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讥讽他道:“你这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哥们就别拿我开心了,之前都是误会,你也别往心里去。”
“原来你还能认出我,我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认识,当然认识,我们这也算是有眼不识泰山。之前的误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罢他掏出一包中华烟撒了我一支。
“你这是要去哪儿呢?”他问道。
“我回临江。”
“哦,那得去安城坐飞机啊。”
“是啊,这地儿能拦到车子嘛?”
他两眼咕噜噜一转道:“这地儿就算能拦到车子也不安全,刚才就是咱两拨人制服的劫匪,可全都跑了,警察百分百要起疑心,说不定就会顺着路往下找,咱可不能在这儿等着。”
我笑道:“你挺有经验啊。”
他也笑道:“是啊,我十五岁就出来跑江湖,这也算混了小二十年了,在如何躲避警察上还是有点经验的。”
“那成,既然你比我有经验我就跟着你呗。”
于是我跟着他们一路向下而去,又穿过两片树林之后我们来到了一条国道,在这条石子路上终于坐上了一辆长途汽车。
上了车子我的心就定了。这人坐在我身边道:“刘全利,哥们尊姓大名?”
“王边。”我没对他说实话。
“王兄弟,咱这可就算是好朋友了。”说罢他冲我伸出右手。
“谈不上,你我都是大海上的一叶飘萍,今天在这儿明天还不知道在哪儿,也就别这假客气了。”我知道这人定然是身负命案之辈,也就不想和他多交往了。
他一拍手道:“痛快,我就喜欢你这脾气,你这话说的其实很对。”说罢他又诡异的笑了笑道:“不过今天对咱两而言可能不太准确了。”
“哦。什么意思?”我道。
“王兄弟,我看你这身手那真叫一个没话说,出手之间很有江湖高人的范儿,说实话我就是个乱打架的料,和人动手比的就是谁的力气大,像你这样有板有眼的出招方式那真不是一般人玩的转的。你是练家子?”
“算是吧,学过一点武术。”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金条递给我。接过手后只觉得沉甸甸的很是压手。
“你能看出真假吧?”他问道。
“我哪懂这个,不过你这个应该是真的,很沉。”我道。
他拿过去后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牙印清晰可见,他道:“不是金子也咬不动。”
他在坐满人的车厢里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炫富,这让我觉得他脑子可能不太正常,不过奇怪的是这车子里的人对于一块如此巨大的黄金似乎也不太在意,没人关注我两的对话。
“你和我说这个干吗?”我不解的道。
他呵呵一笑道:“兄弟,我带你去发个小财咋样?”说罢他晃了晃手里的金条道:“你看这东西,只要咱们走一趟,像这样份量的黄货你最少能来三到四根。”
我道:“这是要抢金铺吗?”
他哈哈笑道:“我这都多大年纪?违法犯罪的事情碰都不会碰了,我说的这可是正行生意。”
“正行生意?什么正行生意能搞到这么些金条?”我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车子再往前开过两个村子回到一处名为抢水滩的地儿,那里是黄河的某一段分支河道,这段河道里能淘换到金沙,所以是淘金客发大财的地儿。”刘全利笑道。
“你准备去淘换金子?”
“不光是我,我敢说这辆车子上百分之十的人都是去淘金子的。”
“既然是摆明了能赚到钱的生意你干嘛找我做?别告诉我你嫌钱多?”
“能遇到你就是缘分,我这个人相信缘分,再说了抢水滩的金子多啊,你拿的金子也不是我的。”
“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说实话我对你说的这个事情不感兴趣。”
“别这么着急回绝我,多赚点钱干吗不答应呢?”
“我不缺钱,为什么要赚这钱?”
“可这不是钱,这是金子。”
“你别再说了,这件事我不感兴趣。”我直接回绝了他。
“唉,真挺可惜的。”他叹了口气道。
我也懒得再理他,假装睡觉了,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我能看到极远处浊浪滚滚的黄河,而距离车子大约几百米的远的地儿则有一片浅水区域,之间许多男女头戴斗笠手中拿着类似于簸箕的容器弯着腰在河水里来回盛舀着河水。
“这就是淘金,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活儿。”刘全利最后做了我一次思想工作。
“谢谢您的好意,但这件事我实在不感兴趣。”
“好吧,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咱们有缘再见。”说罢他带着五个兄弟下了车,其余果然如他所言,一车子人唏哩呼噜下去大半。
之后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又过了两个路口只见狭窄的道路上对面开来一辆破旧的客车,为了避免辆车刮擦,司机减缓了车速,两辆车相交时他隔着车窗对那一辆车的驾驶员道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嗨,前面又戒严了,说是抓逃犯不让我们这里的车子过去。”
“那不扯淡吗?乘客怎么办?”
“他们另外换车子接送,一个个通关盘查,查的可严了。”亚丸宏亡。
我一听这话就慌了,看来犯的案子严重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想到这儿我立刻起身对司机道:“师傅,我在这下车。”
长途汽车可不管你在哪儿下,只要你要求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