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兴也没好气的看着文天祥,他也知道文天祥这种大儒是没有那么好说服的他和赵复不同,赵复经历坎坷,族破家亡,又在北地流落多年,对儒家的道理早就没有那一份执着了,也就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
而文天祥可是状元出身的南朝大儒!虽然现在的名声有点臭,被当成奸臣了,可是大儒那份执着和傲气还是在的。
陈德兴也将语气放冷:“道理自然有许多,但是现在不方便说。因为我已经谋划好了,在适当的时候举办一场天道辩法,要和儒家、道家、佛家的大德高人一起坐而论道!到时候,陈某自然会提出新的学问!”
文天祥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德兴,好像在看个怪物。陈德兴要是去和儒释道三家的大德高人比摔跤,或许是稳赢一筹的。比论道……那岂不是在自取其辱吗?那些大德高人谁不是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活了,陈德兴有什么学问能说得过他们?
九灯和尚摸了摸光头,哈哈大笑起来:“这感情好啊,开个辩法大会,遍请儒释道三家高人一起坐而论道,这世上的道理总是越辩越明的。我们灵隐寺一定会派人参加辩法的!不过贫僧却想要赌个彩头。”
陈德兴笑着点点头,反问道:“九灯大师莫不是想在辽东开设灵隐下院吧?”
九灯和尚双手合十,笑道:“大王真乃神人,小僧便是想在辽东开设灵隐下院,弘扬佛法。”
“当然不许了!”陈德兴摇摇头,很干脆的拒绝,“辽东不许有佛寺尼庵!除非和尚尼姑结婚吃肉,和寻常百姓一样当差纳赋,否则辽东不会有一间寺院庵堂!”
和尚的脸色也顿时难看起来了。和尚尼姑怎么能结婚吃肉?难道要大和尚娶小尼姑生小沙弥?这成什么了?陈德兴这是要在辽东兴法难啊!
陈德兴一笑,语气沉沉地道:“陈某身负天命,挽狂澜,救华夏只是其一。因为此番华夏之难并非是胡虏有多强,而是在我华夏之沉沦,如今的华夏已经没有了汉唐之气象。如今的华夏只知道守旧因循,没有了开拓向上之锐气,暮气沉沉,毫无希望!陈某便是要重塑华夏之精神,重振华夏之锐气,使之能开拓四海,引领寰宇!”
牛逼吹得很大,实际上陈德兴现在也真的相信自己身负天命了都是给墨影娘这个女神棍捧的所以野心也越来越大,不仅要把蒙古人从中原弄走,还开始幻想让华夏成为世界了。
文天祥和九灯大和尚互相看看,都对陈德兴的执迷不悟颇是无奈。
九灯和尚合十双手,颂了个佛号,低声问道:“大王,不知道您想在什么地方举办辩法大会?”
陈德兴思索了一会儿,朗声道:“便在普陀山吧!今年四五月间,某家便在明州外海的普陀山召开天道辩法大会,儒释道三家高人及外道大能,皆可参加,便在法会上决出个高低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