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异常。掀开帘子,正好与云天对视。这也是一位年纪与云天相仿的少年,面容俊秀,但表情淡然肃冷;与年纪极不相称。显然,这一幕在少年眼里,极为平常。只有看惯了类似场景,才会如此。
“难道被打傻了?”少年看着云天,表情也有了一丝惊讶。微微摇头,旋即放下了帘子。
云天没有作出任何理会,低下头。感觉身下软绵绵的压着什么东西,而此刻的佩饰,简直热的已经要把他烤熟了。
“是这里吗?真巧!”云天慢慢起身,令他惊讶的是底下软绵绵的东西也随之粘了起来。太怪异了!云天慌忙用手托住,顺势继续躺下。这要是被周围的人看见;还不把自己当怪物看。
好在周围的人群都在关心他的伤势,不会注意到贴地的前胸。但是起来又躺下,倒是吓坏了路人。
“臭小子,叫你别乱跑!你,你没事吧!”中年人拨开人群,神色慌张至极。
云天小心的起身盘坐,双手自然环抱着胸前软绵绵之物。
“没事,爹,你看,都是它救了我呢!正好买下,回去熬汤,总算是补补伤势。”云天边说边看向怀里之物。那是一只白色的大鸟尸体,应该是雪雁。属于高空飞禽,而且速度奇快;猎杀它可不简单。
“好好好!”中年人连声答应,右手摸向云天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难道被打乖了?这“爹”字,貌似有些年头没从这小子嘴里蹦出来了吧!看来,这鞭子挨得值!”
“老头,你胡说个啥!赶紧给小爷买了!”云天蹦的起身,显然,这鞭子没把他咋滴。
“小兔崽子,看来你鞭子挨得还是不够啊!看老子不揍你个屁股开花!”中年人转身就要追去,又想起大鸟已被这小子带走;只好回身付钱。
周围的人群,看着这没正经的爷俩;也摇摇头散开了。山里人朴实,既然无事;谁也没有去强出头。而云天,不是不想报这一鞭子仇;一来没实力,二来心思也不在这。
此刻,怀抱着大鸟;为了扯下来,云天硬是使出了喝奶的力气。结果确实佩饰上的丝线勒的后颈生疼,大鸟的皮都快裂了。无奈之下,只能双手搭在鸟上;做亲昵状。由于刚刚是大鸟救了他,周围的人群也不以为意。
“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回来!”中年人付完钱,又追了上来。
“老头,你不去看你酒摊,追我作甚?”云天边嬉笑着,边和他绕圈。看似玩耍,其实不然。除了怀里的大鸟,云天依然在感应着周围事物。生怕还有其他的遗漏,这对他可是太重要了。
“应该没有了,产生异常的就是这只大鸟!”足足转了三圈,无论哪个方向,云天胸前的佩饰毫无异样。这才转回了酒摊,一屁股坐了下来。到这时,才感到背上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
“臭小子,我先去买些你娘交代的家常之物,你给老子好好的看着摊子;别给老子惹事!”
“恩!”云天这次答应的很乖,没办法;眼下两手要掩人耳目,干啥啥不成。
人群聚集越来越多,各个摊贩的生意也进入了高峰。酒摊前,时不时的有人询价购买。
“小子,你这酒咋卖?”一位大汉问道,看这粗胳膊粗腿的绝对是好酒之徒。
“一两银子五坛!两坛则要五钱银子!”
一两等于十钱,酒价原是五钱一坛。可这货记挂着佩饰奥秘,为了尽快回家,硬生生的降了一半价格不说,还来个折上折!
“老钱家的酒,方圆也是小有名气。鲜有降价,你可是说真的?”大汉有些不信的问道,大招近在眼前,算是大集之日,不涨价不错了。难不成还有人脑袋被驴踢了,要挥泪大甩卖?
“看小爷的人品,像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要买的赶紧,错过了可不要后悔!”云天翻翻白眼,最恨别人喊他小子、小兔崽子什么的。只是眼看着人群聚集;再看地上剩余的十几坛酒,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吆喝上是正事。
“来五坛!”
“我要两坛!”
“给我留两坛啊!”
没有人计较云天的无礼,而是争先恐后的付钱,生怕这便宜酒落不到自己头上。
“一手交钱,一手自己搬货哈!”云天贱兮兮的笑着,左手搭着大鸟;右手利索的接过银子。前后不到一刻钟,十几坛酒就被搬了个空。
又过了盏茶功夫,中年人拎着大包小包向摊位走来。面带笑容,频频向着周围熟悉的乡邻招呼致意。看来,这趟采购是满载而归。只是与他招呼的人,表情木讷;有的还故意转过头去。中年人也浑不在意。
“咦?啥米?”老钱,也就是中年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摊位,只剩下一辆独轮车,楞的没说出话来。
“老头,别发呆了!收拾东西回家!”云天笑着爬上独轮车,刚躺下又呲牙咧嘴的叫着翻了个身。背上的鞭伤实在是太痛了。
“卖完了?”
“恩!完了,拿去!”云天递上酒银,在独轮车上又趴了下来。姿势有些猥琐,居然趴在鸟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小子有啥米特殊爱好。
“这么点,你怎么卖的?”老钱明显感到份量少了些。
“什么怎么卖的?贱卖呗!”
“好你个小兔崽子,不务正业还他吗的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