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斗笠,身穿黄布袍,这个样子虽说没见过,但我却记得好像有人提起过,我思来想去,慢慢的回忆起了之前苏小沫给我们讲述的生前故事,她曾经描述的三秦法师黄岐镇好像就是这个装扮,我仔细地盯着那个人影,看了看,对!没错,从外型上看来,非黄岐镇莫属....
那个人影像一团薄雾,也像一个幽灵,颤颤悠悠的悬浮着,这时候,那两个被震飞的鬼和尚挣扎的从麦地里爬了起来,对准那个人影飞快的冲了过去,就在这时,那个朦胧的人影左手按在自己的右臂上,右手指对准那两个鬼和尚朝前一指,瞬间,那两个鬼和尚身上啪啪啪的冒着火花,就好像被乱枪扫射一般,不停地来回颤抖挣扎,没过多久,这两个鬼和尚倒在地上开始融化,渐渐地化作两滩带有泡沫的熟褐色脓水。
我和姜文新大哥看的目瞪口呆,这才几下下啊?就把折腾了我俩大半夜的这俩鬼和尚就地正法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要我说,即便是黄姑姑来了,也未必能这么快一招制服这俩鬼和尚啊,看样子,能有如此高深造诣的人,除了黄岐镇,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看着这类似黄岐镇的人影似乎就要消散,赶紧冲了过去,走到跟前,大喊一声,“黄岐镇大师留步!”
那人影微微定格了几秒钟,缓缓地朝我飘了过来,停在我跟前,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声音对我说道,“你是何人?呼我何事?”这声音有点像被分结果的敌方特务电台发出的那种声响,小时候在少年宫听老师给我们演示过,忽长忽短,忽明忽暗。
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因为毕竟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半透明状的人,短时间克服心理障碍我还不能迅速适应,我谨慎地说了句,“我是你的后人,黄水仙的徒弟!”
黄岐镇的残影一闪一闪多隐若现的说,“一派胡言,黄家怎有水字辈的后人,不可能的,当年老夫亲自定下后人字辈,沅、珩、乾、未、矸、金、宝、济、莞、全,十个大字,我的后人里,怎会有水仙这个名字,哪里来的江湖术士,敢冒充我黄岐镇的后人!”
我顿时一拍脑袋觉得不对,立马尴尬的解释道,“大师!是这样的,我师父黄水仙的名字是她自己改的,她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太好听,就给自己改了一个这样的,其实她的原名叫黄金牛,她还有一个弟弟叫黄金魁,和侄女黄宝槐,您看这样不就对了么!”
黄岐镇显得很生气,他大发雷霆,怒声呵斥道,“竟然擅改名字,愚蠢!”
我捂着嘴笑着说,“大师息怒啊!好在所有人都不认同她的新名字,依旧叫她黄金牛。”
黄岐镇的残影隐隐约约的正在开始消散,他焦急地对我说,“徒孙!我的法力仅能维持这一会了,看样子有人要对康王陵寝下手了,要不然不会撞碎石碑,看来这人对村里的秘密很了解啊,没想到当年黄某留的后招果然是有备无患。小徒孙,我的残影是我生前封存在石碑中的那盏清幽灯上的,这石碑中有一个包袱,里面有我许多遗物,请你代我转交给我的后人,并且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职责,守护殿下的陵寝,哦!对了,如今我大明朝已经是第几代了?”
我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说道,“祖师爷,现在......大明朝....早就结束了,如今是清朝了,而且....这清朝....也快嗝屁了!”
黄岐镇一惊,摇着头叹息道,“哎....看样子还是跳脱不出人亡政息的王朝兴衰,算了,天道渺渺,王侯将相岂能世代相传,罢了罢了。”
就在这时,石人头顶上的姜文新跳了下来,走到跟前,指着黄岐镇的人影说,“你是何人?为何从石缝中飘出?”
黄岐镇仔细打量着姜文新,微笑着说,“阁下莫非是崇棋老弟的后人?哈哈哈!看样子后人们依旧坚守着当年的誓约,幸会!”
姜文新有些惊讶,他连忙追问道,“前辈莫非是**师黄岐镇?”
“正是黄某!”
姜文新立刻跪在了地上激动地说,“后生文新,拜见黄前辈!”
黄岐镇微微一笑,“起来吧,黄某今日能够得见我老弟的后人,心中倍感欣慰,无奈黄某法力有限,已经存留不了多久了。”说完,黄岐镇看着我,问道,“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切不可有任何纰漏!”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放心吧,祖师爷,革命的火种一定会代代相传,我一定会光荣的完成任务,放心吧!”
渐渐地黄岐镇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开始消散,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我顿时一拍脑袋,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抢声说道,“祖师爷!等一下!徒孙问您!当年您救得那个苏小沫,是怎么死的?”
黄岐镇的生音越来越小,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说了句,”老夫不认识什么小沫大漠的,不知道!“
”就是给你唱采茶戏的那个女戏子啊!“
”哼!放肆!老夫从来不听戏,什么采茶cǎi_huā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渐渐地,黄岐镇的声音彻底的消失了,那团残影也飘散的一干二净,整个夜空,彻底恢复了宁静。
我站在麦田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祖师爷根本不认识苏小沫,姜文新大哥也说了,当年黄岐镇和侍卫统领姜崇棋在很早前就认识,根本就没有交过手,那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苏小沫在撒谎?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