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又出来和我玩闹了?想到这儿我刚要招呼他从铁栅栏上下来,就见小巷对面偷出一道长长的人影,随即一个身着运动衫头戴运动帽的人转进了小巷内。
由于几天前刚刚发生的凶杀案,看到夜晚出现的人我心里立刻戒备起来,左手按住前天为防身买的甩棍。一旦这人有异动,我立马抽出棍子反抗。
不过单纯看外形,这人确实不像杀人凶手,他个子并不算高,大约一米七六,身材也很瘦,看着有点弱不禁风,如果他没带那顶帽子,我甚至不会怀疑他。斤丽尽亡。
如果一个正常人上了街,尤其是在黑夜,他绝不会把帽檐低过双眼。
但这人的帽檐把鼻子都给挡了。
我心忽然揪了起来,那种久违的汗毛管直竖的感觉让我再度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人浑身动也不动,慢悠悠的朝我走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看不出是否握有凶器。
我只觉得手掌心出汗,紧张的连喘气都不匀乎了。
然而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了身后阵阵阴风吹拂。果不其然每当我紧张时,就会唤醒封禁在素罗囊内的上门阴,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
然而这人刚走到半截就见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砸在那人脑袋上。
不用说这花盆是鬼宝丢下来的。
只见这小子结结实实挨了一花盆后,顿时就晕了,往后连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他下意识的伸手要扶住墙壁,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从口袋中掉落在地。
这还用说嘛,他就是杀人凶手。
想到这儿我汗毛直竖,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但这并不是害怕的感觉,而是一种紧迫感,于是我毫不犹豫抽出甩棍上前对准头破血流这人一阵拳打脚踢。
他被打的坐到在地嗷嗷惨叫,我也是激动的大声吼叫道:“让你小子害人、让你害人。”
这时周围两边的房屋开始有人家亮灯,都是被打斗声吵醒的,然而就在我一棍子劈下去时,却被他抬手抓住了棍梢。
这小子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甩棍就像插进了石头缝里。无论我如何用力回抽,都纹丝不动,随即我觉得棍身的压力逐渐增大,实在把持不住便松了手,随后他抓住了甩棍另一端两边挤压,一根纯精钢打造的甩棍生生被他拗成了半圆形。
我心里只能狂呼“我了个操的”,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只见他脸上唯一露出的部位嘴巴两片血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四个尖利的虎牙。
难道这人是个吸血鬼?刚有这个念头只见他抬手一推。我顿时如腾云驾雾般腾空而起,朝后摔去。
以他推我的力道,我估计能直接撞进砖制的墙里,然而没等我背部和墙壁接触,一股阴冷却柔和的力道吹在我的背后,而那股强劲的推力就像被身后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吸附一空,瞬间消失了,我则在这股力量的推托下稳稳当当落地。
随后我清楚的看到这人双肩处冒着股股黑烟,就像在身后生了一堆火,但是这股黑烟形态又很奇特,准确的来说更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黑气。一丝一丝虽然不停游移,但却并不消散。
这人也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僵立着。
这时巷子里的阴风挂动的越发炽烈,一阵接着一阵,虽然我对于阴寒之气早已熟悉,但这股阴风还是让我感觉十分不舒适,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能把我冻上。
与此同时我隐约看到那人身后的黑气似乎在渐渐凝结成一张脸,这张脸也说不好究竟那里可怕,但看着就让人从心底里发虚。
具体来说就像是一团黑暗中你根本看不清对方脸上其余部位,却能清楚的看到一对眼珠子。
我在这团黑气中看到的就是一对眼睛。
与此同时阴风刮的更加凄厉,甚至传出了嗖嗖声音,在我身前上门阴那条惹眼的大红裙逐渐形成在寒风中烈烈而动,猛然那团黑气发出一声凶狠的咆哮声,而上门阴随即就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所产生的强烈音波不但将凝聚一团的黑气震得不稳,连破楼的玻璃窗户都被震碎了。
如此一来原本就躲在窗户后看热闹的人吓的赶紧拉上窗帘躲了起来。
瞬间那片黑雾又变成烟丝状似乎是想要朝高处飘动,就见红光一闪,上门阴便拦在黑烟之上,只见在她双手之间虽然黑烟由飘动变成了震动,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上门阴双手之间飘走一丝。
僵持片刻忽然黑烟开始缓缓旋转上升,一股股的涌入了上门阴的鼻子里。
随后只见她雪白的肌肤隐约出现一道道有规则的黑色条纹状图形,就像是纹身一般,不过随着那团黑烟全部被她吸入体内,显现在皮肤表面的黑色条纹便逐渐消失了。
当黑烟消失后上门阴也逐渐消失不见了,只有鬼宝盘着两条胖乎乎的小腿坐在窗台栅栏上,笑嘻嘻的望着我。
而那个戴着帽子的凶手则啪嗒一声瘫倒在地没了意识。
我也是给冻的不轻,只觉得浑身骨头关节都僵硬了,艰难的抽出大哥大,打给了郑春雷。
没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就带着四名警员赶到了现场,指着躺在地下的昏迷不醒的“鸭舌帽”道:“就是他?”
“是的,地下还有把刀。”我道。
随后就是按程序办事了,我坐在进车里兀自冻的瑟瑟发抖。
郑春雷递给我一支烟道:“他那副熊像样子是你给打的?”
“是,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