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不再搭腔了,改而说起家具。
许惠香笑着说:“我这都是问禾记订做的,你们要的话,一会儿我给你们名片。”
禾母听了一阵疑惑。什么禾总?她家老头儿啥时成总了?
许惠香把她拉到一边,笑着咬起耳朵:“老哥都开厂做工程了,咋就不能叫总了?大姐你就昂头挺胸接着,别灭了自家的威风。还有,这些人明显看中了我家这些家具,回头指定会找你们问价格,要是搬出我,你们也别不好意思,该收多少收多少,反正这木料、手工都看得见,别因为我的关系,把自己整亏了。时间上也不用将就他们,老哥手里有多少活,顺着往后排就是了,愿意等就等,不愿等咱也不缺那一单两单的小生意,大姐你说是伐?”
禾母一个劲地点头。
等四下无人的时候,拉过闺女感慨连连:“这下你爸威风了,老板都嫌土,直接禾总了。”
禾薇抿唇直乐:“妈,这不过就是个称呼,而且都是给不熟的人喊的,像和咱家比较熟的,哪个喊爸总了?”
“那倒也是。”禾母点点头,不再钻牛角尖了。反正禾老板也好、禾总也罢,都是她家秃顶肥腩的老禾同志,他要敢拿这些个噱头做坏事,哼哼……某些时候,禾母也是很霸气侧漏的。
这不,在贺家吃过生日酒兼暖房热锅饭,禾母怀揣着不好对儿女道的心事,把禾父拉到隔壁摊着一堆木料的新房子里,揪着老禾同志的耳朵叮咛:“人家喊你总,那是客气,你可别真当自己是大老板了。我跟你说,赚几个钱不容易,看你起早摸黑的多辛苦,赚来的钱可不能净想着乱花……”
禾父“哎哟哟”地喊疼,他还没搞懂咋回事呢,就挨媳妇批斗了。好不容易闹明白前因后果,无语了。
女人就是喜欢东忖西想,影子都没的事,就担心起他“有钱就变坏”,啧。
“啧啥啊啧,你别不当回事,我告诉你!我说的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像那谁,年纪比你还大呢,有点钱就……”
禾父嘴巴辨不过媳妇,力气还是有一把的,把人一扛,**沟通去了。
中午陪俩老爷子喝了几杯酒,加上前段时间忙着赶活,俩口子足有月余没亲热了,此刻热乎劲一上头,趁热打起铁。横竖这儿清静的很,大门一锁,儿子、闺女都没得进,因为钥匙还没给他们。
禾母羞得老脸潮红,但还是依从他要了一回。
第二回说什么都不允了,因为闺女打来电话说毛脚女婿要出发去还火车站了,做丈母娘的,自然得去送送。
喝多了又刚发泄完的禾父被扔在**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看着睡成死猪状的男人,禾母突然觉得自己先前那点担心纯属多余。
不说老禾同志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沉闷性子有没有长歪变坏的可能,单说他挣的钱,都是交到她手里的。那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前提得有钱不是?可老禾的钱在哪儿?——她手上啊,那还怎么变坏?
想通之后,禾母淡定地呼出一口气,脚步轻快地去送毛脚女婿了。
贺擎东为了跟小妮子多点独处时间,想早点出门,却也不是准备直接就去动车站,而是想在清市找个地方约个小会什么的,结果说着说着,变成未来大舅子开车送他去动车站、小堂弟给他提行李。
来的时候就两件换洗衣裳,去时除了一个便携式行李箱,还多了一个旅行袋、一个方便袋,里头是丈母娘和小婶让他带着路上吃的水果、点心。
好在大舅子和小堂弟总算还有点良心,高瓦数的大灯泡没有从头当到尾,而是把他和小妮子送到vi候车厅就哧溜跑了,说是检票时间到了来接禾薇回家。
“噗嗤……”看着大少爷一脸纠结的表情,禾薇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贺擎东无奈地瞅着她,忽而坏笑地勾起嘴角,把她扑倒在皮质的长沙发上。
禾薇吓得差没踹他一脚:“你疯啦!人来人往的,你军人形象不要啦?”
“哪里人来人往了?”贺大爷抬起下巴,示意她看。好嘛,偌大的候车厅,就小猫两三只,绝大部分的沙发椅都是空的。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胡来啊,毕竟是公众场合。她睨了他一眼,推开他坐起身。
贺擎东哪会真的在这种地方跟她胡来,这不瞎搞么,纯粹是跟她闹着玩儿,跟着坐起身,捏了捏她脸蛋儿,说:“里面温度高,把外套脱了。我不闹你了,一会儿我躺着你给我掏掏耳朵?”
这禾薇没意见,本来就想让他躺着歇会儿。于是拿出掏耳棍,把包移到茶几上,人往沙发一头挪了挪,衡量了一下他的体型跟这把长沙发的比例,应该躺得下,遂拍拍腿说:“躺上来。”
贺擎东忽然就想笑了,宝贝媳妇咋能这么可爱呢。
贺大少面朝媳妇儿侧躺着,看似很配合地在让媳妇儿给他掏耳朵,实则两手很不老实地圈着禾薇的小蛮腰摩挲着,察觉到媳妇儿有动作了,忙停下来说:“怎么瘦了?是不是在学校没好好吃饭?”
被这话题一带,禾薇也就忘了他之前的不老实,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掏着耳朵,边说:“体重没轻啊,哪里瘦了。”
“下巴都尖了,还说没瘦。腰也小了,以前两手刚好合握,现在还空出……我看看啊,”贺大爷趁机又揩了一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