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爷那样性子沉定的人动心,他首先便高看王诺兰一眼了,加上王诺兰种种优异的表现,在他心里,自是不能再与杜晴烟相比。
王诺兰回了闺房,与春梅各自沐了一个热水浴,除去一身汗气,又压了压惊,洗好后便去午睡。
午后,王丞相请的御医也到了,他先去王三小姐那里看过她,才来王诺兰这里,替王诺兰把脉。
“小姐,是宫里的陈光实太医,很有名。”春梅站在床榻前,将打听来的消息低低说了
王诺兰半盖锦被躺着,松了一头乌发,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将正中间一张小脸衬得越发精致玲珑,她半倚在石青引枕上,柳眉微蹙,凤眸含着一线倦意,问:“像吗?”
可能是洗过澡又午睡了的原因,女子雪白的脸蛋燃着两团火晕,白里透红,水灵灵得好想咬一口,春梅饶是和她这么熟悉,还是忍不住艳羡道:“小姐,好美……”
王诺兰失笑:“我是问你,装得像不像?”春梅点头,老实道:“奴婢看,倒像是发热,不像是息子散。”
“那没事。”话音刚落没多久,外面便传来小语的声音:“小姐,太医到了!”
春梅打起帘子,任阳光洒进主房的红绒地毯,这床地毯是萧一奇送来的,只怕她过冬寒了胃,铺在房内,潮气明显少了很多。
陈太医三十多岁,穿着御医大褂,却也能见身材挺拔,面相白净,下巴上生着青青茸茸的胡须。
他站在房门处问了声安,背着医药箱进来。
春梅依照规矩,便站在房门处看守着。
陈太医进来后,绕过屏风,行到床前,待看到床上女子不经意间透出的娇人神态,有些愣怔
“陈太医,你为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息子散。”王诺兰无力地说着话,将右腕探了出去。
她的声音极为柔弱,陈太医有些不知所措,医药箱跌到地上,他赶紧拾了起来,上前把住她的脉。
“怎么样啊?”王诺兰故作娇柔地问,声音娇嫩得要滴出水来。
自己制的药剂,虽能模仿息子散的药效,但肯定也有不同之处,所以,她才这般行为,最主要是为了改变自己的气息,一反常态,人体内部各种状态也会不稳,变化多端,令太医难以分辨。
陈太医的手微颤,抬头看她,目光透着难以压制的火热,邪魅一笑,声音粗哑道:“王小姐,你好迷人啊,比三小姐还要令人心动,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他说着,自己先激动起来,左手猛地捂住王诺兰的嘴,右手在她身上胡乱起来。
王诺兰愕然,本能地扼住他的右腕,两人视线相触,空气凝结在一刹那。
她眉头轻蹙,凤眸一眯,闪过一线怀疑。
陈光实虽然年纪轻,医学造诣却深,品行更为人称道,所以深受皇帝喜爱,怎么会是这幅浪荡的样子?
突然想起什么,她的心“咯噔”一下。
陈光实,是从王三小姐那里出来的?
而这人,王三小姐那里并没有认识他的,只因一切发展得理所当然,这人到底是不是陈光实可难说……
想着,王诺兰手上反应却丝毫不慢,左腕急转,径直扭断“陈大夫”的手腕,腾身飞起,连环腿踢出,毫不留情。
“啊!”“陈大夫”惨叫一声,摔下床,又立刻爬了起来墼。
王诺兰跃下床榻,一手将及踝长发一挽,随意打了个结,甩在肩上,脸颊越发娇红了,水灵的眼眸内却散发着汩汩凉气:“你是谁?
她挑眉问道。
“陈大夫”深深吸了口气,右手一用力,清脆的声响后,手腕骨头正了位,他忍了痛,看向王诺兰的眼光,多出一抹惊惶恐。
这人并不会武功,王诺兰当下十分肯定,可心中却万分诧异,王三小姐想要找人毁她清白,怎会选这样的人?
一念扫过,便听见院外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
“这是我姐姐的住处,她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王三小姐的笑语一如往昔。
王诺兰眼一沉,眼前一道身影飞过,那男子竟趁她不备,反向跑来。
她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男子跳到了她的床上,几下就将自己的外衣扒开,作出一副浪子模样。
王诺兰没想到他会来这无赖的一出,嘴角勾起淡淡的讥笑,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事了,因为那些脚步奇快,已经到了房门口。
而听到房内动静的春梅大惊失色地闯进来后,看到的也是这样令人乍舌的一幕,她进来了,王三小姐等人更是畅通无阻,不经通报,直接走了进来。
七八个贵妇千金,看到房内情形都是一呆,贵妇还好,千金们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惊呼一声。
“姐姐,你!”王三小姐一脸吃惊地指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以及,只穿了一身中衣的王诺兰,话都说不全了。
“你这个作死的东西!你居然敢碰我们家小姐!”春梅吓呆了,反应过来,随手操起桌上的花瓶,朝床上的男子砸去,愤怒地喊叫着。
贵妇千金们不等解释,急急退出房,也不等王三小姐招呼,迈开金莲,快步离开。
后院的秘密,本就隐晦,何况还是别人家的后院。
王三小姐见状,眸内闪过一道得意,不敢多留,快步追了出去:“钱夫人,贾夫人……”
几位夫人领着小姐,听到她的声音后才站住脚,已经离王诺兰的住处有一段距离了。
“三小姐,承蒙你的热情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