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挣扎的,可是真的不行,那除了尊从自己的心,她还能怎么办?
许愿微红了脸,“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对于爱情,我的确是不够成熟的,我只想找一个真正能让我不顾一切与他在一起的男人。”
“就像那些视中的那样,爱他爱到无可救药,爱他爱到无怨无悔,哪怕飞蛾扑火,也心甘情愿,至死方休。”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爱情童话,但不相信有,却还希望有,不试过,又怎会知道呢?”
他嘴角抿起一个自嘲的弧度,“看来我的关心是多余的,算了,他对你好就行,就是自己也要多长点心眼。”
她被他逗笑起来,看着他,说:“我从小就缺心眼,苏启,说真的,我祝你前途无量。”
他笑笑:“我志不在此,不必说这些没用的。”
许愿拍拍他的肩,说:“不管以后怎样,我都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曾经这么友好,以后,以后的以后,以后的以后的以后,都要罩着我。”
他高高扬起眉,很干脆地说:“好,我会罩着你,就算你一不小心走错了路,我也会尽全力把你拉回来。”
许愿凝视他,果然还是年轻,虽然有时候也沉稳,但还是偶尔会露出自信自负的得意。
乔正枫就不会这样,即便他有时候也很桀骜不驯,是,就是这个词,可是乔正枫做出来的这种狂态,并不惹人讨厌。
“许老师,你平常都不看报纸吗?至少渝市当地的新闻也要关注一下吧,比如说现在某些房地产商都叫什么,长什么样。”苏启突然来了一句。
街灯昏黄,桔黄明暗的光影中掠进车内,她眼晴比伞外的雨幕更加清澈纯净,他心里涌现出一种欢喜,纯然的、只是因为她的存在。
可欢喜之余又有些忧伤,此刻她虽近在咫尺,心却离他万里之遥,他有满腹话想要对她倾吐出来,无奈时机不对,难以启齿。
许愿撇嘴,“我看这些人干吗?他们能长什么样,清一色的啤酒肚外加一双小色眼,没兴趣。”
“我只看网上的新闻,他们是谁跟我的生活都挨不着,我只要家人有饭吃有衣穿,活得好就行,管这些干什么。”
“呵呵,也是,其实我也很少看,一般也只看体育版。”苏启笑笑。
许愿闭紧嘴巴,再也不肯接话。
他瞟了瞟她,车子猛地加速。
苏启也不再找话题,目视着前方雨幕下的路面,坚实的手臂与下颌,淡然自如的姿态。
其实许愿有点看不透苏启的性格,他对着她和她家人时总是如孩子般地微笑,纯良无害。
可她听唐嫣说过,有一次和苏启在排挡吃饭,就因为青菜汤里有一只小小的菜青虫,唐嫣都不介意,苏启却因为服务员态度不够好而面露狰狞。
还当众掀翻了一桌菜,非逼着人家小女孩跪着认错,唐嫣说她拉都拉不住,也就是那次,曾经暗恋苏启很久的唐嫣瞬间对他死心。
她说,苏启其实是个很有暴力倾向的人,只是他平时掩饰得太好;最可怕是刚才,他明明脸上在笑,眼中却寒星微芒,闪烁的究竟是什么?他如往常般对她笑着,可那笑容却让她害怕。
没人说话,车里只隐隐有雨珠敲打在车窗上以及雨刷器刮划过玻璃的声音,许愿凝视左右移动的雨刮,听见苏启说:“许老师,世上最美好的感情,是不是就是还没来得及发生的那种,我会珍惜。”
她笑一下,明眸皓齿,好一会才又说:“我是个一根筋的人,死倔死倔的,爱也好恨也罢,只要是认准了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的回答在预料中,苏启无声地笑了笑,“你倒真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
到了巷口,许愿说了声谢谢就打着伞冲下车,苏启也打开车门下来,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圣女巷快要迁了,我怎么说前一段也算半个圣女巷的人了,就再走一次。”
许愿瞥他一眼,见他又没伞,只好急忙跑到他身边,一把伞两人遮。
“你就不该下车,我这伞太小了,遮不了两个人。”雨实在太大,两人倒变成了各有一小半身子淋在外面。
“那就这样。”苏启轻咳一声,忽然一手抢过她的伞柄,另一手很自然就将她拥进怀里,感觉到她的僵硬和挣扎,他立即收紧臂弯,“别多想,这样就不用挨淋了。”
她扫一眼他湿透的半边肩膀,也觉得自己再挣开就太过小气了。
鼻息里一下全是她的馨香,他怦然的脉博如滔滔拍岸的海浪,等这样一个亲密接触等了有多久,是从在教师办公室走廊上的惊鸿一憋开始的吧?
从那时起这女子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心,让他所有的行为都如同傻瓜。
原以为凭着自己在学校男教师中的各方面出类拔萃,她很快就会投入他的怀抱,所以他不急,念着彼此都不大,只想慢慢表现。
也许是他的大意和自信,才输掉了这一回,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没办法,他只能走迂回路线,很快便取得了她父母的好感,本以为这一步棋万无一失。
谁料还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只能将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情暂且压抑,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踩到底,再无翻身的机会,只要她一天没嫁人,他都一样有机会,他坚信。
“圣女巷快拆了吧?”
许愿点头,“我妈下午来电话说,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