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兰仰天一笑,感觉到手中的曾水兰有清醒的预兆,放在曾水兰腰间的小手使劲一拧,硬是将虚弱中曾水兰拧得痛晕过去。
她一字一字说道:“皇上就是这样对待说真话的人吗?好,那诺兰今天可就要去天下讨个公道,看看到底谁有理!”
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事闹大她不怕,当时目击之人,都是宫女,是黑是白都是他说了算,百姓不会如此偏坦。
曾水兰脸上又没有伤痕,而她有救齐娉婷的先例在前,别说皇上,天王老子又能奈她何?
皇上猛然一惊,举起右手,阻止住险些就要动手的御林军,眯眸冷道:“等皇妃醒来,朕自会找你算帐!”
王诺兰冷笑一声,等皇妃醒来,茶都凉了。
反正她没有好担心的,也不想连累齐娉婷,转身扬长而去。
后面的事,她不再关心,皇上本就不喜欢她,她并不介意他再多恨她几分。
闺房内,曾水兰幽幽醒来,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当然,略去她打齐娉婷的事情。
一院子的人都听到主房窗内曾水兰的哭诉,全惊呆了,曾司徒气得瞪大眼睛,转头朝王丞相喝道:“你家庶女居然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我女儿的命都要送在你们王府了!”
差一点,就将他做皇妃的女儿送了命!这可不是小事!
王丞相脸上很是羞愧,感觉整个院子里的眼光都盯着他看,一下将王诺兰恨到了天上。
齐娉婷一直低着头,此时静静站在人流后面,手中握着那个药瓶,她并没有搽药,而是快步挤进人群,在皇上面前一跪倒地。
“诺兰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皇妃无缘无故打了我!”她昂起头。将脸颊对向黄皇上,以及,站在皇上身后的所有人。
齐娉婷脸上的五指印深得到现在都还没消去,鲜红欲滴。难看之极,一瞬间,院子里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婷儿,皇妃竟然肆意欺负你?”齐尚书正站在人群前头,见到此一情景。心痛得要滴血,快速奔出来,扶起齐娉婷,眸光染上一丝血红,声音都在发颤,“皇上,今天你必须给老臣一个交代!否则,老臣一定不依!”
齐夫人抹着泪,哭着跑过来抱住齐娉婷,脸上也是决然的表情。
她就这样一个女儿。上次差点死在曾水兰手上,她阻止不了女儿进宫,只能叮嘱她千小心万提防,保护好自己,没想到,曾水兰竟然还不放过她这个已经不参与争宠的女儿!
“皇上,虽然我们人贱言微,但我女儿,可不是白白的受欺负的!”齐夫人也怒道。女儿是她的宝贝,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和齐府交好的几家也忍不住在后面嘀咕:“齐侧妃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左不会犯多大的错误,皇妃竟然这样打她,委实一点脸面也不给齐家。
“是啊,齐娉婷这孩子可是从小就乖巧啊。”
事情的重心很快转移到皇妃动手打侧妃上面来了。众人很快将王诺兰的事淡忘了,有几个提起来,言语之间反倒十分佩服王诺兰。
“王小姐为齐侧妃出气,不惜得罪皇妃,这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齐侧妃人好,所以。她交的朋友也是真心待她的,虽然打打闹闹不成体统,但皇妃若不动手,哪会有后面这些事呢?”
一句句,一声声,都清晰地响在皇上耳畔,他已经控制不住事情的方向了,不由怨恨地瞪了眼齐娉婷,心里对曾水兰也生出几分责怪。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齐娉婷,但是,家和万事兴,做为皇上,首先就要维护后院的安宁,一家不治,如何治国?
想到这,他后心便是一冷,转头对床上脸色惨白的曾水兰喝道:“给侧妃道歉!”
曾水兰没有想到,一向敬畏她的齐娉婷竟会聪明地选在这个时候揭露一切,当然,她没想到的事多着呢,比如王诺兰会出手教训她,还是这么严重!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门是开着的,院子里拥挤的目光全射向她。
“对不起,是姐姐冲动了,妹妹不要怪我。”曾水兰忍声吞气地说道,还有一点出乎她的意料,那就是齐娉婷虽然不得皇上宠,却依旧人缘这么好!
齐娉婷淡淡道:“希望皇妃下次不要这样冲动了。”
曾水兰心中那个憋气,齐娉婷任由父母扶到一旁,心中松了口气,她不想此事牵扯到王诺兰。
可皇上,并没打算放过王诺兰,他阴冷开口:“皇妃再不对,这也是朕的家事,王诺兰插手朕家务,教训级别比她高的皇妃,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娉婷后背一僵,转头说道:“诺兰是为我做错事的,我愿意代她接受一切处罚。”这话一说,皇上也不好处罚她呀,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说话时,院中人流突然如水般朝两边荡开,几人踏着官靴迈了进来。
“父皇,儿臣觉得,皇妃失德是大,而王诺兰,却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她做过什么。”
萧一奇淡而冷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三皇子?”
皇上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一身浅蓝衣衫、风尘仆仆的萧一奇,不由惊问:“一奇,你不是说去穆安府了吗?怎么会在皇城?”
“是啊,三皇子,臣女也没想到,您居然会来参加我的生日!”王三小姐原本一直沉默地站在王丞相身后,此时愕然开口。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镶钻的斜领长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