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排的女生很快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乐坏了。
“艾玛啊,第一名哎!不止是女生间的评比吧?我记得男生也包括在内的对吧?”
“那当然!别的排可不像我们这样清一色都是女生。自然是全部在内了。而且不止我们学校,城市学院也在内。”
“那没有吧?不是说除了几项友谊赛,平时没这方面的竞争吗?”
“你傻啊,黑板搁在一块儿,考核的要求、依据都一样,打出来的分值自然具有可比性了。总之,今天的训练,咱们排分数最高,城市学院最高的那个排差我们十多分呢。”
“宾果!”
“要不要庆祝一下?”
“拉倒吧!别一庆祝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都怕了!蛙跳——哦蛙跳——绝壁是我此生的梦魇……”
“噗哈哈哈……”
关聆忘了床上摆着的还是当样板的“豆腐块”被子,说话的时候,兴奋地扑在上头翻滚,等发现时为时已晚——“豆腐块”已然压坏,捶胸顿足、惨叫连连:“完了完了!明天内务整理又要扣分了!谁来帮帮我啊,我不会叠啊啊啊啊……”
禾薇见状哭笑不得,把她拉到一旁,“你看我叠,完了你自己试试。别叠好了就一碰不碰当样板,晚上降温,只盖一条毛巾毯怎么够,别感冒了……还有,万一来个现场考核怎么办?”
贺少将曾教过她叠豆腐被的技巧,加上前两天教官的指点,不能说敢和教官们叠的被子媲美吧,但总归也挺像模像样了。
“禾薇说得对!咱们排既然有了好的开端,接下来的比赛,我建议大家都认真应对。不能说场场争第一吧,也别落后太多,否则岂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脸了?”
染织班的小胖班长严肃起来还是蛮有威信的,“关聆你内务这块差了点,跟着禾薇多学学;李丽你的四面转发有时还会出错,得空找个搭档多练练;郑洁你别哭丧着脸了,没人怨你那件事儿,过去就过去了,钻什么牛角尖!接下来咱们努力点儿,争取使咱们排在诸位教官心目中的坏印象降到最低……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
打那天起,17排女生焕若新生,无论是晨间操的集合、夜练的速度、内务的整理、上下午的训练……乃至晚间的军事理论学习,每一场、每一课,都无比认真。仿佛回到了高考前那段刻苦、充实的日子。
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没人喊苦;理论课上坐姿笔挺,没人嫌枯燥;就连最初时视为弱项的内务整理,经睡前一次又一次的操作、模拟,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连天天跟她们身后操心的指导都对她们刮目相看。
“好好好!照目前这样饱满的精神状态,继续坚持!我相信,今年这届军训,最优队伍非你们莫属!”指导员欣慰又开心。
时值中场休息,17排的女生围坐在指导员和教官身边,嘻嘻哈哈地唠嗑。
“指导员,我们这么努力,回头有没有奖励啊?”
“必须有啊!”指导员笑眯眯地说,“这样,你们要是拿到了最优锦旗,我个人做东,请你们去游乐场畅玩一天。”
“哇喔哇喔!”
“耶耶耶——”
“游乐场畅玩耶,指导员你钱包要瘪啦!”
“哈哈哈!”
底下一片欢声笑语。
教官含笑地接过话:“听上去挺有趣的,要不我也跟个赌注?如果你们获得了最终胜利,我送你们每人一件子弹壳做的小玩意儿。”
没等女生们再次击掌欢呼,教官笑吟吟地继续道:“不过,单方面的奖励感觉乏味了点儿,要不咱们来个双向的怎么样?”
17排女生顿时黑线:“……”偶们一点都不觉得乏味,真的!
但教官都发话了,女生们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赌注,头碰头凑一块儿嘀咕半天,商讨出一个结果:“我们要是没获得最终胜利,指导员和教官可任意向我们提一个能力所在范围内的要求。”
“好!”
双方下了赌注。
之后几天,17排女生训练的更认真、刻苦了。进步也相当神速。
17排的教官、指导员和学员们下注、赌能否拿到最优秀队伍的锦旗这个消息,很快在各连间传开了。
傅灵听说后,心头蠢蠢欲动。也想召集所在的排,和17排打擂台。拼爹妈、拼学校,已成定局,军训起步一致,为什么不拼?
可她有这份心,别人没有啊。
连报到后一直和她形影不离的室友都说:“诶哟算了吧!还要额外抽时间训练,听着就好累,我宁愿在宿舍睡觉听音乐看小说。华大和我们学校加起来170个排,只选一个,170比1,太难了吧……”
没有一个愿意和她试一试、争一争,都觉得170比1的选取率,太虚无缥缈了,还不如安耽地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教官喊“踢正步”,象征性地踢几步;教官喊“立正稍息”,他们也做的挺好呀。起码应付最后一天的阅兵仪式不成问题。拿不到最优锦旗有什么关系?另外还有168支队伍和他们一样空着手呢,丢不了脸!
傅灵失望了。从而更加觉得自己报错了学校。她应该咬咬牙,坚持复读一年,明年再考的。今年不过是浪费了点时间,导致准备时间不够,如果明年考,没准就进华大、京大了。
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退学回家复读?即使继父不说什么,她妈第一个不饶她;选择离家出走自己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