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吓的魂飞天外,按照顺序来看应该是我的双臂要被砍下了。
这种剧痛我根本无法承受,还不如给我脖子来一刀的痛快。
越是害怕,身体抖动的幅度越大,这大过年的我真是糟了哪门子孽了。
我胡思乱想中就见“大瘤”肥硕臃肿的身躯出现我的面前。那把刀在我面前上下微微晃动。
我感觉自己简直要被吓晕了,连呼吸都没法呼吸了。
随即大瘤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大砍刀。
我勒个耶和华、释迦摩尼的,谁来救救我。我在心底里狂呼。
随即砍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
“噗呲”!
热乎乎的鲜血洒满了我半张脸,我吓得浑身抖成一团。
刀并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从那人双腿腿根处一划而过,他的身体和两条腿分离了。
这人上半身顿时摔在了血泊中。他连哼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不停的抽搐。
大瘤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钩子,勾在他的下巴上,将他仅剩的半截尸体朝外拖去,鲜血在地下留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两条挂在绳子上的鲜血兀自抖动着,鲜血仍是一股股的涌出。
当大瘤转去废弃的车子后面,随即沉闷的喘息声再度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咀嚼声,咬碎骨头时发出的咔咔声响。
大瘤再走出来后衣服上溅满了鲜血,她却没有丝毫感觉,连手都不擦。继续吃饭喝酒。
只是“这一家人”似乎没有声带,没人说话,只是看到小品相声时会发出极其难听的笑声。
这时我情绪上已经逐渐镇定下来,扭头望向另一人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合作解开绳索,而这个人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整个人已经抽搐了。
我陷入了绝望中。看来这里就是我的必死之地了。
随后我感觉到被捆着的双手和双脚越来越麻,已经不再是我的身体部位。
而大瘤再度手持匕首朝我们走来,随后只见她鲜血淋漓的从两条挂着的腿上拉下一大块肉来,返回去将肉片成薄片,或是煎烤,或是汤煮,屋子里随即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但是这股气味对我而言简直比有毒气体都难闻,可是嘴被堵着,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强自忍受着。
也不知忍了多久,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后绳子上挂着的两条人腿几乎被吃干净,只剩下挂着血丝的白骨。
屋子里的灯都关上了,只剩下饭桌顶上一盏小灯还亮着。
只见那老乞婆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身边没了那几个怪胎,清冷的光影让她的背影显得极为落寞,不像是心狠手辣的老妖婆,真像是一个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
她不停摩挲着一个小物件,就是我随身携带的那个降魔杵。
这降魔杵到底是什么来路,以至于帅哥道士要想尽办法找到,然后又因此倒了大霉?
我对于法器应用之物多少也有些了解,降魔杵是佛门器物。为什么道士会对这东西如此上心?
刚想到这儿老乞婆手上的降魔杵掉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
静谧的空间这细微的一声显得十分刺耳,我被吓了一跳。
只听老乞婆微微叹了口气,我居然从中听出了无尽的落寞与悲哀。
难道这样一个残忍、诡异的食人怪物也会有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老乞婆道:“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我嘴里塞着布条,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头都没回屈指对我一弹。
黑暗的空间里一道细微的金光朝我激射而至,看的是清清楚楚,没等我反过来怎么回事,捆在我嘴巴上的布条就被金光划断掉落了。
“我、我……”
“我劝你最好别叫,否则你随时有可能会被人吃掉。”老乞婆声音比冰都冷。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却是我所听过最可怕的故事。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老乞婆摩挲着手里的降魔杵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前一段时间吧?”我忽然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降魔杵交给你?”
“我不知道,之前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这根降魔杵交给我,而且……”
不等我话说完,老乞婆道:“将东西交给你时,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
老乞婆咯咯一笑,用充满愤恨怨毒的声音道:“他真以为如此对我就真么算了?”
听了老乞婆这话我心念一动,难道她说的人不是帅哥道士?
应该不是,道士那年纪最多只有这老乞婆的三分之一,这样的年纪差距能搞出什么事情?
我估计老乞婆说的是这个降魔杵的真正拥有者。
而且看她说话时的神态表情基本可以肯定这两人之间还是感情纠葛。
能看出老乞婆虽然恨极了对方,但也爱极了对方,这两种完全矛盾的情绪是能共存于一对爱侣间的,所以只要我能把握利用好这件事,肯定能够脱灾脱难。
想明白这点我叹了口气道:“老人家,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真是太巧合了。”
没见她身子动,坐着的椅子悬空一转面朝向我。
“这么说他还是对你说过我的?”只见她一对三角小眼精光熠熠,在黑暗中就像一对手电光。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可我知道一旦被她觉察出来我是在骗她,那估计我会被她用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