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念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李欣悦的熊抱,侧身一站,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柱子,让李欣悦无法再靠近他,神色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李欣悦瞅了瞅四周,见环儿在对面走廊给自己悄悄打了个手势,会心一笑,又重新看着杨西念,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诶?菀茗妹妹呢?”
“她还在外面玩耍,我待会还要去寻她去。”杨西念回应一声,见李欣悦态度有些奇怪,不自觉的蹙了眉。
“啊,”李欣悦有些诧异,拢在长袖间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那么那个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得快点进行才是,“那您现在是要去干嘛?”
“我去给菀茗带几件换洗的衣物,你要没什么事就让开吧,我还有事要忙。”虽不知道李欣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侧了身子就准备走。
“哎,太子殿下,”李欣悦叫住转身离去的杨西念,忽然余光扫到了什么,垂眸看去,却见杨西念的金袍衣摆处有一丝血迹,立马失声惊呼,“太子殿下你受伤了?”
杨西念脚下步子一顿,又向前走去,“只是打猎时候猎物身上的血迹溅到了衣摆而已,不必惊慌。”
李欣悦站在杨西念身后,自是将他顿下的脚步收进眼里,眼里闪烁着些疑惑,但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打猎?这两个人玩的真好,老把自己抛下出去游山玩水,心里不平衡感愈发严重,这一切都是李菀茗的错,夺了自己的太子,还夺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哼,回过神来,杨西念已经走出了老远,眼里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一瞬即逝,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那高大的身影背后。
杨西念微微侧头睨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李欣悦,长眉轻蹙,有些不满,脚下步伐放快了几分,想要把李欣悦给甩掉,没想到那身后的影子也同样加快了速度。
长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李欣悦今天是要玩什么把戏,转念一想,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做的了什么?脚步放慢,转身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推门而入。
房间还一同如自己跟李菀茗离去时一样,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余光扫了一眼仍不紧不慢往过走的李欣悦,皱了皱眉,抬脚跨了进去,索性将门关上。
刚进门,就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味道有些浓烈,让自己觉得很不适应,回想起来,自己与李菀茗并没有焚这种异香的习惯,那这香到底是谁放进来的?也不可能是莲香,她最清楚李菀茗的爱好,觉不可能私自改变,那到底是谁呢?
感觉到身子并没有什么不适,也就再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先换掉身上这身脏衣服的好,还好是李欣悦看到了,要是换做别人,肯定没那么好蒙。
利落的将身上衣袍褪去,露出紧实的腰身,走到衣柜旁,挑了一件白色的外袍给自己换上,浑身的气质又是一变,少了分雍容华贵,多了丝书卷儒雅。
将头上的金色发带一并取下,墨色长发如瀑一般倾泄而下,像是一副唯美的水墨画,信手拿了跟玉质发冠,将披散两肩的长发竖起,风尘气息尽褪,平和儒美的男子出现在房间里。
李欣悦走到房间门口,见房门紧闭,并不着急,反而悠哉悠哉的站在门口等候,看着自己鲜红的豆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