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华一咬牙道:“吴兄稍等,容兄弟同舅舅商量商量。”
君绮萝见他们上钩,淡淡一笑道:“沈兄请便!”
沈宛华当即将周昌叫了出去,约莫两刻钟后二人回来,沈宛华押了一叠银票在桌上道:“吴兄,我们手上只有六十三万银票和两万多的现银……”见君绮萝脸色变了变,连忙从怀中取出两张纸来:“这是赌坊的地契及赌坊经营许可证,想必你知道到咱们吉祥赌坊的生意有多好,虽然值不了三十五万两,但是经营赌坊的许可证,若没有关系,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其中的五十万两银票和地契是沈宛华让周昌去鄱阳王府跟她老娘借来的,只是拿来走走过场而已,他相信吴痴人的银子马上就要易主了。
沈宛华想到一夕就能为鄱阳王府进账百万,想必老爹都要高看自己两眼。
“这个……”
看着君绮萝犹豫的样子,沈宛华跟周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君绮萝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下好笑不已,好半晌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与他们一赌:“便请沈兄先摇骰子吧。”
沈宛华推说自己手疼,将摇骰子的事交给了周昌,君绮萝也不在意,同意他们换人。
这时,许是听闻这里有人豪赌,屋内涌进许多人来,看着桌上厚厚的两叠银票,简直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周昌邪肆一笑道:“那周某便开始了!”
“请!”
周昌将骰子放进骰盅,上下左右摆动着摇起来,动作之快,让周围的人只看得到一片残影,然而对君绮萝来说不过是小case!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周昌放下骰盅之际,他的右手拇指以肉眼不能见的速度按了六下骰盅顶端的按钮。
呵呵,她在吉祥赌坊玩了两日,又怎么不清楚这个机关呢?再说在二十一世纪,赌神的电影电视也看过不少,是以才格外注意起荷官的动作来。
这种特制的骰盅就是一个出千的好工具,骰盅顶端的按钮是针对豹子设计的,按一下是三个一点的小豹子,依次下去,按六下就是六点的豹子。
在骰盅搁在桌上的瞬间,君绮萝放在桌上的手几不可见的扣了一下。
周昌得意的打开骰盅,然而在看到三颗骰子的点数时顿时傻了眼,心里疑惑极了,他明明按的是六下,怎么会是五点的豹子呢?
沈宛华也有一瞬间的愣怔,不过很快的反应过来,五点的豹子仅比最大的豹子小了一点点,眼前的傻瓜一定不可能赢了自己的!
“哈,不错不错,五点的大豹子!吴兄,该你了,你除非掷出六点的大豹子,否则是不可能赢咱们的!”沈宛华心情好极了,仿佛看见大堆大堆的银子向自己飘来。
“哎呀,愁死小爷了。”君绮萝佯装苦恼的接过周昌递来的骰盅,笨拙的摇起来。
周围的看客都为她捏了把汗,她依旧慢条斯理的摇着:“摇骰子讲究的是巧劲,又不是蛮力,你们着急个啥?”
话落,她也不再玩了,将骰盅轻巧的搁在桌上,慢慢的打开来。
“啊!”沈宛华一声尖叫,腿软的滑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周昌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长脸煞白,像极了僵尸。
君绮萝惊讶的看向自己掷出的点数,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随即嚣张的仰天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小爷就知道小爷不能一直点背的嘛!”
长臂一伸就要去抓周昌面前的银票和地契,周昌条件反射的压住。
君绮萝立马黑了脸,冷哼道:“哼,周总管这是啥意思?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还要反悔不成?你开赌坊的应该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吧?再说小爷刚刚答应以一百万和你们七十多万来赌,本身就是吃亏的一方,要知道小爷若是输了,这一百万可就实打实的拿出去了呢!”
周围的人听了也不由得谴责起周昌来。
沈宛华撑着从地上慢慢的的站起来,对周昌摆了摆手。
周昌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开手,任由君绮萝将银票地契许可证抓了过去。
沈宛华看着君绮萝将地契和许可证收进怀里,在那一张一张的数着银票,顿时强撑起笑脸问道:“吴兄可否愿意再赌一把?”
君绮萝上下看了看沈宛华,意思好似在问:你输得就剩你自己了,你拿什么和姐赌?
沈宛华似乎看懂她的意思忙道:“红袖楼!”
君绮萝心下笑得都要抽了,她能说这是意外的收获吗?她原本还在考虑怎么把红袖楼给拿下来,哪知沈宛华这傻缺输急了眼,把红袖楼给送上门来,不要岂不是傻瓜?!
君绮萝面色不显的道:“你想要怎么比?如果让我加银子,我可是不乐意的。”
沈宛华从怀中又掏出一张地契与经营证道:“就拿红袖楼赌你刚刚赢去的吉祥赌坊!红袖楼每日的盈利,比吉祥赌坊只多不少,吴兄没有推诿的道理吧?!”
这红袖楼的地契他原本是拿来凑那一百万银子的,哪知他们随口一说,君绮萝便同意只以赌坊的地契和那六十多万银子做赌注。这会儿,他须得靠着这地契把赌坊赢回来。至于银子没了,可以利用赌坊再赚,若是连最赚钱的赌坊都没了,他回去就没法和他的母妃交差了。
君绮萝装着思忖了许久,终于点头同意:“怎么比你说了算吧,没得有人说我占你便宜。”
“这次咱们比小,只比点数。”
君绮萝言简意赅的道:“依你!”
依旧