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漫无目的就这么走着,早已嘶哑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走着有多长时间,一天、两天还是一年,就好像这无边的黑暗永无尽头,而我也永远不可能走出。
前面好像有亮光,对!是紫色的亮光,那里站着一个人但我只能看到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非常的熟悉,我想要呼喊但却发不出声音来。那个人貌似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用手摆了摆示意我过去。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他不回头就那么静静的问着。
我很想说我知道自己是谁,但却发不出声来。心里非常的恐慌挥舞着双手想要抓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我知道自己是谁。
“回答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我却始终抓不到他。
“回答我!回答我!”他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忽然他一转身抓我的肩膀摇晃的叫喊着:“你是皇!你是皇!”
看到他转身的一瞬间我震惊了,那居然是我自己,不!我没有那对紫红色的眼睛和狰狞的表情。
‘咚……’胸膛一震,眼前忽然变得煞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刺瞎我的眼睛。
“病人呼吸没有了……”“心跳停止……”“血压急剧下降……”
“马上准备cp……”“嘟……”
“我们尽力了……”
听到这几句莫名其妙的废话以后,我的意识再度陷入昏迷,眼前一片黑暗。但随后就明白了刚才那是医生正在对我急救。等等……他说‘我们尽力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已经死了。
“不……”大叫一声猛然坐了起来,一把扯掉盖在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四周漆黑死静一片且寒冷彻骨,下意识的去摸矿灯的开关却发现头上什么也没有。
在仔细一摸身下是一张硬板好像是长没有床垫的木板床,翻身下床开始四处的摸,好像又摸到一张床,再向里面便摸到一只手,一只冰凉冰凉的手。
草!这是一具尸体,老子是在太平间,我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
好不容易摸索着来到墙边却怎么也摸不到开关,这你妹的太平间怎么连个开关也没有。又继续的向前摸,眯着眼睛好似看到前面隐约的有那么一丁点光线,仔细一看原来是外面的星光。
看着意思有半夜一、两点了吧,天空中也没有月亮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好不容易摸到了一扇好似房门的东西却怎么也打不开,用力的踹了两脚,可这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如此的坚硬。
对了!窗户。摸到了窗户边上却发现也被锁的死死的,手中也没有什么武器没办法砸玻璃。于是我摸索着碰到一张床,向里面一探手摸到了一具尸体,黑暗中也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朋友,相逢就是有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借床用一下哈,走你!”一把将它掀翻在地,摸索着走到床头。
这是一种床头、床位可以拆卸下来的简易铁床,没有怎么用力便将床头拆了下来。掂量了一下重量,嗯!没问题,刚刚好。
‘咣当……’一声巨响过后却发现玻璃完好无损,我却差点被反弹回来的床头砸中。
嘿!这家医院是模范医院吗,太平间的玻璃也是钢化的。
‘呜……’正在这时旁边忽然传过来一声怪叫,紧接着一个白影站了起来。我感到头皮一紧,不好!那具被我掀翻在地的尸体居然起尸。
那团白影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我倒并不是害怕,只是手里没有武器。
“我死的好惨啊……”白影阴阴的说道。
“去你妹的!”我撸起袖子冲了上去就是一顿好打。
“哎呀,哎呀,好汉饶命,爷爷饶命啊。”白影哭丧着痛叫道。
‘啪……’太平间的等忽然亮了,一个枯瘦的老大爷冲了进来。看了看白影,又看了看我,忽然发出一声叫喊吓晕过去。
“老舅。”白影跑了一把抱住老头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好大一会才苏醒过来。
“诈……诈……”醒来后的老头惊恐的看着我,一边指着我一边哆嗦的喊道:“诈尸啦。”
紧接着医院的保卫就来了,再后来警察也来了。他们逮捕了那个白影和看门的老大爷,罪名是窃尸,两人暗自勾结偷太平间的尸体去配‘阴婚’。
这种现象全国各地还普遍的存在着。有些意外死亡或者孤寡一生的单身汉生前没有结过婚,这在民间传言中是不完整的,死后到阴间会受到严惩。于是亲朋好友便找一些同样单身而亡的女性尸体合葬,也就叫‘阴婚’。
俗话说的好,有剩男无剩女,死了以后还是剩女的更加少之又少。再加上消息不灵通,这边好不容易死了一个,那边你还不知道!这玩意既不能上报纸也不能上电视打广告的,许多‘阴缘’就白白的错过了。
有需求就有市场,渐渐的民间便有了这种专门拉阴婚的‘冥媒’,专门负责撮合‘阴缘’。如果单单是这样也算是积德了,但偏偏有些人为了赚钱不惜到处偷窃别人的尸体,然后卖给冥媒赚取暴利,市场就这么活生生的被破坏了。
白影和看门老头就属于这种人,他们利用职务之便盗窃尸体。白天这个白影混入太平间冒充尸体,等到晚上夜深人静在偷偷的将尸体运出去,大半夜的即便是保安也不愿意老在太平间附近巡逻。至于以后的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