,而且我宝贝儿子有些私事要定一下。”
婆婆说完对我挑了挑眉,我没搞懂意思,幼棠就说,“卫遥,你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