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前穿过茂密的白桦林一座破败灰暗的小村落隐约可见,几十栋茅草屋顶的烟囱没有一家是冒烟的,村口残垣断壁,一副凄惨模样。
司机一脚刹住车子道:“哥三位。也就到这儿了。”
“麻烦你了。”宁陵生付了车钱后等我们下车,这司机就像看到鬼一样,调转车头加着油门就开走了。
由此向前直到村口的道路就已经显得很破败了,水泥公路上到处散落着碎砖头,石子、泥巴,高低不平的路面积蓄着星星点点的水坑,里面的水早已沤臭,黑色的积水表面布满了小飞虫。
总之一切看来都是毫无生气的状态。
我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我们听错了村名,就是老钱故意把我们给骗来的,这明明是一座死城。哪来他的一家五口人?”
宁陵生皱着眉头道:“这事儿我也有点想不明白,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宁哥,那村子是闹过鼠疫的,靠近会不会有危险?”
“都过去五年了。病菌又不是核辐射,不可能存活这么长时间。”宁陵生说罢带头向前走去。冬吉宏才。
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一路跟过去,很快到了村口只见左边一块和成人差不多高的天然石块上雕了两个大大的字“棺村”。
我惊讶的道:“搞了半天不是关二爷的关,是棺材的棺啊,这村名真够邪门的。”
“还真有人敢在这种村子里居住啊?胆子也是太大了。”王殿臣道。
只见村子里一片萧条,甚至在村子里的道路上还有锅碗瓢盆这些家用器皿,家家户户的门都是敞开的。没有关闭。不过很多房子都因为漏水,所以屋子里的家具早就被雨水侵蚀的残破不堪。
“和我想的不一样。”宁陵生突然冒了一句。
“哪儿不一样?”我和王殿臣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本来以为这个地方会有一场屠杀,但是看现场似乎很平静。”他道。
“如果真有屠杀,会收拾现场的。”我道。
“现场完全没有收拾过,而且如果真动了枪房屋上总难免留下一些弹孔痕迹。”宁陵生道。
“为什么一定要有屠杀?公然做出这种行为难道不怕受到谴责?”王殿臣道。
“殿臣,在哪儿你都不要小看人性的残忍,如果当地百姓确实大规模得上了鼠疫,不说远的,就是他们邻村村民都会要求采取集体清理行动,你以为会有人同情他们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惨忍了。”王殿臣摇摇头道。
宁陵生抬起脚似乎是想踏进村子里,可最终还是缩了回来道:“这个村子确实有问题,但老钱也有问题。”
“他肯定有问题,否则不会把咱们骗来这个地方,问题是他到底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难道是把咱们骗进这个村子里去送死?”王殿臣道。
“这种话千万不要乱说,我们本无仇怨。害死我们对他不但没好处还有坏处。”说罢宁陵生摇了摇头道:“先不要声张,随机应变。”
我们返回了陵城后并没有立刻回施工队,而是联系了金海生请他出来,在一间茶楼的包厢里四方坐定金海生表情有些严肃道:“宁总有什么要求需要我做的?”
今天的金海生看来一本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因为宁陵生设计了陈军,虽然他这是“除暴安良”,但是会让这些人感到不安,因为他们不确定宁陵生下一刀会砍在谁的脑袋上,所以必然会充满戒心。
宁陵生倒也不以为意道:“今天请领导出来是为了咨询一些情况,如果领导觉得我犯了忌讳,直接拒绝我就成。”
“哦,什么事情,你说我听听。”
“关于棺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和我们说说嘛?”
金海生眼珠子一转道:“棺村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件事?从哪收到的消息?”
“我一个合作伙伴他是棺村人,他告诉我说自己家出了邪门的事情,想让我们帮忙去看看,结果到了棺村我才知道那里根本就是一处禁地,领导,为什么一个村的村名会以这种字眼命名?”
“村名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我们这座城市叫陵城,陵也是坟墓的一种,但这座城市的人也没跑光啊,而且既然有陵城,有个棺村也就不为怪了。”
“哦,这话从何说起呢?”
“这就得从清朝时说起了,当时陵城还是很有名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来陵城请土工为他们设计阴宅,既然有阴宅自然就需要寿材,原本是没有棺村这个地方的,村子旧址曾是一片黄杨木林区,陵城人就会来这儿挑选黄杨木为人打造寿材,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寿材需求量也越来越大,就有陵城人去木林区建房为家,方便做寿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小村子,也就是棺村。”
说道这儿金海生似乎是犹豫了片刻,宁陵生道:“领导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那这事儿就不说了。”
“倒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题,而是有些话都是传说来的,传说的事总不能当真吧?”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故事当真事儿听的。”
金海生这才放心的道:“据说这里的黄杨之所以长得好是因为肥料好,这里生长着一群巨型老鼠,每一只都有小狗那么大,其中最大的黄毛耗子王能和小牛犊子差不多,这群耗子肆意攻击周围村民的家畜甚至吃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