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门铃响第一下的时候,许愿缩了缩身体,将头埋在被褥里面睁不开眼,她想那人按了两下没人应该就走了,但是那人似乎很是坚持不懈,有点像那个人的个性,有些说不清滋味地下了*,瞬间准备好了一肚子词开骂,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的是苏启,许愿呆了一下,却也品得出其实那叫失落。
其实自从家里出事以来,她就常失眠,难得一次睡得死沉死沉的,却被人叫了起来,有气不能出的时候,也只能发呆了。
苏启倒是喜欢她这种迷糊的模样,趁着许愿失神的时候,多瞅了两眼,目光顺着那段白腻的脖颈往下滑,却有些懊恼扣子扣得太紧,不能让他再多看到一些,但睡衣下胸前的突起并不很高,应该是没穿胸衣,他的视线就定格在那里,脑子里自觉脑补起她那里是该有多白多软多漂亮。
可恨,这睡衣为什么不是透明的那种,他真想狠狠把它们扒掉,但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早晚会任他把玩的。
许愿最初的迷瞪眼过后到底是清醒过来了,自个儿现在穿着睡衣,虽然样式保守,到底多少是不方便接待男客人的,何况是已经很熟了的男同事,想着怎么样才能婉拒他进门的时候,苏启已经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就算懊恼都来不及了,许愿只能干涩着喉,看了看跟进自己家一样过去就在沙发上坐下来的苏启,才开口说,“你先坐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其实苏启想说,不换也没有关系,不穿更好,但他知道这话只能换一个女人去说,对许愿说这种话,不用一秒钟他就又得站在门口敲门了。
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衣柜,换了一套运动服,开门走出来的时候,苏启的眼底悄悄亮了一下,你要说他是*眼里出西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她现在跌一跤他也会觉得美。
许愿端着茶水过来,没看他的脸,只是对着他脖子那一段开口问,“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学校什么事情?有事打个电话就好大热的天何必跑这一趟?”
许愿试图将两人的关系摆回到同事之间,但显然苏启并不受这一套。
“我今早上从重庆回来,又帮你和阿姨买了炸糕,趁着还新鲜就早点送过来让你们尝尝。”他硬是把话题转到这边来,他就知道许愿也只有这么点小心思可以绕,跟他比,自然是生 嫩太多了。
许愿的确是比不上他老练,人情世故各方交际八面玲珑这门学问之上,她还差得不是一般的远,顶多算小学生,而苏启却是天生的王者,堪比博士毕业,这样的你来我往里,输的只会是她,但是许愿会一点,那就是遇上这样的情况,她就不说话,做葫芦,闷的那种。
苏启看着她,她不说话可不妨碍他看她,许愿有些比不过他了,她是打算闷声不吭地坐在那里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要走,可没想到他也学她,笑着眉眼坐在那里盯着她看,这叫她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好吧,那只能她开口了,“前阵子我家出的事,真是谢谢你的帮忙,等我调整过这段时间一定请你吃饭,我妈出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许愿在心底压了后面这句话,因为苏启居然冲她露齿一笑,“是啊,那就请我吃饭吧?我们出去吃?还是在家里自己做?”
这是一场不该开始的对话,在许愿看来,怎么绕都是她输的,很烦,真的很烦,如果是乔正枫,她早一阵拳打脚踢了,可是苏启,她不敢,因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所以不敢放肆。
“今天是打算休息的,一个人嘛,原就想在家随便吃点剩菜就好。”这么委婉的拒绝,也就是没睡醒的她会拿来用,怎么可能挡得住别人?
“嗯,好,我也饿了,既然这样,剩菜不介意多算我一份吧,要不我给阿姨打个电话,叫她一块回来吃,我去买菜?”
“不要。”许愿连忙阻止,“呃……妈妈好不容易愿意出门散下心,不要去吵她。”
她不笨,如果让她妈知道苏启过来了,别说是吃中饭,怕是晚饭都躲不过去。
系着围裙,站在厨房的灶台前切菜的许愿拧了拧眉,想着刚才他得意的样子,她就觉得很无奈,很烦,真的很烦。
遇上这种男人,纵然有理也说不清楚,他总是能在分寸内弄乱她刻意营造出来的距离,然后鲸吞蚕食,直到达成自己的愿望,比如说现在,他就得逞的留在她家里,吃她亲手烧的饭菜。
趁着许愿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苏启也没坐着,站起身绕着不大的客厅转了转,以一种狮王巡回领地的姿态,正大光明地偷看了几眼她还没来得及带上的卧室房门,以及*头……那件换下还没来得及拿去洗的粉红色胸衣,苏启在门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说真的,他要是孙悟空,真的就想变成许愿的那件贴身小衣,将那片绵软贴身包裹起来,是他的,全都是他的,只有他才可以任意亲,任意爱。
饭也没比别处好吃到哪里去,菜……苏启每样都吃过一口,然后就笑了,比她母亲的厨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许愿头低得狠了点,脸有些发烫。
低下头,端着饭碗,继续吃饭,至于苏启,倒是嘴角的笑僵了一下,然后看着许愿小口小口吃饭,忍不住莞尔一笑,“愿愿,我不想只有你和你母亲两个人过日子,你觉得,加我一个怎么样?”
差点被饭噎住,许愿低着头偷偷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