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云姬说起,吓了一跳,这事他们可是听说过的,难道这人真的是南疆的二皇子?
被唤着小狗子的伙计心里害怕极了,弯腰下去探了探纳兰明晖的鼻息,吓得跌坐在地上,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纳兰明晖道:“他……他真的没气了……”
小三儿不相信,连忙也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也跟着叫起来,“啊啊啊,掌柜的,死人……死人了!”
里头掌柜的听云姬言辞凿凿,又听到外头两名伙计的嚷嚷声,连忙扯过睡榻里侧属于纳兰明晖的衣裳,在他的袖袋里翻看起来,袖袋里只是一大叠让人眼红的银票,张张都是千两的。
他将银票搁到一边,又去扯剩下的东西,发现纳兰明晖的腰带上,挂着一枚墨绿的长形玉牌,不用细看,便能瞧出那玉牌的定然价值不菲,并非一般的富家公子用得起的!
他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扯过玉牌来,在灯笼下瞧了瞧,只见上面刻着南疆的徽记和“明晖”二字。
因为临近南疆的关系,时常有南疆人带着南疆特有的物什来这边换他们那边没有的东西,所以他没有少听到有人说起南疆二皇子的名字。
他的脑子一下子炸开来,那个黑衣人是谁,竟然这样害他!
掌柜的从云姬身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穿着衣衫,一边颤声问道:“小……小三儿,那……那位公子确定死了?”
“回……回掌柜的,小的确……确定死了。”
小三儿亦是话都说不清楚了,但是最后“死了”两个字,掌柜的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赶忙连滚带爬的爬出来,手上还抱着一抱衣服和拎着一双靴子。
“爹啊,你们闯大祸了啊!”身后,传来云姬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倒不是他多心疼纳兰明晖的死,而是她在懊恼她锦绣前程就这样没了。
掌柜的一怔,反倒被云姬这一声哭喊喊得定下神来,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的道:“云姬你这个贱女人,你最好给老子管好那张嘴,否则有你好受的!”
云姬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噤了口,瑟缩着不敢看他。
“还不快些穿衣裳?咱们离开这里。”掌柜的这才满意的指挥起小三儿和小狗子,“快……你们快……快把他扶到我的房间躺着,然后把这个客栈一把火给烧了。”
为今之计,只有烧了客栈逃离这个地方,反正纳兰明晖留有大把银子,足够他们到一个新的地方,买田买地过地主般的富贵日子。
隔壁暗处的屋顶上,站着三道人影,听到掌柜的话,对他的急中生智和心狠手辣狠狠的点了个赞,心里无不感叹,果然面善的不一定是好人;面恶的不一定是坏人!
但是,烧客栈……
青松客栈左右都是房屋,一间一间连过去,足有二里地长都没有断开的,木头的房子最易燃,会毁了好些人的家园不说,还可能闹出许多人命来!
他们怎么会允许呢?
里头,云姬听到掌柜的这样说,哪里还敢再磨叽?三两下穿好衣裳,头发也随便挽了一下就出来了。
而小三儿和小狗子为了性命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就要抬着纳兰明晖的尸体往掌柜的的屋子里抬。
只是这个时候,客栈周围忽然亮起一片火光来,紧接着有上百人跳进了院子里,吓得掌柜的四人当即跪在地上,掌柜的手中的衣裳更是抱不稳,跌落于地。
有位身着将军铠甲、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径自走到纳兰明晖的尸体跟前,正是在镇外的那位刘姓将军。他举着火把一照,脸上骤然变色,再探纳兰明晖的鼻息,顿时哀嚎起来,“殿下啊!”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哀嚎,便知道纳兰明晖是死了,无不是吓得不轻。
“刘将军,殿下双手被反剪绑着,浑身都是紫色的痕迹,想来是死前被人狠狠的揍过,殿下他死得好惨啊!”有人瞪着地上掌柜的几人,恨恨的道。
刘姓将军扫了掌柜的几人一眼,一把将他拎起来。因为掌柜的不足五尺,而那位刘姓将军看起来魁梧又高大,一提溜,他便离地老高。
怒目看向掌柜的,还不曾说话,他那一张黑大汉的脸就已经吓得掌柜的尿了,嘘嘘嘘的声音让人真是想笑却又觉得不是时候。
刘姓将军眼中划过一抹鄙夷,他们的殿下虽然算不算英明神武,但也是南疆难得的俊杰,居然死在这样一个怂包手里,他都为他感到不值。正要问话,忽然一叠银票从掌柜的怀中掉了出来。
有人弯腰捡起来,一看银票道:“刘将军,这个寒酸的东陵人居然有这么多大额的银票,定然是殿下的。这些东陵人显然是谋财害命,真是太可恶了!”
刘姓将军闻言眼中血光一片,逼视着掌柜的问道:“说,你是怎么害死我们二皇子的?”
掌柜的哆哆嗦嗦的将纳兰明晖和云姬的事说成是强迫的,然后说自己发现了,打不过他,有位黑衣人便教唆他对付纳兰明晖,并给他药粉的事,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遍。
暗处的三人嘴角再次抽了抽,这人,脑子真是灵活,明明都吓得小便shī_jìn了,居然还能编出这样的事来,怎能不让人高看?
刘姓将军对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进了云姬的屋子。
没一会,那人出来道:“回将军,里头确实有欢好的痕迹,但是属下并未发现有任何的药粉。定是他们利用这个女人魅惑咱们殿下,然后趁机将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