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个人啊?”
“哦,”我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没理他。
“交个朋友呗。”他又说。
“……呵呵。”我把脸别向一边,还是不想理他。
“别这样吧,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挺好的,给个面子吧。”他又凑过来一点。
“不必了,谢谢。”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心想着要不是老子转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个阴凉的位置,舍不得放弃,不然早走了!于是我依然躺在椅子上,不理陌生男,带着墨镜看向高子谕的方向,只见远处的海面上露着几个头,鬼才知道哪个是他?
好几分钟没听到旁边男人瞎逼逼了,悄悄的斜了下眼,才发现他眼睛正明目张胆的盯在我的胸部上面,我气得赶稍稍移了下身子,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死男人居然调戏的问道,“喂,你应该有36d吧?”
我火了,骂了他一句‘神经病’,正想起身离开,却被他按住了手,笑的特别猥琐,“美女别走啊,我就只直说了吧,我看上你了,多少钱一晚?”
听到这个,我正想发怒的训斥他几句,但很快发现眼底的沙滩上出现一双谁的脚,再往上看去,原来高子谕来了,这货貌似是刚游完泳回来,头发还是湿湿的,他正一边咕噜噜的喝水,一边气定神闲的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男人正在对我做的一切,没有立刻发作,但浑身的气场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故意大声的埋怨了一句,“刚才碰到个神经病~”
陌生猥琐男抬眼看到高子谕,高子谕那裸露的、粗壮的胸膛和胳膊,以及8块腹肌,高大俊挺的身材、凌厉如刀的眼神都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稍稍一掂量,就知道在打架上面自己不是高子谕的对手,忙给我道了个歉,就起身来要‘逃走’,却又因为太匆忙和慌乱,从躺椅上摔下来,摔得狼狈不堪~也真他妈懦弱,犯贱调戏女人的时候有劲儿的很,一旦遇到对手了就懦弱得跟个乌龟王八蛋一样,不知道这种没品又没种的男人是怎么心安理得在地球上浪费空气的?
“那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高子谕问。
“你都知道他是混蛋了,你说呢?”我没好气的埋怨了他一句,“明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还把我丢下去游那么久?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好了,乖,老婆别生气。”他把我拥在他胸前,声音是破天荒的温柔,俯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作补偿。看来,刚游泳完回来的他,在海里释放一番后,简直心情大好。
“谁是你老婆啊,莫名其妙!”我推着他,故意嗔怪道,“放开,热死了。”
他陪我着我在沙滩上走了一会儿,我找话跟他聊着,看到远处平静的海面,我突兀的问高子谕,“对了,你今年到底几岁?”
“怎么?嫌我老啊?”
“就随便问问。”
“34。”
好吧,他终于说了实话,原来他比纪均泽还小两岁,还真的不算‘老’。
“难怪——”我小声嘀咕。
“难怪什么?”
“才34,难怪你有时候那么幼稚。。。”我故意损他一句。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我忍不住笑了,干脆又转移了话题,望着碧海蓝天,没话找话的说,“你初中在国内还是国外读的啊,有没有学过莫泊桑的一篇文章,叫《我的叔叔于勒》。”
“看过。”
“嗯。”我点点头,很随意的说道,“每次来到海边,我都会想到这个故事。菲利普一家听说弟弟于勒在外打拼发了财,打算漂洋过海去投靠他,结果却在海边吃牡蛎的时候,发现卖牡蛎的沧桑落魄人,就是于勒,然后菲利普一家仓皇的逃回家……”我继续饶有兴致的说,“当时觉得那个卖牡蛎的于勒好可怜啊,从天堂掉到地狱。”
听着我感性的描述一个,他勾唇一笑,拉着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吃牡蛎,说不定于勒就在那边!”
我扑哧一笑,正好真的想吃牡蛎了,便跟着他走去。两人正沉浸在无法言说的绵绵情意里,忽然我们又听到人群里发出一声声的欢呼,忙抬头一看,哈!原来是海市蜃楼!海天相接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海市蜃楼!!实在太奇妙了,我从小到达,听过无数次,却从未见过这种奇观,忙拿着手机拍照~
我让高子谕给我拍完照以后,又提议跟他在这里留个合影,他却拒绝了,闷闷的说道,“还是别拍照,不太好。”
“怎么不好?这是海市蜃楼啊,百年难遇,我们这辈子都再也没机会见到的自然奇观了!”
“海市蜃楼,”他重复着,幽幽的解释到,“在西方,这是死亡和不幸的凶兆。在东方,表示虚幻和不切实际。我不希望我和你的关系,变成一片海市蜃楼~”
“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嘴里虽这样说,但心里却还挺感动的。他还真会说情话,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刻,我的心被他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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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当激情退却,他靠在床头抽着烟对我说,“回去后,考虑下搬过来跟我住。”
听着他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我并没多大的触动,只是敷衍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他语气不善。
“名不正言不顺。”
“你要什么‘名’,我可以给你!”他直白道。
我还是摇摇头,继续敷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