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古应是,宋弈又道,“我会给廖氏手书一封,月底北方的盐商便会罢工,你和老安留在京城,方徊和十八去扬州等我消息!”
几个人纷纷记住宋弈的吩咐,老安问道:“您身后的尾巴要不要除掉?”严怀中自鲁直定罪后,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宋弈。
“不用。”宋弈不以为然的道,“跟着也有跟着的好处,好让他知道我行踪明朗,不会多加防备!”
老安点头应是。
十日后,金员外被人丢进了运河,幸好被廖大爷发现救了上来,保住了一条命……金院外大怒,由廖大爷陪同一状告到了盐运使衙门,秦昆避而不见,对外宣称身体抱恙不得见客,金员外诉告无门,气急之下便召集了扬州所有的盐商,商议罢工罢市!
而廖大爷素来以义气闻名,便也随之手书一封回保定,让保定的廖氏子弟召集北方的盐商与扬州呼应,罢工罢市!
盐粮不但是百姓生存的根本所在,每年的税收更占了十之七八,尤其是扬州还是纳税大府,这样一罢市罢工,朝廷每日损失的白银那便是数以万计!
圣上望着一桌弹劾秦昆不作为的奏疏大怒,冷笑着看着严怀中,问道:“朕怎么记得,这秦昆也是你保举的?!”
“臣不敢当保举之说!”严安气的胡子都快直了,“这件事关键之处还是那些盐商,拿着朝廷的盐引做买卖,不知感恩还敢威胁朝廷,实在该杀!”
杀?把这些人都杀了谁来缴税?!圣上不耐烦的道:“这事不能马虎,你替朕拟封手谕,让秦昆速速解决此事,还有那什么漕帮,一群乌合之众,实在不成就派兵剿了,留着也是后患。”
“这……”严安犹豫的道,“漕帮虽是乌合之众,但这么多年在外已积累了不少势力,若此时动他们,恐怕会再次引起动荡,甚至影响到运河通畅,这引起的后果,臣以为得先想到解决的法子,有两全之策,才好动手。”
圣上是最怕麻烦的人,一听到会影响运河通畅就皱了眉头,不耐烦的道:“那就让他十日之内,把罢工的事情解决了,若是解决不了,叫他提着乌纱帽来见朕。”
严安眼中略过笑意,点着头应是。
回了会极门就替圣上拟了手谕送去扬州,他自己又手书了一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去给秦昆。
廖杰在衙门口堵着了宋弈,他笑眯眯的道:“我娘请你去家中用膳,你可一定要赏脸!”宋弈就看着他,廖杰一转又看到了祝士林从后面走出来,他立刻将祝士林拉住,“相请不如偶遇,两位大人,一起,一起!”
祝士林莫名其妙的看着廖杰,问道:“无事献殷勤,少仲贤弟还是先把话说清楚的好,免得我和九歌被你卖了都还懵懂不知。”
“说的我像奸商似的。”廖杰一手拉着宋弈,一手拉着祝士林,“不过,以二位这相貌文采,倒真能卖个好价钱。”
祝士林失笑拍了拍廖杰的肩膀道:“今儿不巧,老泰山一早就说过让我去用膳,他老人家的话我可不敢不从。”廖杰听着就朝宋弈,宋弈挑了挑眉头,意思在说,他和祝士林一样。
“你们……”廖杰眼睛骨碌碌一转,笑着道,“要不然,我也去薛家打一回秋风?”
祝士林脸一板,道:“什么叫打秋风,你若去便正经跟着我们去,难不成还少了你一口吃的不成。”话说着一顿,又道,“你不是从来不在外头吃饭的吗,何以今儿想破例了?”
“现在我是只要不回家,去哪里都成。”他说着,就从身后跟着的常随手中拿了碗碟出来,“我随身带着!”
祝士林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样还不如不去。”话落,拉着宋弈道,“九歌,我们一路,我正有事请教你。”
宋弈颔首,与祝士林并肩走着,廖杰看着两人顿时羡慕起来,这连襟之间也有这样志趣相投亲若兄弟的,他想了想抬脚就追了过去,插着话的道:“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还以兄弟相称,却丢了我在这边孤零零的无处可去。”
“我们是连襟,称一声兄弟不为过,可与廖大人不相同。”祝士林拍着廖杰的肩膀打趣他,廖杰就立刻露出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祝士林,“祝兄这话可说早了点,你且又知道,哪一日我成不了你的连襟呢。”
祝士林闻言一怔,停下来打量着他,又指着廖杰问宋弈:“九歌,他这话何意?”
“不知。”宋弈含笑望着廖杰,“得少仲亲自说一说才成。”
廖杰脸一红,不过转眼就恢复如常,和两人边走边道:“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我说了若败坏了小姐的名声可不好,不过我不瞒二位,我还真打听了二小姐,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之下,倒觉得这位二小姐真是亲切可人,活泼可爱!”
祝士林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认识廖杰似的看着他,又眯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欲向二姨妹提亲?”
“有这个可能。”廖杰大言不惭道,“这不今儿打算亲自登门,让薛大人薛夫人瞧瞧我的模样,若是能相中,改日我就请了媒人着一顿,“不可能相不中,我一表人才,薛大人必然会喜欢我这位乘龙快婿。”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问。”祝士林摆着手,“你还是等事情定了再说这事儿,免得传出去,叫人非议。”
廖杰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