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放心上。”

乔正枫看着她,半晌,才说:“好,你去给我买一罐吧。”

她只觉着现在和他说话竟极为吃力,仿佛背着重重的行囊在跋涉一般,得了这句话,就像得了大赦似的,于是快快地向病房外走去。

他自己挣着坐了起来,倚在*头目送她。

刚出医院就接到苏启的电话,问她在哪儿,说她妈妈晚上想吃药膳猪肚鸡,他现在过来接她,许愿回身看了眼医院大楼,深吸了口气,说:“苏启,乔正枫病了,急性肠胃炎,我必须留下来陪他,妈那你帮我挡一挡,就说你今天没空。”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位子都订好了,阿姨难得想出来吃一餐,这个口我真的好难开。”

妈妈成天在家里,哪里知道什么药膳猪肚鸡,分明就是苏启煽动她的,许愿有些来气,当初明明说好只是演一场戏给母亲看的,她怎么就觉得苏启有点越演越投入了呢,这些日子每天都找出各种借口缠着她,害乔正枫生病了她都不知道,想着他那张萎黄的脸她就心痛到要命,她知道他什么都不说并不表示心里就会原谅她。

再出声已然带着些怒气,“苏启,不管怎样,我今天一定要留在医院,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只是演戏的,我妈那么信任你,你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你帮我。”

好半天,苏启叹出一口气,“好吧,我尽力。”

把瓦罐放在*头柜上,从下面柜子里拿出一个碗,一边往外舀鸡汤一边说:“趁热喝,我让那个老板把上面的油都撇掉了,你不能吃油腻的。”

乔正枫没说话,只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手一抖,汤勺一下掉入了碗里,“叮”一声响,两人都定住。

“等会要走吗?”他问。

她别过头,不敢看他满怀期望的眼,就在她走进病房的前一分钟,接到了妈妈亲自打来的电话,要她马上回家,任何理由都不必说。

“正枫,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你安心养病,睡一觉很快就到明天了。”她带着哭腔开口。

他怔半晌,然后颓然松开握着她的手,惨然一笑说:“那明天的明天呢?无数个明天呢?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吗?愿愿,你根本就不在乎,你要是稍微有点爱我,你都不会是这样对我。”

“你是这样认为的?”她苍白着脸抖着唇定定地看他。

他闭住眼睛说:“你走吧。”

许愿想对他解释的,可是看着乔正枫紧闭的双眼,她还是转过身,她知道他需要什么,如果只是留下照顾他,他是不会缺人照顾的。

“你好好休息。”她倔强地跑出病房,这一次他没再抓她的手,其实他要是再抓一次,她可能就会扑到他怀里对他说:乔正枫,我们私奔吧。不求与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就是希望在她喘不上气的时候,他还能抓着她的手,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她,给她走下去的勇气。

坐在回去的车里,她一直在发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已过了两三站路了,急急忙忙下了车,又发觉过马路坐车要到很远处的人行天桥才可以,她干脆放弃了乘车,沿着人行道慢慢的往回走。

的学生从她身边跑过,对面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的,所有的人都在前进,只有她被困在原处,步履蹒跚,失魂落魄。

她也不想这样,当亲情遭遇爱情,她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真的好希望还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她就能分一半给乔正枫,让他不用那么的难过。

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着,她能不能不接它?仿佛不行,好吧,她就当是工作的一部分。

她把电话举到耳边,苏启带笑声音的传了过来,“你还在医院吗?”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她不想给他好脸色,语气也又冷又硬,“我在路上,正在回来。”

“哪条路上?”他竟追着问。

她很不耐烦,“五四路,离家不远了。”

那边的人比她还急,“我正打算去医院接你,那你在转弯的路口等我,我马上到!”不等她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她在“嘟嘟嘟“的忙音中凌乱着,她很想掉头就走,管特么什么演戏。

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停在了她身边,副驾驶位的车门被推开,苏启与她冰冷的眸子接触了一下,车旋即开动。

两人都不说话,车里空气便凝滞起来,许愿心里还是很气愤,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让她等就等?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正在越想越气,听见苏启开了口:“你真的是去医院。”

她猛地扭头瞪他一眼,苏启直视着前方,半边脸冷得像雕塑,她压制住想反抗的情绪,收回目光说:”难道好好的我咒人家干嘛?还有,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苏启回了一句,”你也知道阿姨现在盯得紧,就不能消停点,几天不见他又不会少块肉。”

她气的不行,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才借陪我演戏故意把我留在你身边的?”

苏启扭头瞄了她一眼,嘴角一扬,神情里似有不屑,“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你来求我演这场戏的?再说来,就算我有想法,这种事我一厢情愿就可以吗?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来问我。”

她几乎憋到内伤,顿了半天才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当叛徒,以后多帮我圆着点,我和乔正枫是肯定要在一起的。”

苏启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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