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几句话下来,大家也都相信着,楚文怀探到的消息绝对不假,皇上真的要下手了。
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暗地里下命令让京都的人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按兵不动,就是想让皇三爷孤立无援。
也不知那女人手上有多少兵马,皇三爷的府兵能不能扛得住。
罗天成想着,心中有些着急,也是开了口,“三爷,你打算怎么办,如今事情已经板上钉钉,看来皇上是非行动不可了,既然交由那女人来做,想来她手上的人也绝非俗人,怕是光凭着府兵不好应付。”
“罗大人此言极是啊。”一旁的王阳也是紧接着开了口,“三爷,我可听说了,派到御史府行刺的人就是被这女人身边的一个侍卫拿下的,那杀手功夫可算不错,但到了那侍卫面前却是十数招都过不下来,未曾伤到方景明丝毫。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也有这般能耐。看来的确不能小瞧了那个女人。”
“那这可怎么办?”听着王阳的话,几位大臣的脸上都有了几分担心的神色,一个侍卫武功也是如此精进,若是再多上许多人,皇三爷府中的府兵,怕是应付不过来啊。
罗天成心中也是如此想着,脸上的神色极其难看,“皇上这招的确狠心,若是行刺成功,他堂堂楚国天子,大可随便找些罪名安在三爷头上也死无对证,只能凭着他一人而言,大理寺黎旭也是皇帝的人,自然会将方御史的事都推到三爷身上。如此,不但掰倒了三爷,还会因此将我们这些人也牵扯其中一一对付。”
“三爷!三爷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啊,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一旁的几个大臣都是站起了身,急急地向着楚文怀开了口来,心中都是没了主意,只等着楚文怀来决策。
楚文怀看着这些沉不住气的人,冷哼了一声,也是没了脾气,“怕什么,本王岂是她区区一个女流之辈便能杀得了的,既然我们知道那黑衣人并没有招出什么来,他黎旭就拿不出什么证据可以污蔑本王。只要让他们明晚的行刺失败,让本王抓了那女人身边的手下,便能在前朝上反将他们一军,彻底的掰倒那个女人。”
楚文怀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主意,“楚文胥这一招虽然狠心,不过对于他来说也的确是冒险不已,留下了太多弊端给我们。若是行刺成功也就罢了,但若是行刺失败,本王不但可以上奏告那个女人一个后廷谋权之罪,结党结派越级领兵行刺朝廷命官,还可以顺便告那黎旭,无凭无证诬陷本王,滥用职权铲除异己。到时候,这些楚文胥身边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还可以让楚文胥落一个包庇行凶的昏君之名,我看方景明那些朝中的老臣,还能护着他多久。这朝局之中,本王必定让它、不得安宁!”
楚文怀的话音狠狠地落下来,一旁王阳的眼睛都是亮了几分,霎时便明白了楚文怀的意思。
“三爷说得对啊!皇上此行是兵行险着,不就是断定了我们察觉不到,行刺必然成功才会这么做的吗?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消息早就让三爷您的人探查了出来,只要我们稍作准备,那女人的手下行刺不成,便定能让我们抓住几个活口,反将上他们一军。到时候在前朝捅出来,那女人身为后廷之人,却可随意调派军马谋杀命官,这样的罪名我看皇上还怎么包庇她,若是做得好,黎旭他们几个也是没了活路。这一次,就算方景明有命活下来,也绝对不会站在皇上那一边!看来,皇上的这招棋,怕是要行错了。”
王阳说着,声音都是高了起来,也总算是在这里头看到了几分希望。他跟在楚文怀手下已有了不少时间,在前朝之中许多的大臣心中,也已经将他和楚文怀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道理,他当然是明白的,自然不会想看到三爷被皇上下手对付。
只是显然罗天成却没有王阳那么地乐观,他的脸色没有好转多少,双手覆到了身后,依旧皱紧了几分眉头,说道:“可是三爷,这行刺失败的后果,我们明白,想必皇帝心中也是清楚的很。既然皇帝选择了兵行险着,那必然便是下足了筹码,岂会像我们一般只派了三两杀手。明晚亥时到王爷府的人定然不会少,武功想必也会是各个精进。如今,皇上还暗自下命令不让京都的其他兵马有任何行动,想来便是料定了三爷府里的府兵斗不过那女人派过来的人马。”
罗天成的担心不无道理,御史府里发生的事情原本就瞒不了多住,这书房里的大臣也有几个听说了,说是那个杀手三两下地便被一个小侍卫给拿下了。
若是连那女子身边的一个侍卫武功都如此高深,想来要为皇帝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定然不会只派一些小鱼小虾过来。
一时间,王阳几个大臣脸上原本刚出现了几分希望,这会子脸色又是沉了下去。
王阳也是紧接着开了口,“罗大人所言极是,而且我们的兵马距离王爷府也有上一段距离,若是听着风声再先行操兵前来营救,恐怕时间也是来不及的。恐怕皇帝就是料定了这些,才敢如此行事。三爷,我们该怎么办?”
王阳说着,楚文怀的神色也是越凝越紧。
罗天成话中所说的,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他府中的确也有些精兵,可只靠着这些,他的确也并无多少胜算。
毕竟,不说这一次御史府里那挟持住杀手的侍卫,就单单说凯旋门大变之时,这朝廷之中也是有风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