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佑铭才不是开玩笑说说的。
他是真的想一拍《绣春》的续集。
《绣春》讲的是战乱年代到改革开放这段无比曲折的艰辛历史,眼下顺应国际潮流再拍一部具有现代感、但又不失文化古韵的刺绣姐妹篇,蒋佑铭觉得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无奈他手头的《原始战纪》还没拍完,起码还要在岛上待个一年半载,心里头那个痒啊。
“小禾,就这么说定啦!你一定不能接其他阿狗阿猫的戏!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只要有机会上网,蒋佑铭就抓紧时间给禾薇发电邮,生怕她被其他影视公司挖去拍戏。
禾薇哭笑不得,不止一次回复:“蒋导,您大可放心,除了您,没人敢找我拍电影,我又不是科班出身。而且说真的,你不会真的想要我担纲你新片里的女主角吧?你太瞧得起我咧……”
蒋佑铭却不这样认为:“谁说不是科班出身就不能担纲主角了?早期成名的那些老戏骨,哪个是科班出身的?也就现在,因为向往影视圈的人太多,这才拦了道杠杠,但也算不上明文规定呀。再说了,我自个儿的片,想找谁拍找谁拍,哪个敢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他祖宗八代!……”
“你先把手上的戏拍完了再说吧。拖拖拉拉的,还想在岛上赖多久?”贺擎东见小妮子囧得不知道该回什么,索性由他来,噼里啪啦打过去一段话。
然后干脆利落地合上手提,搂过媳妇儿蹭了蹭:“宝贝,回国后不如再请几天假,陪爸妈在清市住几天?”
禾薇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呀,这几天陪爹妈玩时,大概是听他们提起滨海壹号的婚房装修的差不多了,等地板装完,就该安装灯具和窗帘了,让小俩口最好回去一趟,毕竟两代人的眼光不一样,等装完了再说不喜欢,那就麻烦了。
双手圈上他的脖子,仰头承接了他细密地落在鼻尖、嘴角的吻,眼波流转地笑问:“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我妈的眼光呀?”
“咳,那倒不是。”贺少将尴尬了,他的本意是想和她一起参观一下两人的婚房。从装修开始,除了丈母娘时不时拍下来发小妮子手机上的照片,就没怎么关注过了,难得有这么长的假,不该好好陪媳妇儿多看看新房吗?
“那啥,总不能事事都劳烦爸妈吧?”贺大少逐字逐句地说道,唯恐一不留神说错话,被丈母娘拉进黑名单,那就得不偿失了。搂紧媳妇儿,脸埋入她馨香的颈项间,亲昵地蹭了蹭,“你看你出国一年,都没能好好陪陪爸妈,你师傅也说了,刺绣班的交流活动,能抵你整个大二的学分,回头只要交篇论文就行了,九月份之前回不回学校上课无所谓。可我这边没几天松快日子了,保不准下个月就得销假上工,你就那么不想陪我?嗯?”
说着,火热的唇瓣移到她耳朵旁,啃啮地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坏丫头!还说要帮我修复小擎东,爸妈一来就把我抛一边,回国了还说要住校,你是在嫌弃我还是在嫌弃小擎东?说好的不嫌弃它的,老婆你出尔反尔……”
禾薇被他幽怨的牢骚逗得哑然失笑,加上他一路轻咬啃啮,把她敏感的耳朵刺激得又痒又烫,娇笑连连地躲开他的热唇攻陷,举手讨饶:“别咬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真知道错了?”
轻笑声中,火热的唇瓣移到她颈部略往下的位置,只需稍稍叼开衣领,就能攻城略地入驻两座玉峰。
“嗯嗯嗯。”禾薇点头如捣蒜。爹妈差不多该到了,可别这时候发情啊摔!
果然,两人还没从脸红心跳中出来,门铃响了。
“哎呀,肯定是爸妈他们来了,是不是到时间去机场了?还不快去收拾啦!”禾薇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起身,不想被某人重又拉回怀抱来了记缠绵悱恻的湿吻,这才放过她。
禾薇边整装边跑去开门,忘了掩饰脸上的春意,被率先进门的禾母看了个正着,一把将她拽进浴室,让她对着镜子自个儿瞧:“幸好我走在前,被你爸看到,还不尴尬死。”
禾薇囧得好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好在禾母是过来人,羞归羞,到底没说什么,只一再叮嘱:“阿擎血气方刚的,有些方面想的不是那么远,你可要理智些,别啥事都顺着他,好歹悠着点,到底还没有领证,而且还在上学,万一怀上了,你到底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禾薇囧囧有神地抽了抽嘴角。心说老妈,您这纯属杞人忧天。某人血气方刚不假,但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两人三天不出门、在床上大战三百个回合,也没那条件能让她怀上。
但有关他“不举”的事,爹妈还不晓得,她也不想惹他们担心,索性岔开话题:“妈你们退房了?酒店那边没事了吧?还用再回去一趟吗?”
禾母见浴室逼仄,让闺女洗把脸好好消消脸上的春潮,叮嘱了两句就退出来了,在门外应道:“不就退个房嘛,费用你们不是结了?酒店里的翻译也没说啥,不用再去了。倒是在楼下碰到袁会长几个,说一会儿送我们去机场,我让她们甭送,你不是说她们下午的飞机回京都吗?送了再回来多赶啊,直接在机场待到下午又没意思。”
禾薇点点头,把顺滑的长发扎了个清爽的丸子头,梳洗好了出来说:“昨儿袁会长和我也说了,我让她不用送。我们四个人呢,还能提不了这些东西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东西买太多了,让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