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了!”
看到苏瞳虎扑而上,目光炯炯地举起一双绑在一起的木剑,老仙君们激动得喊破了嗓子,高冠从头顶掉落,砸在地上。值得您收藏
瞳瞳……你确定要玩真的?
傲青的脸皮抖得可以掉出皮屑,从此之后,他北境之皇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地玩完了……不过为什么他此刻觉得面子一点都不重要,只觉鼻腔一热,有血喷出?
啊?啊……
苏瞳握紧神木剑最后两片残木之后,才觉得不妥,脸色又红三分,赶紧将木剑藏于袖中,一脚踢开滚落在自己鞋面的粉色小裙,这才娇羞地冲到傲青的怀里。
“好多血呢。”
摸到了傲青脸上的血,苏瞳又心痛起来,明明都快站不稳了,还喊什么嫁不嫁的撑这么久嘛?
“不要担心,还能洞房。”傲青一把抱紧怀里柔软的身子,眼圈乌黑,表情凛然,大有舍身取义之感……
“去你的!”要不是傲青这身板已经千疮百孔,苏瞳的粉拳便要直接砸在他的下巴上。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傲青摇了摇头,突然将自己的吻,落在了苏瞳的唇上。
没有他当年那种让人窒息的霸道,这一吻软软的,像是吻在云上,却让苏瞳的身子飘了起来。这是一种珍惜的感觉,太长的想念,太长的压抑,反而让人学会了等待。
长风贯穿了众仙的胸膛,虽然不是受邀来见证新皇的恋情的,但在此刻,众人嘴里糊乱地塞满了狗粮,那红衣的纤柔女子与浑身是血的战皇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刚才那漫天散落的蜡烛小皮鞭,一切都是完美无憾的。
“咳咳。”直到道成至尊的咳嗽声响起,才打断苏瞳与傲青二人的世界。
“既然北皇新登,也要入池留名。”
总不能一直看到他们洞房吧?这毕竟是封仙大典啊!
跺脚三次,之前那为储君们洗去凡心的白色池水静静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仙力澎湃的金光之泽。
水便是力量的凝集体,因为仙力之浓郁,而令水体产生了类似胶水的粘稠感,虽然不可靠近观看,但在场每一位仙修都感觉到自己的丹海在与之共鸣,心中催发出无限的艳羡与期待。
金色池水仙威激荡,沸腾而起的水滴,浑圆精致如金珠滚动一样。
而池的那侧,巍然而立一座雄峰,峰底白雾延绵,峰顶白雪皑皑,空灵神俊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只有真仙五皇,才有资格将自己的本名镌刻于峰上,百万年而不朽,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亦是一种天道庇护之赏。
这相当于一种高深的掩运道法,从此之后,留名者的因果他人不可斩,宿命他人不可览,这才是被冠以“五皇”之名的皇境强者,永远屹立于皇境巅峰的原因之一。
“等我。”
看到皇池出海,仙山横卧,就连还贪恋苏瞳唇的傲青,脸颊上也浮现出一丝凝重。
“去吧。”苏瞳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冠子,目送傲青完成他最后的封皇仪式。
现在什么储君新王都显得相当微不足道,没有人还记得他们的册封……在场所有灼热的目光,通通聚集在傲青一人的身上。
只见这伤痕累累的新皇,放下了手旁红颜,径直跃入沸腾的金色池水里,他满身的伤口,立即引得池中黄金雾气一阵蒸腾。
肉眼可见,金色的气浪纷纷涌入皮肉,令那些可怕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起来,这简直就是一场神迹,甚至比真仙界任何神丹还要有用。
牛人魔皇舔着自己干涸的唇,可惜这种好处,就连身为大仙皇的他,也只一次。
只有受封之日,才能步入池中,使这些积蓄了真仙九十九宇的精华浇灌自己的伤疾,要是这种力量可以无度使用,那么五大仙皇,则可无限度地接近永生。
就在此刻,被圣泰老祖小心治疗的太清真人,终于幽幽转醒,张开眼的第一瞥,便看到傲青趟过皇池的侧影,脸上立即升起激动的表情。
“怎么样了你?”圣泰老祖素来与太清交好,二人除了同为皇者之外,私下也是棋友。
“没……没什么。”看着自己被折断的拂尘,太清又一口血吐出,好像整个人都干瘪下去一样。
“他怎么胜的?”感觉到了太清的苏醒,道成至尊的精神力无声压来。
“如困兽一样坚定的毅力。”一想到交战的场面,太清就不由地浑身打抖。“仿佛我根本就不是他眼中的对手,只是他达成目标前必须毁灭的一介草芥!他的经验与仙威远不及我,但他的爆发力与不要命的蛮力,却让我……拦不住,其实他身上的伤更重,只是……”
“这么说来,你不服?”道成至尊顿了一下。
“……服。”沉默良久,太清眼中不甘的光线终于淡下。“多谢他不杀之情,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败,因为他的确厉害!北域仙皇之位给他,实至名归。”
能令惨败在自己手下的对手发自内心地臣服,傲青的手段的确是不一般。
“接下来,不如来我寻鹿园里长居?”圣泰朝着太清真人抛出自己的橄榄枝。
“也好,就借居兄长銮殿小住几日,待小弟梳理好心绪,去寻访古迹仙山,再寻突破契机。”太清点了点头,感激圣泰老祖的不厌之情。
先前群仙们只知道北域新皇的名字是卞之问,却不知他伤痕累累之下隐藏着怎样一张脸。
傲青缓缓行走于皇池,因为身上伤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