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脸颊微热:“我确实关注你少了点,但你,一开始是对我有心的,现在变了吧?”
王诺兰侧过脑袋,唇角扬了上去,无奈地轻声一笑。
他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想回答,也没有任何价值!
“我说我从来没有对你用过心,何来变心之说?”她一字一句吐道。
李想握紧拳头,半晌松开:“我不信!你明明就是变心了!”
“变你的头变心!李想,就算我当初真的喜欢过你,你就该拿着我对你的喜欢践踏吗?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王诺兰怒喝一声。
“践踏”两字说得那么重,狠狠撞在李想心房上。
合欢树下,李想拉住王诺兰的袖子,说道:“原来,你从不曾是废物,你骗了我!”
废物,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废物,能骑马能回答那样高深的问题吗?
只有一种可能,他被骗了!
“我跟你说过我是废物吗?”王诺兰冷笑一声,“不知道我哪里骗了你?我从没跟你说我是废物,也没跟你说我喜欢过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在幻想,自作多情,说得就是你这种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李想无话可答,但还是不能够相信,喃喃道:“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我不怕,我有信心挽回你。当初一时糊涂,听信外人的传言,将你当作废物,我确实觉得不甘。而妹妹温柔典雅,她又对我有情,一时犯错,对她动心,也是男人的平常事。”
“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变心?”王诺兰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辩了,因为真的是无用功。
李想摇头道:“我从没喜欢过你,但我会学着喜欢你。”
“我也是这样。”王诺兰定定道,“但只是你的前一句,后面那句,我不会做!”
“我不信。诺兰,你只是个女子,你对我变了心,拓跋野那里你又退婚。还有个孩子,名声坏了,你以为,还有人敢娶你?”李想倔强得像块铁。
王诺兰一阵无语,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以为自己真的非他不可了吗?
好。有些事情她真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当日晚些时候,莫管家果然将养胃的方子送了来,说了是神医的亲笔,足足有五张宣纸,写得密密麻麻的。
王诺兰从房里拿了碎银子打赏他,坐到窗前,将那五张纸拿在手中翻看。
一页页行书写得流利大气,字迹清楚,交代细心。俨然是为人师的口气,王诺兰看着心里头暖暖的,片刻时分就拈过五页,一目十行,倒背如流,这具身体居然还有这样的特异功能。
她叫来小丫鬟,将一些食物禁忌告诉了她。
小丫鬟惊讶地问:“小姐是胃不好,不是挑食?”
王诺兰嘴角轻抽:“春柳,你跟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小丫鬟扳扳手指道:“好多年了,我打小就跟在小姐身旁服侍啊。”
“那你怎么不知道我胃不好呢?”
“小姐您自己说您挑食啊。”春柳很是不解。“又没找大夫看过,谁知道呢?”王诺兰沉吟半晌,说道:“春梅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春梅是您去成亲时,大夫人指给您的啊。您不记得了吗?她原先不叫春梅,是您给她改的名。”春柳纳闷道。
这些事,王诺兰都没有问过,怕的就是春柳怀疑。
“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挑食。”她打消春柳的疑虑,“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习惯了。而春梅跟我不久,我以为她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春柳摇头:“小姐去成亲前,膳食都是姐姐安排,我们并不知情,姐姐走后,我们也是按小姐的口味习惯来,只以为您是挑食。”
姐姐?这又是谁?
王诺兰假意一叹气:“唉,可惜她走了啊,我挺想她的。”
春柳趁机问:“小姐,既然你这么想她,当初又为何要赶姐姐走啊?其实奴婢并不相信姐姐偷了您的东西。”
王诺兰心中微动,原来是偷东西被赶走的,当下不再接话。
春柳见状,也不敢再问。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齐侍郎一家就来王府了。
王丞相赶紧叫王诺兰去议事厅,齐家这是答谢来了。
王诺兰今日穿了件深青色长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的,根本不似千金小姐。她上前给齐侍郎和齐夫人敬茶,一来她是晚辈,二来齐家送了不少答谢礼过来,于情于理她都该敬这杯茶。
齐侍郎是个白面书生,俊朗无比,齐夫人面相温婉秀丽,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
两人看到王诺兰毫不似千金的打扮,都面露怪异。
“侍郎大人、夫人请用茶。”王诺兰上身挺直,唇角含笑,一步一步朝高座上的两人走来,缓缓弯膝,奉上热茶。
脚步无声,衣衫不动,端的是礼节齐整,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齐侍郎与齐夫人都不禁对望一眼。
原先看她穿衣服如此随便,现在倒出乎意料了。
接过热茶,轻泯一口,齐夫人便叫王诺兰坐到身边,向落府人道过谢后,细细与她说起话来。
齐娉婷陪在一旁,笑着陪王诺兰聊天。
王诺兰言简意赅,口齿却十分伶俐,言谈举止,丝毫不像坊间流传的废物之名,令齐夫人与齐娉婷都颇为震惊,惊疑不定,这么聪明的女娃娃,若是什么都没学过,那倒可惜了。
只是当着王丞相和大夫人的面,她们自然不好问。
妹妹坐在另一边,看到王诺兰与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