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挺美，季青凌却不准备领情。
“我到你公司学法语当作实习？你们公司什么职位怎么奇怪？”她觉得好笑。
他轻咳了一声，“我的私人助理。”
“那陶健和王成算什么？”
“我的助理。”
“私人这两个字加得好奇怪。”她捧腹，面露狡黠，“会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遐想。”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决定无视她的嘲笑，这么好的主意没道理不得到认同。
“谁和你说定？”她傲娇地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去做什么私人助理，听上去就是端茶倒水的活儿，你要是有客人来了，人家问这位是？你就大摇大摆地说我的助理，那我多郁闷啊，搞得和你的下人似的。”
换做前世这样的机会她肯定是求之不得，别说端茶倒水了，就算是让她捶背洗脚她都甘之如饴。
“我才不会指使你干活，你乖乖呆着就好。”见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十分郁闷，还是力图说服她。
“乖乖呆着？我又不是花瓶摆设，再说我也没有做花瓶的资本啊，还降低了你们公司的格调。”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无语地发现现在的她变得牙尖嘴利，很多时候都让他没有招架之力。
“好啦，术业有专攻，学法语当然是要和法国外教学啦，你要是有时间就帮我看看这份报告写的怎么样吧，”她可怜兮兮地推过去一份报告，“要是再不过关，王老师会杀了我的，沈师兄都快彻底放弃我了，他说我这份报告完全改不下去，只能重写，可是我花了好多时间了，真不甘心全部推翻重写啊。”
“你那位沈师兄对你还真好。”他酸酸地接过报告。
“那当然啊，我和他可是自高中开始就有的交情，他人超级好的，不过他也很认真负责啊，完全不会放水，严格按照王老师的指示要求我们，方仲南就还好，我这种程度就吃力了，所以还要多多拜托你啦！”她完全没有听出他的吃味，一派天真地说，“王老师真是超级恐怖的，听说之前还有好几个师兄师姐念不下去，干脆就肄业了。好不容易才考上的研究生，我不想毕不了业啊。”
“哪有那么夸张，王凌人还蛮和蔼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认命地接过报告，发现她写的果然有些凌乱，不过这么大的题目，交给一个研一的学生来写，在不四处抄袭的基础上，能写成这样也算不错了，便认真帮她勾画完善起来。
“和蔼那是对你们这些青年才俊而言的，对我这样孺子不可教的，那就……”季青凌耸耸肩，很自觉地站起身收拾碗筷，顺手给他泡了一杯消食的普洱。
“要不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到家里吃顿饭吧，也让他照顾照顾你，毕竟你的程度和方仲南不能比。”他突然抬起头，提了个建议，王凌固然是名师严师，但有的时候欲速则不达。
“这话我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顺耳啊，你没看我正努力地迎头赶上嘛，”她不悦地嘟囔着，“不过为什么要请他到家里来吃饭啊？”
“外面那些酒店的厨师哪里比得上你。”傅梓君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听得季青凌龙心大悦，一时间什么都忘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