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泽是调香师,一个月差不多80的时间都在实验室度过,只偶尔来办公室。当然,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也曾多次来到这里,甚至他办公室的第二次装修,都是我根据他的喜好来负责找的装修设计公司。
待我在沙发区坐下后,他去反锁了门才在我对面坐下来。我抬起头,碰到的还是他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和那张被我在午夜的睡梦里yy过无数次的面颊。他今年36岁,正值男人的巅峰,那些令女人着迷的沧桑感、男人味、风度、见识、涵养……统统可以在他这张三十多岁的脸上找到。
纪均泽不是那种让人一眼眩晕的帅,五官也算不上多么的完美无缺,胜在那份令人沉醉的气质——一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遗世独立,一半是君临天下的意气风发。我一直觉得他跟苗侨伟的模样比较相似,就是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稳重、忧郁、儒雅不失贵气和霸气……我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当年一见他便像是误了终生。
见他许久沉默着、酝酿着不愿开口,我心灰意冷的说,“纪总,我这次来主要也是为了……”
“听我说,真真,”他突然作势打断我的话,深邃的眼光凝视着我,柔声道,“首先,我必须要为自己那天的混蛋行为向你说句对不起,我只怪我当时并不了解你的想法,一时失态,”
“那你现在了解‘我当时的想法’了吗?”
“嗯,”他微微点了头,“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只是你那天,实在太过迷人,以至于……我动了无耻的念头,好在并没有酿成大错,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
我有点失望,扭过头说“……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种客气的态度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算了纪均泽,你反反复复说了一大堆道歉又怎样?”我眼圈通红,有点哽咽,“你到底还是没有理解我当时的真实想法,反正,我就这么一颗心,你看着伤吧。”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纪均泽皱眉,前所未有的急切,“你不说出来,我真不知道,”
“不说了,没意思。”我的态度更加消极。
忽然觉得那句话很对,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的人,没必要解释!
“真真,你告诉我吧!”
他的话里,有一丝祈求,一丝迷惑,一丝认真,目光闪动着,直勾勾看向我。
“好,”我也不矫情了,正视着他,把心里的话全部倒出来,“那天去你家,我并不是不想和你‘那样’,相反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只不过……只不过……”我突然说不下去了。
“什么?”
我盯着他,又换了一种隐晦的说法,故意放低声音道,“我知道,我是很低贱的,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所以你才会只想着把我发展为……”
“不要说了,”他似乎已经完全明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立即制止了我。
“坦白讲,当时我心里的确很矛盾~也不知道要如何定义我们这种‘关系’,不知道什么样的‘关系’,才可以让我没有犯罪感的拥有你,”纪均泽说得有些伤感,又坚定的看着我,“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真真,你对我这份感情,我一直有记在心上……我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不敢回应。说实话,有时候我挺怕跟你见面的……怕你,只是因为……”
我听到这里,有些失神的抬起头来,怔怔的问,“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