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拿起桌上的药碗及一些杯盏看了一眼,直摇头:“怎么可以开这么补的药呢?这不是要她死吗?”
国公吓的要命,不禁站起身,问道:“小神医,这些补药不都是给病人用的吗?可以让身子好的更快,烟儿不能用?”
王诺兰“嗯”了一声,回过头,脸上漾起迷人的笑容:“她得的是肾炎,过多的补药只会加重肾的负担。”
二皇子思考片刻,俊美的脸上一脸疑问,弱弱的开口:“师弟,你说的肾是指肾脏吗,指的具体又是哪部分?”
王诺兰哑然,微闭凤眸,脑中关于这方面的古代医学浮了上来,睁眼说道:“我说的是腰子病,懂了吗?”
二皇子立即看向神医,说道:“我和师父也认为烟儿患的是腰子病,可腰子病本就难治,我们用了药,毫无效果,你有好办法?”
王诺兰在心里暗道,那当然了,如果古代有关腰子病的治疗和现代的肾炎一样有效的话,那还进步个鬼!
她不欲多解释,淡淡道:“不要给她过度进补了,否则会加重腰子的负担,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宝参,给她一半就行了,其他补药停下,每天切一小片人参炖汤。”
“是,是,是。”国公和杜夫人一脸欢愉,现在王诺兰的话,他们差不多全然相信了。
“还有,不要给她服用过多的盐,所有饭菜以清淡为主。盐,会要她的命。”王诺兰重复道。
“不要用盐,为什么?”这会儿,连神医也忍不住发问了。
腰子病在皇城的病史本就不长,很多记载都不全,更没有提到这一点的。
王诺兰一语带过:“我也不记得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相信我。”她总不能说,盐中有“钠”,会加重肾的负担。会让杜晴烟的双腿更加浮肿,行走更加困难吧?
那再问“钠”是什么,她真的圆不通了。
说不定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发疯了呢。
王诺兰立即转开话题:“少吃盐的同时,多用些水果、肉类与含糖多的东西。那些补药,再不要端进房来了。”
杜夫人连连应诺着,国公更是雷厉风行,立刻就叫下人们进来,陆续将桌上盛过药的碗盏收了下去。
杜晴烟满面激动。欣喜地望着屋子里的人:“真的有救了?真的吗?”
她不敢相信地一次次求证。
“有救了烟儿。”杜夫人将她的脑袋搂进怀里,眼中沁上泪水。
王诺兰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对国公道:“我要研究一下治病的药方,有没有安静的小房间?”
“有有有。”国公兴奋地站起来,吩咐一名中年仆人进来,领王诺兰去隔壁偏房。
进房后,掩上门,王诺兰长叹一口气,轻松地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起来
只不过。想着想着,她的心思便走远了,并不是在回忆前世的药方构成,而是在想,杜晴烟那张蜡黄的脸。
即使病成这样,一颦一笑间,犹能看出她的风姿绰约,确实是个美人,尤其黑漆漆的瞳孔,亮的怕人。不停地盯着萧一奇看。
唉,未婚夫妻嘛,就是亲密一点。
可不知为何,想到这。她有些郁闷。
拿手揉了揉额头,王诺兰呀王诺兰,虽然人家对你好,可他有未婚妻这也是事实啊!这种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可不是你想要的那个。
心底另外一个声音却在弱弱地说道:“可他并不喜欢他未婚妻呀。”
“不行,喜不喜欢。现在看不出来,那杜小姐可也是个美人,如今憔悴如斯,他就能变心,谁知道当年她盛开时,这男人是不是也对她动过心呢?”
“王诺兰,萧一奇对你真的很好,如果当初我遇见他,我也不会傻傻地一昧为哲付出了。”
王诺兰想完这些话后,一惊,坐起来,张口问道:“你是谁?”
那些话,绝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半晌,脑中又有一个意念在浮现:“我是王诺兰啊,你占了我的身体,还来问我是谁。”
王诺兰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从小就行走在生死线上的她也忍不住地一颤,后背涌上寒凉,可良好的素质让她几乎是瞬间恢复镇静
她没有说话,也用意念去想着想要出口的话语:“你不是死了吗?我怎么进你身体的?”
“我是死了,只是,当时因为太过伤心,自毁内功,没想到就一命呜呼了,你不觉得这具身体一点内功都没有吗?”
王诺兰冷冷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另外一个王诺兰似乎在笑:“我不想走,阎王爷也没收,我想活过来,而你,一抹阴魂罢了,占错我的身体,要还给我吧!”
“滚!”王诺兰厉声喝道,“不可能!”
她好不容易在这个没有杀手组织监控的国度再生,怎么可能将命转交他人?“诺兰,怎么了?”门被大力撞开,萧一奇焦急地冲了进来,他听到王诺兰的惊喝声,急得运轻功飞了出来。
“没什么。”王诺兰感到脑海清明起来,坐直身子说道。
“真的没什么?”萧一奇担忧地在房中扫视一圈。
“没什么,你出去吧!”王诺兰伸手一指房门,毫不客气地驱赶。
萧一奇无奈地叹了一声,深深望了她一眼,带门出房,却没有走远,停步倾听屋内动静。
“我说吧,他对你真好。”脑海内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想做什么?”王诺兰问。
“我对萧顺掏心掏肺,可他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