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拟定出发时间,一是考虑沙洲那边的天气,总不能选在风雨交加的日子上岛吧,怎么也得风和日丽,否则不是去玩、而是去自虐的。
二是得赶在十二月第二个双休日之前回来,因为那两天禾薇要参加高级绣工技能考。
最后,大伙儿一致决定十一月二十七日傍晚出发,二十九日清早登岛,岛上计划玩三天,下月一号傍晚返程,三号凌晨回到京都。这样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休整,不影响禾薇上“战场”。
十一月底在京都已经感觉冷了,至少禾薇早晚得披冬衣了,中午走在太阳底下可以少穿两件,但也不及沙洲的温暖,这里仿佛还是京都的春末夏初,哪里穿得住秋裤和厚外套。
尤其是太阳出来以后,最高温度能达二十八九度。穿着厚实的薄棉外套,是想焐出痱子么。
不过这会儿时间还早,东方才刚露出鱼肚白,岛上的温度估摸着才二十度,男人们不怕冷,直接t恤、沙滩裤、夹趾凉拖上阵。女士们没那么好火气,就在漂亮的蚕丝或是雪纺吊带裙外又罩了件针织开衫。
禾薇本来也想这么穿的,她有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蚕丝吊带裙,配上一条长长的软陶吊坠,每个人都说好看,结果被贺擎东拉去换成了中袖t恤和九分牛仔裤,外头再一件薄羊绒开衫。
唐宝茵几个看她不情不愿地换上裤装,笑得越发开心了。嘴上却不停地打趣,这个说:“依我看,阿擎比他们任何一个都体贴。”那个说:“知冷知热的男人最有爱了。”
禾薇被她们打趣得俏脸红扑扑,再看到那条漂亮的裙子被贺大少塞进了行李箱,这是不给她穿的节奏啊。也是,早晚天凉不给她穿,白天进林子探索,不适合穿,哪还有穿的机会嘛。磨着牙扑上唐宝茵的背,扯皮谁不会呀:“二姐二姐,我昨儿下午看到二姐夫给你盖毯子了,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你还在洗手间没出来,他特地给你抢了块最嫩的菲力牛排。”
这下换唐宝茵被大伙儿打趣了。
……
游艇上一待一天两夜,谁都想下船踩一踩踏实的陆地了。其中数蒋佑铭尤为迫切,谁让他前脚才从国际客轮下来、后脚就加入了禾薇他们这支自由行小分队上了游艇呢。
虽说游艇上的娱乐设施很齐全,徐太子准备的吃食很丰盛,却依然无法阻挡他对陆地的想念。
深深吸了一口夹带着海风腥咸的潮湿空气,又在甲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原地蹦了蹦,蒋佑铭迫不及待地问众人:“啥时候下船啊?”
“先适应会儿吧。”徐太子正指挥着保镖同志们往外搬等下要用到的东西,“太阳都还没出来,急啥。早饭咱们在岛上开火了,吃完就开始咱们的探索之旅。到时背点干粮,中午随便吃点,晚上再好好搓一顿。”
大伙儿都没意见。来的路上穷极无聊,把孤岛的卫星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二十五公顷的小岛,想要在三天之内走完那是不可能的,即便男人们有这个体力和意愿,还得照顾女士们的心情和身体素质不是?
所以他们并不打算走多远,又不是真的远足,背着行囊不怕辛苦地往前走啊走,他们纯粹是来休闲的好吗,于是商定——登岛点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每天圈个一公顷小面积,这样既有成就感、也不会很累。而且他们在岛上要待三天,今儿往东一公顷、明儿朝正中一公顷、后天再往西一公顷,三天下来,也有三公顷面积被他们探索完了。下回再来,换个位置登岛,或是直接从岛的另一面登陆,再照这样的方式探索。几趟下来,整个岛屿就能摸索完了,多么富有成就感的事呀。
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于是,当太阳公公红彤彤的脸露出海平面,大伙儿精神奕奕地下船了。
这次的登岛位置是贺擎东和徐太子都熟悉的——不能言说的黑历史啊。不过正因为来过,所以对附近多少有点数,譬如哪里适合方便(别不好意思,这是人之常情,总不能走一半想方便了再折回游艇吧,那不瞎折腾么),哪里适合垂钓、挖牡蛎(尽管贺大少的描述一点都不绘声绘色、抑扬顿挫,但不可否认,大伙儿都被勾出了口水)。
反正游艇不会跑,所以除了开饭的家伙,别的暂时不需要用到的都没带,毕竟傍晚还要回来冲澡洗漱的。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东西得带下船,每个人手里都分到了几样。
考虑到女士们的承重力,分给她们的都是比较轻便的,大抵是一些零食和串好、腌好的烧烤食材。
男士们则负责拎分量重的饮料、水果、烧烤工具、炊具餐具、垂钓工具以及整箱整箱的饮用水。
大型物件,譬如遮阳伞、帐篷、躺椅、折叠桌椅、钓鱼椅等,留给了四位人高马大的保镖同志。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一个适合烧烤、聚餐的户外bbq环境布置好了。
就在禾薇还有印象的那几棵高大的椰子树旁边,先拿驱虫喷雾圈定了一片比较宽敞的活动区域,然后遮阳伞撑起来、烧烤架支起来、桌椅板凳摆起来。
帐篷这些先放放,反正离晚上还早着咧,回头慢慢再搭。眼下要忙的是早饭。
原以为只是弄点烧烤,然后或蹲、或站简单解决早饭的蒋大导演,看到大小整理箱还有装冷冻品的深度保温泡沫箱里满满当当的吃食,咋舌不已:“准备的够充分啊。”
光是酒水饮料就有好几种,水果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