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足有成人大腿粗细,在空中飞行时又在不停扭动,所以远望确实像一条火龙。
一根藤蔓居然能在空中漂浮飞行,这是哪门的功夫。
在老道的手掌前,藤蔓却笔直不动了。但是一条十七八米的燃烧物所发出的光亮可想而知,我正在想老道会如何处理这条假冒“火龙”时,他左手微微一抖,就听“嘭”的一声大响,整根藤蔓炸成粉屑,无数冒着暗红色光点在气流作用下腾空而起向上飘去,黑暗的树林中就像是一下涌进无数的萤火种,亮光点点煞是好看。
老道有些恼火的道:“老仙。你个老混蛋真准备把林子给烧了?是不是玩的有点太过分了?”
身边传来一阵狞笑道:“臭牛鼻子,你也有怕的时候,赶紧把羊角给我还回来,否则……”
“否则你就要说话不算话,自己抽嘴巴了?你说过绝不染指树林一步,今天居然在我的地盘使用了火龙印,老仙,你自食其言啊。”
林子里有了光亮,就能看清楚了,在我们所立之处周围并没有外人。所以老仙人并不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学会这本事可太炫了,能省不少电话费。
我在那儿胡思乱想,就听老仙愤怒的吼道:“放屁、放屁、放屁,老子从娘胎出来就没说过一句瞎话,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
“既然肯定算数那么你为何在我的地盘使用火龙印?难道你不懂这种行为就是越界了?”
“我……”老仙没话说了。
老道得意洋洋道:“你就吃个哑巴亏吧,就像你偷了我的青丝拂尘,我能说啥,还得佩服你老小子手段高人一等,咱这叫一报还一报。”
“你……好你个臭牛鼻子,这事儿不算晚,有你哭的时候。”
“拭目以待。”老道开心的简直要笑翻过去道:“这个老混蛋我就是要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想了想道:“道长,你说的青丝拂尘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曾经见过一个道士躲在一个巨大的铜蟾里修炼,后来身份暴露后他整个人能漂浮在空中,而他手中的拂尘一根根的颜色发青。你是否认识这个人?”
老道笑道:“天下用青丝拂尘的道士多了去了,我怎么可能都认识,不过按你的说法,这道士应该是在修炼邪术了,一旦被人发觉。那是必死无疑。”
“他确实死了,如果不死以他的本事当天怕是要死不少人了。”我道。
“你们再定他挖出来的?”
“这……”
“你最好别骗我。除了这个原因不可能再有别的原因。”
“确实如你所言,但我们是无心之失,不是有意破这场局的,而且把人挖出来的也不是我们,而是另一帮人。”
“你没必要对我解释,是你也好,不是你也罢,和我没有一丝关系,都是他命中该有此劫。”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了后半夜已能隐约见到无界碑,而石碑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亮着一捧火光,显然那些村民还在这里守着没走。
老道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至于如何从这里走出去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说罢他又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我道:“这里面是动物油脂,你先用着,回去后就可以提炼了。”
说罢他嘿嘿一笑转身返回了密林中,也没见他走的有多快,但眨眼之间人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密林中。豆大司弟。
王殿臣看着远处的火光道:“怎么办?只有强冲一条路了。”
在这里能隐约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两方之间距离并不远,而且从声音判断对方最多也就两三个人在场,如果来个突然袭击,这三人必死无疑。
我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举起手中的羊角道:“现成的手段正好试验一下效果如何。”说罢我从羊角中倒出一些猪油在羊角尖上点着之后我问王殿臣道:“能看见我吗?”
他瞪圆了眼睛道:“你真的隐形了。”
我举着呼吸灯道:“看来这东西确实是神器。”说罢我小心翼翼的朝树林外面走去。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只见在一株榕树下四个男人围坐一圈正在吆五喝六的打牌,四人也不是赌钱,输了的脸上贴一张纸条,这四人都是二三十岁年纪,玩的十分开心。
我将羊角对准其中一个人正要吹火苗,忽然脑子一转,毕竟对这样法器还不是特别了解,万一没轻没重的来一下对人造成伤害那真是造孽了。
想到这儿我决定还是保守点的好,于是成一个人起身撅着屁股给对方脸上贴纸条时我跑过去对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哗啦一声响,那人顿时失去平衡将砖头支撑起的木板压倒在地,对面的牌友也被他撞的摔倒在地。
“日妈,至于赢一把牌就激动这样吗?”同伴躺在地下抱怨道。
“两个缺德货使坏,踹我屁股一脚。”他回头骂道。
另两人笑骂道:“你屁股做痒了,想给人踢吧,我两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动也没动过。”
“你们就装吧,装死你们。”
“操,谁装了,没人踢你,谁骗你谁是小狗子。”
我趁四人全神贯注讨论事情时悄悄走到一人坐着的一侧板凳,抬脚踹在他的板凳上,这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后连翻滚几圈。
等他站起身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四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安。
我又绕到他们挂着充电灯的榕树上,将挂着灯的树枝一把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