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了稍微宽阔的地方,李菀茗一手按在腰间,侧着脸对永和小声说道,“永和,你带你的鞭子了吗?”
永和轻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漆黑的腰带,“当然带了。”
“那,”李菀茗转头看着靠过来的几个人,“我们动手吧。”
“好!”永和嗖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鞭子,二人一字排开,一人手里一条长鞭,直视着面前的几人,微微扬起下巴,王者之姿睥睨天下,两个女子的气场竟超过了那几个壮汉,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只需一个开始的信号,便会爆发。
与对面两个一身男装的女子对视着,几个壮汉头顶都渗出一层薄汗,许是很不满意自己怯场的这种感觉,其中距离李菀茗和永和最近的一人提拳冲了上去,嘴里还高声叫嚣着。
李菀茗双目一凌,发出慑人的冷光,那个出手的壮汉拳头还没有到李菀茗跟前就先软了下去,等到了李菀茗面前早已成了空有其表的大拳头,李菀茗手腕一抖,青绿色的鞭子像是有生命的青藤一样紧紧缠在那人手腕,用力一提,手臂一挥,壮汉直直的朝着边上栏杆撞去,碰的一声,栏杆被撞破,人摔到了底楼,引起底下人群的阵阵尖叫。
老鸨看着李菀茗的身手,倒吸了一口冷气,肥胖的脑袋豆大的汗珠不停的顺着面颊流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手中捏着的帕子已被手心浸湿,她现在才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停手,这么打下去,恐怕这个揽月楼都用不了一段时间,仅仅一会的时间就会飞灰湮灭。
“两位姑娘,两位姑娘,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行不行?”再看着第二个人被打飞的时候,老鸨腿一软,跌跪在地上,哀声乞求,三角眼里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恐怕现在李菀茗叫她去****她都会照做不误。
李菀茗哦了一声,挑眉斜看向一旁的永和,“你想怎么办?”
永和对折起手里的长鞭,一拉一拽,发出啪啪的声音,扬起下巴,“继续打!”
“好,依你。”李菀茗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算是逼良为娼,放在以前她当捕快的时候,肯定得把她抓紧大牢里好好吃一顿牢饭。
老鸨面如土色的颓然坐在地上,完了,什么都完了,一万两包下的这个揽月楼,今天要毁在这两个小妮子手里了,空洞的眼神落在桌上用来削皮的水果刀上,心一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窜而起,抓起那把刀就往李菀茗身上刺去!
李菀茗正与跟前三个壮汉打斗,没有发觉冲过来的老鸨,只觉一道冷光晃了下眼,再回过神来,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刀尖。
“菀茗!小心!”永和看着逼近李菀茗的刀尖,一瞬间吓得花容失色,飞快的将面前一人踹飞,鞭子一甩,缠上了老鸨拿着刀柄的手臂,用力一拽,霎时间血肉横飞,随即是老鸨的一声凄厉惨叫。
李菀茗眼前一花,鲜红的血花在自己面前绽放,一瞬间傻了眼,直到听见老鸨一声惨叫才暮然回过神,看着旁边喘着气的永和,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心里化开一丝暖流,“谢谢你。”
永和劫后余生的微微一笑,快速解决了周围几个黑衣人,看着台下人群走散空荡荡的台舞台,“这地方,留不得了。”
李菀茗点点头,踱到那老鸨跟前,双眸窄起,冷声喝道,“你真是好大的狗胆,还敢来刺杀我!”
老鸨被人伤了一只手臂,看着李菀茗的眼里却没有害怕惊恐,多的反而是怨毒,死死的盯着李菀茗,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手臂上断开处冉冉往外流着血。
“菀茗,有官兵来了。”永和忽然惊呼一声,底楼一层已经被官兵挤满,正四处查看着,看到底下躺着的几个壮汉,抬眼看了上来,“楼上什么人聚众闹事,快点下来!”
“来的刚好。”李菀茗站到栏杆旁,飘身落到那群官兵前,左右看了一眼,走到一个领队似的人面前,掏出自己身份玉牌,“麻烦把这揽月楼查封,京城今后,都不许再有揽月楼。”淡淡的一句话,却施加了无形的威压。
领头那人一看李菀茗手里的玉牌,立刻就腿软了,不知道害怕还是激动,竟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直到李菀茗转身离开,才哆哆嗦嗦的半跪下身,说了句是。
“永和,咱们该走了,今天玩得也差不多了。”李菀茗冲着二楼喊了一句,永和一身白衣轻飘飘的落下,二人肩并肩走了出去。
二楼断了手掌的老鸨被官兵押了下来,她不是练武之人,自是没有听到李菀茗刚才跟官兵头子的对话,仍不死心的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官爷,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刚才那两个人把我弄成了这幅样子,还把我的店给砸了,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那官爷一看老鸨长的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就一阵反胃,往后退了一步,距离她远了一些,冷哼了一声,“京城从今往后没有揽月楼。”
老鸨还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你这揽月楼以后就在京城蒸发了。”官爷白了老鸨一眼,一挥手,“带走!”
“你这狗官,别人伤人你不管,还要封我的店!”老鸨破口大骂。
官爷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老鸨,“你知道你刚才惹得是什么人嘛?”看着老鸨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